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珂听着李清微的话,心中依旧有些顾虑,但顾虑归顾虑,她还是选择相信李清微。
毕竟李清微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二人于是抛下了那些令人烦躁的事情,只是喝酒,行酒令。
很快二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各自被侍女们送回了房间。
第二天中午,李清微才醒了过来。
他的酒量比起赵珂来差得远,毕竟赵珂从小过惯了奢华的宫廷生活,美酒佳肴是日常便饭,而李清微的少年时光是道士,酒是第一诫,李清微在回家之前根本没碰过。
更何况赵珂这次给他的青梅酒还是陈酿。喝的有点多,有些上头,一下子醉倒了。
李清微睁开眼睛,缓缓地爬了起来,他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的脑袋。
“看来酒这东西真不能多喝,喝多了就上头!”李清微喃喃自语说道。
见到李清微醒了,侍女们赶忙走了进来,然后开始伺候李清微洗漱更衣。
其中一名侍女说道:“殿下,荣王千岁与帝姬殿下已经在漪澜阁等候多时了。”
“是吗?那快些帮我整理。”李清微说道。
片刻之后,侍女们将李清微装点好,此时的李清微已经不是昨天的白衣文士了,而是头戴紫金冠,身穿衮龙袍的“王孙”。
李清微赶到了漪澜阁之中,漪澜阁内赵珂坐在桌前,她的面前坐着一名两鬓斑白的老者,虽然两鬓斑白,但老者的身形依旧十分的魁梧,他的两只手上都是茧子,他的手里转动着两枚铁胆。
老者听到脚步,回过头来望向了李清微。李清微注意到了老者苍老的脸上,却满是威严。
李清微看到老者的相貌,他的第一反应想到的是三国里的黄忠,但老者右眼已盲,带着眼罩。这身不失霸气的打扮,又让李清微想到了《不良人》里的李克用。
此时李清微走到了荣王的身边,然后拱手说道:“晚辈拜见荣王千岁。”
但荣王却并未理会李清微的礼节,而是拿起了手中的棋子,然后淡淡的说道:“我的乖孙儿,你称本王什么?”
李清微瞬间便明白了荣王的意思,他赶忙跪倒在地分明的叫道:“孙儿赵盘拜见祖父。”
但荣王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他将手中的棋子落了下去,继续说道:“如今你‘父王’已经被立为太子,你应该同柯儿一样,称呼本王为‘老叔公’。只有天子才是你的‘皇爷爷’。”
李清微依旧跪着说道:“是叔公!”
听到这一声叔公,荣王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此时又望向了李清微,然后微笑着说道:“嗯!我家阿珂很有眼光,这孩子眉清目秀,器宇不凡,倒也配得上我家阿珂。李少侠,阿珂与老夫提及了昨日少侠所言,少侠所言可否属实?”
此时荣王与李清微不再是王爷和王孙,而是二人的江湖身份。
荣王是名满江湖的赵老爵爷,而李清微则是少侠。
赵珂示意李清微坐下,李清微坐下之后,便开始鬼扯说道:“这是自然,此次我西域之行也打探到了不少的情报,途中救下了一支蒙古的传令兵,他携带的信件,晚辈拓下了一份。经过翻译之后知晓,这是当朝皇后马乃真发给其子,蒙古太子贵由的密信。上面详述了窝阔台命不久矣的事。”
“而且上面还提及了忽必烈,蒙哥等人同样觊觎汗位。为了确保那封信的真实性,我先后前往长安,太原,洛阳等地。确认信件的真实性。而我得到的结果虽然并不是一致的,但是有两件事还是可以肯定的。”
荣王问道:“哪两件事?”
李清微伸出一根手指说道:“第一件便是蒙古皇帝窝阔台真的命不久矣了,因为长安,洛阳,太原三镇是蒙军驻扎在中原的要地,这三个地方的蒙古军队的数量大增,而驻守在当地的汉军则被调到了西域边陲,或者是蒙古草原。”
“如果不是蒙古朝廷之中将发生巨变,蒙古人不会如此调兵。他们恐怕是放着那些汉人诸侯们趁机作乱。”
“第二件事便是进攻我大宋的蒙军,忽必烈部这段时间都开始安分了起来。而且秘密的向北调动着。想来忽必烈是真的要回草原的金顶大帐争夺汗位了。”
“所以此时蒙古派遣使团前来议和,很可能是欲盖弥彰,装腔作势,让我大宋产生战略上的误判。从而稳住我们。此时若是和亲,给予岁币,那简直是冤大头。”
荣王望着眼前的棋局,思虑着刚刚李清微所说的话。
荣王将一枚棋子落了上去,他说道:“若此时步步紧逼当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赵珂将自己的白棋递给了李清微,李清微不慌不忙,然后也落了下去。说道:“自然是以横强而抵挡。这一次我们或许还能从蒙古人的手里拿回一些东西。”
看到李清微的落子,荣王赞叹道:“妙啊!”然后转向李清微说道:“那依‘皇长孙’之见,我大宋此时当如何?”
李清微回答道:“这就要请老叔公帮忙了,等蒙古使团前来的时候,我大宋不但要迎接,而且要张灯结彩的热烈迎接,而且要让禁军精神抖擞,为的就是让这些蒙古鞑子看到我们整齐的军容和实力。”
“而且接待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