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去换钱,也不可能过的都是这种日子啊?更何况,这云天府昆州地界已经没有京城那样冷,山上的树都钻了小芽,能看得出是一片很富裕的山脉。
她万分不解,下了车亲自跟就近的一户农
家人唠了起来。那户农家是个老婆子带着媳妇儿和一个三岁的男童,老婆子见了她十分歉意地说:“家里实在没地方住,就两间房子,还有一间没有盘炕,住不得人。”
那媳妇儿也解释道:“咱们这里是李家村,是个扎在道边儿的村落,经常有路过的行人想要来借宿,可惜村里人太穷,谁家也多盖不出屋子来。还好你们有马车,实在走不动了就在马车里讲究一宿,只是吃食上也帮不上什么,家中一天只能吃两顿,还都吃不顿。”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还把孩子往怀里搂了搂。凤羽珩看了那孩子一眼,干瘦干瘦的,明显的营养不良。
她问那婆子:“家里就你们三个吗?怎的没见男丁?”
婆子说:“儿子去昆州上工了,每月也能赚两百多个铜板,月底回来一次,算算也没几天就能见着。”
“去昆州上工?”凤羽珩又问:“村里家家户户的男人都要出去上工吗?我见你们村子被两片山脉夹在中间,靠山吃山也是不错的,怎的还要为了两百多个铜板到那么远的地方上工?”两百多个铜板,能干什么?她对这么少的银钱实在没有什么概念。
“唉。”那婆子听她这么问,无奈地叹了口气,“要说进山里讨生活,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做。咱们村的日子以前还算过得去的,山里挖野菜,采点野果,下雨之后还有蘑菇,时不时地还能打到些野味,很是不错。但自从一年多以前来了山匪,就再没人敢上山了,就连柴火都只在山脚下拾一些,弄得一个小山村里,连用点子柴火都要省着来。”
“山匪?”她皱了眉,目光再次递到深山里,怎奈山势磅礴,今夜月色又暗,实在也是看不出什么。“山匪出来伤人吗?”她问那婆子,“还是说进山的人会被劫杀?”
那婆子想了想,却是道:“
到也没见伤村民,至于进山会不会被劫杀,谁也没试过,因为自从知道山里住了一伙新来的匪徒,就再没人敢上去了。到是经常能看到那些山匪下山来劫杀过路的客商,至于咱们村民……小姐也看到了,咱们这里这么穷,他们就算有心想劫,怕也是不知该从何下手。”她一边说一边往凤羽珩的车队瞅了瞅,无奈地道:“小姐你们可是要小心了,这么些马车,保不齐就要被山匪惦记上,唉,世道不安啊!”
“娘。”那媳妇儿扯了扯老婆子,“天都全黑了,咱们快些回屋去。”她一边说一边拉着婆子和那小男孩儿往屋里走,同时也跟凤羽珩说:“对不住,实在是帮不了你们,你们自己保重。”说完,三人回了屋里。
忘川无奈地看着匆匆关起的房门,摊摊手说:“看来跟他们借灶台也开不了口了,连柴火都是金贵的,咱们还能用什么呢?”
凤羽珩亦是苦笑,“罢了,咱们自己去拾柴,车上有什么就凑合着吃一口,等到了海州再吃顿好的补补。”
黄泉吐吐舌头:“也只能这样啦!小姐安心,咱们车里还有在小县里买的饼子,一会儿奴婢进山去看看有没有山鸡可打,熬鸡汤就着饼子吃也不错。村民怕山匪,咱们可不怕。”
凤羽珩点点头,“去吧!叫上两名暗卫一起,柴火多背些回来,咱们夜里也要燃着,守夜用。”她说完,转身就要回到马车里。吃的东西空间里有很多,这一路上已经偷偷的往马车里补充了不少,今晚正好再补充些。肘子是不方便吃,但至少小饼干什么的也能顶个饿。
可就在她一转身的工夫,突然就觉有利器破空的声音呼呼而来。凤羽珩下意识闪过身,一枚暗器从耳际划过,只差一点点就要划上她的脸颊。可暗器带起来的风劲也是刮得她生疼。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