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可现在这个局势……哪还容得了我们做主。”
凤瑾元也叹了一声,不得不正视现实:“怕是即便由得了我们做主,也比不上她能保住这一家老小的性
命。母亲--”他看着老太太道:“千周一事牵连甚广,今日早朝皇上虽未多说什么,可儿子却看出平南将军心事重重,散朝之后,也跟着皇上一并而去。想来,皇上定是有事情要与他交待。”
老太太吸了一口冷气,分析道:“平南将军是武将,管着南界兵马。这大顺朝,南界握在平南将军手里,东界有步聪管着,西界和西北边境都是九殿下的,而北界,则有端木一家……你方才说,端木青帮着三殿下又来提亲了?”
凤瑾元点点头:“是,我已经答应了。”
老太太没反对,只是道:“要想好。”
凤瑾元说:“能想的都想了,正如那端木青所说,如今的凤家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更何况,还有钦天监那边传出来的话。”
老太太对朝政之事其实并不是很上心,她之所以能定下心来跟凤瑾元如此分析,不过是为了保全凤家。但钦天监观得凤星一事,却十分对她的胃口--“我原本就说那紫阳道人是有几分道行的,你们都不信,如今怎样?”
凤瑾元知老太太这是故意拿一把,但他也并不戳穿,虽然从心里头他已经能确定那所谓的凤星十有八九应该是凤羽珩,可凤羽珩坐上凤位,于凤家来说不会有半点好处,甚至很有可能还阴他一把。但沉鱼不同,沉鱼这几年来一直都是按照那个标准去养着的,再加上沈家已经不存在了,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凤家,只有这样的女儿才是凤家应该扶植的。
他打定主意,跟老太太说:“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不过……”凤瑾元转动心思,“不过母亲方才说起四界兵权一事,到是让儿子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老太太不解,“兵权上你还能打什么主意?除去与北界算是能结个姻亲,其它三方,哪一方跟咱们可
都不是同路的。”
凤瑾元面上浮笑,“也不见得。”而后迎着老太太疑惑的目光又道:“凤家绝不可以在一棵树上吊死,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得做两手准备。”
老太太一跺脚,“你到是把话说明白,还能怎么准备?”
凤瑾元提醒老太太:“咱们府上可不只阿珩和沉鱼两个女儿,别忘了,还有粉黛和想容。粉黛暂且不提,单说那想容,今年已经十一岁了,我瞧着,她是出落得越来越像她二姐姐。”
老太太一怔,随即再又一想,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急着把想容从庵里接了回来?”
“对。”凤瑾元道:“这月十九就是沉鱼的及笄日,我借着这个由头把想容接回来,原本也只是有个粗略的想法。可如今看来……咱们有必要跟步家的那位将军,去谈谈。”
凤瑾元和老太太的一番谈话中,又一个女儿的终身被派上家族用场。而此时,已经得到消息的凤沉鱼则带着几分欣喜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走来走去。
她欣喜的是凤家并没有放弃她,更听说三皇子有鬼医松康相助,康复有望,那个曾经一度在她心中已经幻灭的、关于凤命的念头又渐渐升起。
她伸手轻抚下颌的那一颗痣,当初康颐见到她时说的那番话又浮上心来。沉鱼想,这就是命吧!她这辈子该着就是做皇后的命,什么济安县主,什么炼不炼钢的,就算炼成了,将来也是为她的子民服务。只是……她不要当侧妃,要嫁,就要以正妃的身份嫁到襄王府去!
一层阴毒层上面来,吓得院子里的丫鬟一个个的放轻了脚步,谁也不敢吱声,可凤沉鱼的气势却也在这个时候又垮塌下来。
她能怎么办呢?最能给她帮助和指望的沈家已经没了,康颐也是将死之人,她纵有再多的不甘,又能如何?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