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三人同时一愣。
“机姐说什么?”
“杀出去啊!”
“草莽非上计……”
在场上大乱之时,三人之中两人一时亢奋,就连花花都按捺不住将崔探花撞开,“上你个大头鬼。”
“三哥,帮我把锁开了。”
花花在将自己被绑在后面的手挪到葫芦跟前的时候,葫芦憋着把自己的锁一解时,身旁的书生却忍不住拍了拍他俩。
“干什么?”葫芦被人打扰很不耐烦,但紧随着崔探花再度拍了拍他们。抬起头看去的时候,却见赌注台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立着沾满了两排械甲兵。
一股让三人全都静默了下来的气氛忽然笼罩。
冰冷、肃杀。
……
斗场外,两尊青面獠牙的门神,在如潮涌般的客人往外跑时,左边握锤的和右边执戟的同时向钢铜门中央转向过去。
“天罡。”
“地煞。”
两尊门神开口的同时,手中的铁锤和银戟同时落下,斗场的门也应声而关。
“慢点。”
“等等我……”
“啊!”
慌乱与惨叫声交杂,混乱如汤!
幸运与速度快的人就趁着斗场门关上的时候跑了出去。速度慢的则被堵在门口,出也出不去,干脆被关在这斗兽场一样的地方里。
更有那些个不走运的,还没能跑出去直接被那高耸又重大的铁门夹在正中央,“砰”地一声,直接被夹得血肉飞溅,成了肉泥。
血肉飞溅在那些进场肃清的械甲兵身上,毫无反应。
那对连体兄弟,凸眼和兔牙的身体可以无限拉长。从这边柱子穿绕到另一边柱子,稍不注意,他们无限拉长的身体就像一根编绳,早将整个斗场围在其中。
“天罗”“地网”!
“嘻嘻”“嘻嘻……”
水泄不通,保管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冷风从这些械甲兵身上飘下来,打着旋从玄机的身旁掠过,扬起她的衣角,翩起了衣鬓又骤歇。
南意害怕地揪着玄机的衣角,看着这铁桶一般围住斗场的械甲兵,没有人比她这种由地下城制造出来的械更加知道这代表什么了。
这是碾压、覆灭!
感受到了小女孩的惧意,玄机伸出手轻拍了拍她,然后不着痕迹地让她将揪住自己的手给松开,将她一把抱起,放在牢笼与斗场的斜角处。
那是个死角,逃不出,却也没有械甲兵罗列。
牢笼里,那些关押的械人,要么已经开智了缩在一旁瑟瑟发抖,要么蒙智未启,麻木残忍地看着外头这乱糟糟的。
“藏好,看我打赢它们。”玄机摸了摸南意的脸颊,对这个小女孩抱有最大的善意。
那是一种共情的善意,玄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
在小女孩的目光中玄机转身,直立于斗场中央,只剩下一截取鳞笔直,她如握剑般握在手中,首先迎上的是进场的械甲兵。
风从四边来,械甲兵从四方罗列布阵。
玄机手手持取鳞,下盘一矮,蓄势之下忽然出击,手中取鳞左右劈砍而去,枪头划开了银色的光影,在玄机蓄势一去的时候,残影尤然在身后。
械甲兵进退有序,在迎上玄机的短枪时,后面的械甲兵也紧跟其上。
玄机被四面围击,本就不适合长战,速战速决是最好的方式。于是,她枪挑一线,从其中一具械甲中突围。
破开的械甲被挑翻上天,落下的时候,玄机不给任何机会,枪尖刺入那面甲披罩的脸庞,玄机一转手里短枪,械甲被摔落下去,砸在另一具械甲的头上。
钢铁砸落,以力借力,从头上给这具械甲砸出了一个大坑来。
其余械甲纷沓而至,玄机一杆短枪见招拆招,短枪利落使过,所过的械甲全被挑翻在地,哐啷散落了满斗场的械甲零件。
专门用于战斗的鬣奴都不是玄机的对手,解决这些械甲兵根本不是问题。
唯一的问题,便是如车轮潮水一般,一波打下去又来一波,它们源源不断。似乎指导这一场围攻的人,也知道这些械甲并不能将玄机制服,它们旨在拖着玄机。
拖着她,能干什么?
玄机继续打翻着上前的械甲,脑海中却不断地想着这些械甲兵的围攻方式。
铁甲连环而来,玄机手里短枪打落了一架又一架,斗场的地面上铁甲掉落的掉落,碾碎的碾碎,惨不忍睹。
“啊”“哈”!
一声奇怪的声响,一分为二,在玄机和械甲兵的时候,仿佛蓄了许久的势,崩到了极点的弹簧在这一刻忽然迸发,朝着斗场中央弹了过来。
在斗场中一堆钢铁械人中,无数道流体硅胶交织而成的软网忽然从四面八方弹着收紧过来。
连体双兄弟全身软绵,体内没有半根钢骨架支撑。两人撑开的身体就像是无数道交织的软骨网,借着刚才械甲兵和玄机较量的时候,已经暗中将这软网给编织好了。
这会,整个斗场都在凸眼和兔牙两兄弟的囊中,他们的身体缠绕着整个斗场,张开到了极致。现在忽然一收,这股弹力快速弹过来的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