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次日清晨。只觉得自己被紧紧地裹在一个怀抱里,外头盖了厚厚的被子,搂得结结实实。头有些微微的疼,却也不至于让她把昨晚的事情全都忘掉,于是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一直把自
己护在怀中的男人。
一夜未眠,却也不见倦色,只是睫毛上挂了秋日的初露,看起来好看极了。
凤羽珩笑他:“像个美人。”
玄天冥却说:“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就怕你冻坏了。”说着话将人从地上拉起,一边帮她整理衣裳一边问:“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冷不冷?”
凤羽珩摇头,“不冷,你把我裹得那么严实,怎么会冷呢?”
他却并不十分乐观:“再严实也是有寒气,中秋不像夏季,这山峰又太高太险,你睡着,我不敢带你下山。”说着,又指了指趴在树底下还没睡醒的那小白虎:“再加上还有那家伙,我一人还真是管不过来。”
凤羽珩笑嘻嘻地去把小白虎抱在怀里,小白虎被她弄醒,竟还打了个哈欠,然后看了玄天冥一眼,很是有点儿不乐意地又往凤羽珩的怀里拱了拱。
“可能是它冷了。”凤羽珩一边说一边抚着小白虎的背,“可是这么厚的虎皮,真的会冷吗?真是个娇气的孩子。”
见她当真没事,玄天冥再不于此地多留,牵了马来就带着媳妇儿下山。凤羽珩却是伸手入袖,在空间里鼓捣了一会儿,拿了一大袋子板蓝根出来,“回府之后你冲一袋喝,放多半碗温水就可以,预防感冒的。”
玄天冥没听懂,“感冒?”
“就是你们说的风寒。”她解释着,“这个药有预防作用,你也冻了一夜,别着冷才好。”
玄天冥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又提醒她:“你别忘了答应母妃要让她见你外公的事,我怕啥时候她自己想起来等不及了又要闹腾。”
说起云妃的闹腾,凤羽珩那也是有亲身体会的,于是赶紧道:“忘不了忘不了,我本来是想在月夕的时候安排她们见面的,可是你也知道,吕瑶出了事,到底是姚家的媳妇儿,说起来姚家也是有
丧在身,就不太好再见后妃了。”
玄天冥也觉得有理,便道:“那就再等等吧,一会儿我还要进宫,正好与母妃提提这个事儿,省得她以为咱们给忘了。”
二人回京之后,玄天冥将凤羽珩放在郡主府的门口,然后一人打马回府准备入宫。
凤羽珩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他的骑扬尘而去,这才转回身来准备进院儿,可转守门的侍卫却上前来,小声地跟她说:“郡主,您看那里!”
“恩?”凤羽珩疑惑地扭了头,顺着那侍卫手指的方向看了去,这才发现,原来府门口的角落里竟蜷缩着一个奇怪的团子。“什么东西?”她休息不好,酒劲儿还有点余份儿,一时也没看太清。
那侍卫告诉她:“郡主,是个人。”
“人?乞丐吗?”她匆匆走上前,就准备问问那人是不是遇了什么难处,亦或是乞讨无门,怎的就缩到郡主府门前来了。
可侍卫又告诉她:“不是乞丐,是凤老爷。”
凤羽珩无语了,凤瑾元吗?他这又抽的什么风跑她这里来装可怜?“既然不是乞丐,那就让他在那儿窝着吧!”说完,抬步就要进府。
凤瑾元却在这时醒了来,抬眼一看凤羽珩,立即大哭大叫起来--“阿珩!阿珩你一定要求求父亲啊!阿珩,你可得给父亲作主啊!”这人一边哭一边爬,很快就爬到了凤羽珩的脚边,那样子连个乞丐都不如,惹得街上行走的人无一不往这边看来。
凤羽珩大怒,“凤瑾元你干什么?你给我起来!”
“我不起!”凤瑾元这次态度十分坚决,“你要是不答应帮我,我决不起来!”
她无奈,“你那病治不好,别指望了。”
“不是!不是这个!”凤瑾元伸手去抱她的腿,“我不求你治病,我只是……我只是没有地方去,你若不管我,我就要流落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