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生气。”
“那咱们……”想容想说那咱们还是再解释解释吧,但又一想,不对呀,现在凤家的格局已经变了,她二姐姐是嫡女,姚姨娘是主母,为啥还要看凤沉鱼的脸色?小姑娘想通了这一层,又开心地笑了起来:“想容都听二姐姐的。”
“这就对了。”凤羽珩捏了一把想容的脸蛋,指着前头一辆马车给她看:“就是那辆。”
想容瞪着一双大眼睛向那马车看去,只见马车通体都是用一种又
泛红又泛黄的木料打制而成,她叫不上那木料的名字,可是怎么瞅都比原来凤沉鱼那辆要那看得多。就更别提在车厢正上方还镶嵌着几个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刻的木雕,以及软烟罗做成的车帘。
“车体的木料是黄花梨,上头的雕刻是奇楠,沉香里最珍贵的一种。”凤羽珩自顾地给想容解释着,“软烟罗你是认得的,来,先上车,车里还有个好东西。”
两人已至车前,有宫人放了垫脚,凤羽珩先上了车,再伸手去拉想容。想容挑帘进了车厢,一眼就看到顶部那颗硕大的夜明珠以及一整套水晶制成的底桌和茶盏,她当时就震惊了。
好半天小姑娘都没能说出话来,愣愣地站着,连凤羽珩什么时候进来又什么已经倒好了茶犹自喝着都不知道。
“坐下吧,车夫要打马了。”她出言提醒,想容这才回过神来。
才刚一坐下,外头车夫立时将马鞭甩了起来,两匹宝马同时拉车,跑得又快又稳。
“马都是九皇子在西北那边驯化过的,当初我回京那日他正好也搬师回朝,便带回来一些,没想到今日却便宜了我。”
想容拿起茶盏,猛地灌了自己一口茶,然后细品了品,恩,味道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就是水晶做的茶盏她的确是第一次用,有些紧张,生怕手滑再给打碎了。
凤羽珩看这丫头的样子便觉好笑,故意逗她:“将来你若觅得如意朗君,好东西得的定不会比我的少。”
“二姐姐就会取笑想容。”小姑娘脸红了,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凤羽珩却眨眨眼问了句:“也不知我托七哥送的衣裳,你收到没有?”
“呀!”想容一愣,“衣裳真的是二姐姐送的?”
凤羽珩笑了,“你这表情是开心还是失望?”
想容被她说得脸又红了,嘟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到是凤羽珩并没有太为难她,主动道:“的确是我跟七哥说
要他帮忙为你做套进宫装的冬装,但也就仅止这一句话,衣裳从料子到样子可都是七哥自己吩咐去办的。所以,正确地讲,我只是提议要给你一件衣裳,真正送你衣裳的人,还是七哥。”
想容的小脸蛋红得都快渗出血来了,赶紧把手捂上去,羞着脸再也不想说话。
凤羽珩亦但笑不语,这世间很多缘份都是意想不到的,她无意去撮合谁跟谁,但还是希望自己在意的人,最终都能有个好的归宿。
凤府终于到了,凤瑾元的马车跑得快些,早她们一步回府。想来他已将宫宴上的事与府中人简单做了交待,她们四姐妹都下得车来的时候,就见凤家除去起不来榻的老太太外,所有人都站在院子里。
凤瑾元站在最前面,姚氏站在她身边,安氏、韩氏以及金珍随其后,再加上一众下人在后头拥着,包括老太太身边的赵嬷嬷,到也是显得热闹。
只是在姚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高兴的表情,她只是将脸板了起来,虽然气势十足,却少了几分人情味。
韩氏气脉喘得不是很均匀,一看就是已经气得不成样子。也是,她巴巴地盼着凤沉鱼毁了她的粉黛好能在凤家稍露头角,可这梦还没等做呢,凤瑾元居然告诉她皇上复了姚氏的主母之位。这可真真是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与韩氏不同,安氏和金珍到是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看着率先走进来的凤羽珩跟想容,心头泛起一阵安慰。
尤其是金珍,在看到凤羽珩的那一刹眼泪都差点儿没掉下来了。她提心吊胆地过了这么些日子,天天防着凤沉鱼找她麻烦,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那种折腾人的日子,总算是过到头了啊!
凤羽珩抬头扫视众人一圈,最终,视线落到姚氏处。
母女二人眼一对,姚氏的眼里立时便涌了泪来。凤羽珩快走两步跪在姚氏面前,开了口,扬声道--“阿珩见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