觉得他那变化出自哪里,甚至她更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那一针病毒下去,效果终于在今日有了立竿见影的成效了。
她唇角一挑,勾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而这笑正落在对面的玄天冥眼中,玄天冥用肘间撞了撞坐在身边的七皇子,小声说:
“那丫头又琢磨坏心思了。”
这话刚说完,就听凤羽珩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八哥,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为何父皇刚刚提出要八哥与右相家的嫡小姐结亲一事,你的额上就突然之间布了一层汗啊?”她话句中充满了疑问和不解,甚至猜测道:“难不成是右相家的嫡小姐与八哥命相不合?父皇只是提一提就让八哥身体不适?这是两人命格相冲,可含糊不得呀!”
她这么一说,人们这才注意到那的确很不正常的八皇子,这一看不要紧,可不就像凤羽珩说得那样么,满头满脸的汗,好像腿也不太舒服似的,两条腿都快拧到一起了,看起来特别难受的样子。
右相风擎此时总算是松了口气,看向凤羽珩时眼中带了感激。风天玉也总算是回过魂来,手拉着凤羽珩连连道谢:“阿珩,还是你厉害。”
凤羽珩心中冷笑,紧接着又给天武帝施了一压:“父皇,此桩婚事可得慎重啊!可不能因为个侧妃而害了八哥的身子,父皇您看,白哥的脸色都不对劲了。”
天武帝本不信什么命格相冲不相冲的,但凤羽珩提醒的关于八皇子的状态他又不得不重视起来,毕竟玄天墨此时的状态就在那里摆着呢,而且还真的就是因为自己的一个提议,他立马就犯了病,这要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
“父皇。”终于,玄天冥也开口了,“可千万不能拿您最疼爱的八儿子的性命来开玩笑啊!命格犯冲这可是大事,强行婚配,万一没配好,再把他给配死了,那您可就没儿子了。”
他这话说得里嘲外讽,天武帝听得心里不痛快,可当他面对玄天冥那一张阴晴不定的脸,以及眉间那一朵奇异的紫莲时,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记忆里,好像这个儿子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而他也一直都非常习惯,甚至很受用。恍惚间,好
像还有个人也总会这样子同他说话,没大没小的,整日在他身边晃悠来晃悠去,他嘴里说着烦,心里却很乐意跟那人逗乐。可那人是谁呢?那些过去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呢?
天武帝又有些恍惚,不过却是对玄天冥的话十分赞同。不管怎样,总归不能拿玄天墨的性命开玩笑,右相刚才让他心里不舒服,他可以再找别的茬儿收拾这臣子,却没必要搭上自家儿子。于是天武帝点了点头,“冥儿说得对,朕绝不能害了墨儿。”
元贵妃此时也急上了心头,原本她觉得玄天墨娶个右相家的嫡女做侧妃也不错,一来挫挫右相的锐气,二来也是个威胁与拉拢,至少也能挑拨个右相跟九皇子党的人渐渐背离,总之于她们这一头来说,都是好处。可这美梦还没等做起呢,玄天墨突然之间的不对劲又让她的一颗心提了起来。
“墨儿,你怎么了?”元贵妃急得匆匆走下高位,直奔到玄天墨身边,伸手往玄天墨头上一摸,全是冷汗。她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就叫道:“快!快宣太医!快宣太医!”
“母妃!”玄天墨想要阻止,可却又奇痒难耐,觉得宣了太医吧,他痒在那种地方,丢不起那个人。可是不宣太医呢?这种痒症几乎让他觉得再不医治,怕是命根子都保不住了。于是便也不去阻止,只是强忍着身下奇痒对天武帝说:“父皇,儿臣的确突感不适,可否让儿臣到母妃宫中去休息,等太医来看看?”
天武帝赶紧点头:“好!好!坐朕的龙撵去,叫最好的太医!”说完,又冲着在场众人一挥手,“今日宫宴到此结束,你们都出宫去吧!”说完,也不再看众人,直接冲了下来,跟元贵妃一起,一边一个扶着玄天墨率先出了翡翠大殿。
一场宫宴,人们一个个的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竟就在这样离奇的气氛下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