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姑娘”,但其实并不需要怎样去想,早在姚显同她说起凤老太太中的并不是中原之毒时,她便立即就想到了俞千音。对于俞千音来说,她凤羽珩不但毁了当初玄天华已经亲口答应的婚事,甚至还断了宗隋几百年的骄傲,做为一个宗隋的公主,俞千音是有恨她的理由的。可这并不代表那女人就可以把手伸得这样长,凤老太太她原本打算好歹
也给一直养老到死的,却不想,一个不小心,竟断送在俞千音手里。
凤羽珩发出阵阵冷笑,笑得金珍头皮都发麻。总算再开了口开,却听她说:“你所说的那位姑娘,你可知她如今下场?”
金珍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可心里也更慌起来。
凤羽珩告诉她:“那女人是敌国细作,昨夜已经被我们从城外搜捕回来,你可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她微弯下腰,盯盯地看着金珍,不等对方回答,便又道:“她是被一根绳子绑在马后,一路被快马拖回来的,体无完肤。你又知道是谁发起的这酷刑吗?是七殿下。”
金珍再跪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一片死灰之色。
凤羽珩又是一声冷哼,转头对忘川道:“既然如意院儿不必去了,那就再去一趟灵堂吧,把金珍姨娘主动承认的罪行告诉两位夫人,再由两位夫人去请示老爷,看看这事儿老爷又该如何处质。”
忘川点点头,快步朝灵堂走去。
金珍反应过来凤羽珩的话,吓得几乎疯了--“二小姐!不能!不能告诉老爷啊!”她深知凤瑾元对那个母亲十分看重,要是让凤瑾元知道老太太是她下手毒死的,还不得扒了她的皮!金珍死抓着凤羽珩的衣角,苦苦哀求:“二小姐,奴婢这样做真的全是为了您,求二小姐留奴婢一条性命吧!”
凤羽珩心生厌烦,一把将金珍甩了开,冷声道:“你明知满喜与我的关系,早在下手处置她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下场,更何况你还害了老太太。我告诉你,本县主根本就不想老太太死,我本是打算让她安稳终老的。还有,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那俞千音合谋。本县主从来都不喜欢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的人,你口口声声为我着想,是在为本县主做决定吗?金珍,我告诉你,对于任何一个主子来说,你这样的人
,都不能留!”
她说完这一句,抬起一只脚就朝着金珍的心口处踹了去,直把个金珍给踹得飞出去两丈远,吐了一口血才作罢。可当她的血吐出来,再一抬头,凤羽珩早已经带着黄泉出了府门。就连随后走过来的想容和子睿也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匆匆跟了去。
不多时,忘川带着程氏姐妹来到前院儿,就听程君曼一边走一边道:“君美,你去松园找老爷,将前因后果都讲给老爷听。”然后脚步加快,几步就走到了金珍面前。
金珍唇角挂着血迹抬头看她,却在程君曼的眼里看到了丝丝嘲讽与森森的杀意。她吓得不敢再看,干脆重新趴回地面装死。
但这死也没装多久,很快地就又有脚步声传了来。她心里好奇,睁眼去看,就见凤瑾元一边走一边披着外衫正往这边赶来,身边还跟着程君美。那程君美嘴巴一动一动的,显然是正在跟他讲着事情。
凤瑾元的脸沉得就像地狱里的阎王,待他站到金珍面前时,所有事情都已经听完。他低头看着自己最心爱的这个小妾,冷声问道:“二夫人所说的,可都属实?”
金珍不知该怎么答,事情是她主动跟凤羽珩承认的,就算现在再否认,有用吗?
她没答话,到是程君曼又说了句:“那位俞姑娘在老夫人过世之前的确来过几次府里,都是去找金珍姨娘的。听说她是宗隋的细作,已经被七殿下抓捕回京,正关在皇宫里。”
这话分明就是在提醒凤瑾元,金珍这是在跟整个大顺的敌人为伍,这样的人还留着干什么?
果然,凤瑾元这一次十分果断。老太太的死,再加上俞千音于大顺之害,让他对这个小妾再无半丝怜惜,干脆地道:“妾室金珍,你服侍我一年之久,也曾怀有身孕。念在这份情谊上,我不将你交予官府处置。你……给老太太陪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