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正是他们的族长。
萧风微微一笑,一剑刺去,只见天空出现一轮烈日,与一轮弯月。
“阴阴相合。”
日月交汇,剑光璀璨。
霸道的光束击在棍身之上。
“脑子有问题吧?”张天言嗤笑一声,他的齐天神棍乃是他父亲亲手所炼,品阶则是在道级上等!
这小子居然妄图硬碰硬!
他还未得意,却是听到一阵声响。
就在这时,张天言突然口吐鲜血,俊雅的脸渐渐扭曲,双眼之中尽是惊恐。
为什么?
道级上等的齐天神棍碎裂?
他捂着胸口,厉喝道:“你把我兵器毁了!”
萧风身影如电,眨眼间行至他身前,君王剑横在张天言颈前,他只需要轻轻一划,这颗项上人头便会瞬间落地。
张天言的汗水布满了整个脸颊,他能感受到剑刃的锋利,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对于生命来说,除非是神仙,不老不死,否则,没有人不畏惧死亡之后的未知。
如果说人活着是为了吃喝玩乐,逍遥快活,那么张天言的二十七年过的很标准。
他父亲是一代棍宗,赫赫有名,被无数修炼者尊敬崇拜,做为他的儿子,那必然是出行如众星捧月,坐卧侍女成群。
可惜啊,死亡那么一瞬间,他心中露出了不舍!
“你,你,你别冲动!”呼吸急促,眼中尽是慌乱。
张天言把一个惜命之人的样子展现的淋漓尽致。
萧风轻轻一笑,用剑身微微摩擦着他的肌肤,一丝血痕溢了出来,张天言此刻已经是惊慌失措,这里是雷风窟!
打斗之间夺人性命,还不是家常便饭?
更何况,这是名震北方的瑶光圣王定下的规矩,换句话说,他今天死在这里,他爹来为他收尸也不敢怪罪杀他之人。
但凡世间之事,皆有规矩,瑶光圣王虽然为人无耻了点,暗中集结徒弟对付萧风,可是他不敢堂而皇之的徇私舞弊,黑就是黑,乔即是乔,张天言的父亲也不敢当在坐数万人是瞎子聋子。
瑶光圣王坐在高处看着这一幕,不由摸了摸下巴,杀人固然简单,但是为了杀一人惹得一身祸事,那就不简单了。
“师尊,你说他真敢动手吗?”虎圣子问道。
瑶光圣王轻轻一笑,并未搭话,示意他看下去。
雷风窟内,随着万人的声音如热浪般袭来,一抹鲜血飙起!
张天言瞪着眼睛,缓缓躺下去,纵是死之前,他尚有一丝侥幸心理,但是当剑刃穿过去之后,他才明白,这个人真的敢杀人!
“为什么?”
感受着生机渐渐流逝,张天言躺在地上,望着昏黄的夕阳喃喃出声。
“他是我朋友。”
回答他的只有五个字。
“雨,雨天秀?”一口血水吐出,张天言磕磕绊绊的问道。
雷风窟内,天穹之上阴云密布,这雷声绝非圣王布下的法阵,而是自然现象,霎时间,电闪雷鸣,大雨如注。
雨,说下便下。
人,说咽气就咽气。
张天言带着疑惑死去,按他所想,那位城主的儿子不过是一个草包废柴罢了,顶天也是仗着父辈威风行走天下,哪里又会有真正的朋友。
可是萧风这个人却是极为简单,你富贵一方也好,家徒四壁也罢,只要他认为可以相
交,相处的还算融洽,那么就是朋友了。
不说可以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但是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不会推卸,比如杀了这个所谓棍宗的儿子,也不过是为朋友解恨而已。
至于死者父亲是谁,有多么强,他考虑都不带考虑的。
天元大帝若是行事畏畏缩缩,谈何纵横太古十万年!
大雨冲刷着血迹,空气中露出淡淡的血腥味。
有人在云层之上,不惜淋着大雨,亦要饮酒呢喃。
“杀伐果断,剑道大成。”
“但凭心性行事,欲成剑帝之姿!”
姜剑雨,十岁练剑,十五岁小成,十八岁被世人称之为剑神,受剑道修行者顶礼膜拜。
如此一位传奇人物,他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
“萧风竟得剑神如此赏识,我人族将要崛起!此子乃绝世天骄。”
“诸位!”
一声如炸雷般声响震彻天际,姜剑雨一袭乔衣,脚踏虚空,背负长剑。
雨水绕开了他的身体,他看去来更为干净清爽。
一时之间,在场数万修行者皆是怔怔望向他。
“安静。”
二字出口,鸦雀无声。
剑神之名,多位人族豪杰敬佩,在这天龙帝国,姜剑雨算得上家喻户晓之人。
姜剑雨背负双手,望向从雷风窟走下的青年。
“你可愿拜我为师?”
这句话说完,瑶光圣王不由猛然站起,冷喝道:“姜剑雨,此乃我天骄大会,你若要收徒,等结束之后,爱怎样便怎样,但在此之前,由不得你放肆!”
这个姜剑雨真当瑶光圣地可以随意施为的地方?
收徒都收到这来了!
他生气的是,这位人族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