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吕萍感激不尽。”然后就没了。她直起身,面上也没什么笑模样,甚至连看都没看任惜涛一眼,就站在花厅中间,静静地让自己身上那股子劣质花粉味道迅速散发。
香气很难闻,直到在花厅里侍候着的下人都快受不了了,任惜涛这才站起身来,回了礼,也回了句:“举手之劳而已,不碍,吕小姐实在是太客气了。”说话彬彬有礼,神色也由最初的惊讶恢复了正常,
对难闻的香气也没有更多的反应,只是重新坐回椅子上,淡然而坐,就像刚刚的惊艳从未发生过,从容地喝茶,然后再起身跟吕松告辞。
吕松也不便多留,只是又借身体不舒服不能亲自送客,让吕萍出府相送。任惜涛也没拒绝,但从花厅到府门口,这一路也没跟吕萍多说话,甚至再也没看吕萍一眼。直到走出府门,这才回过身来又施一礼,对吕萍说了句:“吕不姐快请回吧!还望好好照顾左相大人的身体,百草堂那边开了药,小姐定要记得叮嘱左相按时服用,惜涛告辞。”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吕萍站在府门口,瞅着任惜涛渐渐远去的背影,眉心皱起,心里也琢磨了开。她在还没进花厅时,是真真切切地瞧见任惜涛在看到她的面容之后展露出的惊讶,那眼神跟所有第一眼见过她的男子没什么两样。她当即便觉得也不过是个普通公子,难抵美色,家里曾有过把她嫁给任惜涛的心思,她可是抱着绝不能被吕家左右的心态把劣质的香粉拼了的往身上招呼,就为了能把任惜涛给吓跑。不过眼下看来,虽说这人后来表现得比先前好了许多,不过现在想想,到也有可能真的是被吓跑的,匆匆离去,多一句话都不愿说呢!
吕萍轻轻挑起唇角笑了起来,她的病早就被凤羽珩治好了,吕家人不知道,那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的死守下去才好。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想成为吕家争权夺势的工具。
吕萍转身回府,吕松却已从花厅出来,看着吕萍很是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可知那是任家的嫡子?当朝正四吕的威挺将军?怎的就不知道多为自己争取一下?眼下家中是个什么境况你不知道吗?你的两个妹妹为了家里连命都豁得出去,怎的你就一点都不肯多为家中想想?”吕松一边说一边捂着鼻子,“有好香料你不用,非得用这些个劣质香粉,这气味难闻得
连我是你亲爹我都闻不下去,更何况是任家将军!”
吕萍十分鄙夷地看了吕松一眼,但她到底不是凤羽珩,还没有底气像当初的凤羽珩那样直接地就跟家里对抗,面对吕松,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更何况吕松现在重病在身,她也是知道的。不过有些话该说也是得说,于是吕萍道:“父亲有所不知,从前女儿用的那种古蜀进贡来的百香水,府上早就已经没有了,再加上府中银两短缺,母亲也许久不曾给女儿张罗过香料的事了。就是这种劣质香料,还是女儿用每月存下的私房银子采买的。”
她把话说成这样,吕松还能说什么?的确是家里银两短缺,这才没顾得上她那头。无奈之下也只得摆了摆手让吕萍赶紧回自己院子去,他却是琢磨起任惜涛刚刚的表现来。只觉那人从最初的惊艳转到后来的淡然,也不过就是眨眼之间,说没看上吕萍吧,最初的反应也不是做假的。可要说看上了吧,怎的吕萍一出现人家起身就走了?吕松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归罪于吕萍用的那种呛人的香料,他觉得任惜涛八成是被熏走的。
他唉声叹气,又咳嗽了一阵,终于平缓时,虽没吐血,身体却也无力支撑,只能在下人的搀扶下回去休息。吕萍的隐疾总归是他的一块心病,那隐疾不去,纵然再是天仙,也是一枚废子啊!
百草堂那头很快就收到了吕府送来的银票,姚安入帐的时候还跟凤羽珩小声说:“怎的任家的少爷跟吕松走一块儿去了?真是看到吕家的人就心烦。珩妹妹就不该给他看病,让他病死算了。”
凤羽珩无奈道:“这里到底是百草堂,治病救人是本份,四表哥消消气,大不了以后跟他们多要些银子就是了。”她说完,亦没多留,带着黄泉忘川上了宫车回府。路上却也是在琢磨着,改日可是得跟任惜枫问问,她家大哥看起来人挺憨厚,这可容易被人欺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