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摇头,“最烦你们这种死士,简直比我的暗卫还要闷,是不是八殿下调教过头了?以至于你们连说话的本事都在逐渐退化?这可不好,没有哪个主子真的喜欢闷葫芦,还是平日里能陪着主子聊聊天的下人招人喜欢。”
一众暗卫听着纷纷抚额擦汗,难不成他们以后还要练习着怎么陪主子唠嗑?不带这么坑人的啊!话唠暗卫,那成什么了?
黑衣人还是不说话,对于凤羽珩多次直指八殿下之言也没有反驳。早知瞒不住的,济安郡主要是连谁动手劫杀都猜不到,这个女子也就不足为奇。
“罢了罢了。”凤羽珩摆摆手,失了兴致,“我不为难你,不爱说话就不说话吧!我依言放你回去,不为别的,就为了给八哥带句话,说十分感谢他的盛情款待,这么多条人命可是一个天大的人情,本郡主记下了,日后定当礼尚往来。你走吧,就算要死,也得把本郡主的话给带到,可千万不能半路自己想不开就自杀啊!男子汉大丈夫不兴自杀的,而且我跟你说,自杀的人不能够转世轮回,下了十八层地狱很遭罪的,要滚油锅、滚钉板、被水煮、被热气蒸、被……”
“别说了!”终于有人忍不了了,而能有这么大胆子开口叫停的,除了班走也再没谁。他翻了翻白眼,替凤羽珩把后面的话重新组织语言说给那黑衣人听:“总之就是让你好好活着,至少活着见到八殿下,把咱们的话带到,你的使命才是真正的完成,懂了吗?”问完,也不等对方回答,抬起一脚就往那人屁股上踹了去,“赶紧走!”
那黑衣人回过头来看了这伙人一眼,总有一种在作梦的感觉。他匆匆离去,很快便隐于夜色之中,却没有人知道,凤羽珩已经在这人
为数不多的生命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惧感。
“看看有没有人受伤。”看那黑衣人离去,凤羽珩从马车上跳下来,又往额头上抹了一把汗,心中烦躁。她一定要想办法进一趟空间,洗个澡,换身衣裳,这一身都是汗,粘乎乎的,难受死了。
知道外头的人都已经被解决,那些躲进马车里的随行人员赶紧出了来,纷纷表示自己没事,只是有一辆马车被打斗波及,需要修复。暗卫们迅速打扫战场,把那些个尸体还有残肢碎片都给拖到了山里头,为了不给当地百姓还有当地的山匪造成不好的视觉影响,凤羽珩吩咐人们挖坑掩埋。
不一会儿,农户们听到外头没了什么动静,纷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有胆子大的往这头凑了几步,看到了地上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的血迹,吓得又跑回了家去。人们来得也快散得也快,眨眼的工夫,就只剩下那老婆子和儿媳。
老婆子很是担忧地道:“一定是山匪下来了,好在你们都是有功夫的,也没让那些人讨到什么便宜。”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有些哆嗦,“可是你们杀了人,该不会被报复吧?”
她的儿媳也叹了声,然后拉着老婆子道:“娘,先别管报不报复的了,咱们也帮不上别的,就让这位小姐到屋里换换衣裳吧。”然后又跟凤羽珩说:“家里吃的没有,但还剩了些柴火,我去烧热水,你洗洗。”说完,又看向其它人,有些为难地道:“小姐也看到了,咱们孤儿寡母的,实在不方便让男人进屋。”
凤羽珩点头,明白这个理,很是感激地道:“让我和两个丫头进洗洗就成。”她去拉过想容,见想容没什么事,就告诉她回到马车里,然后又安排了暗卫好生看护,这才带着忘川黄泉进了草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