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霍青鱼,倒是需要费点思量。
果然,玄机这话戳到了霍青鱼的软处了。他原本无论如何都不想管这个女人的事,但她这话忽然就让他多思量了起来。
不荒山这片地界生来贫瘠,各个村落之间本也物资匮乏,更要时不时遭受不荒山山上这些土匪的掠夺。
抢东西不说,先前独眼豺当家的时候生性残暴,时不时还杀人,周遭村落可谓是苦不堪言。
而今,玄机居然能给他保证不让土匪去抢掠村子,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条件。他忽然又低下头看了一眼那画卷,犹豫着,“我,我只能在不荒山地界帮你找,再往外就没办法了。”
“为什么?”玄机不懂,“为什么只能在不荒山地界找?”
霍青鱼皱眉看着玄机,以一种好笑的口吻道:“住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这片地方被诅咒过,根本离不开,你不会不知道吧?”
看玄机蹙眉不语,似乎不怎么相信的样子,霍青鱼干脆摆手道:“我只能这样了,不行的话你找别人吧!来日你的人要是到我们村里去,那我也只能殊死一搏,生死由天了。”
霍青鱼说着,也朝着旁边与玄机相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一只脚抬到椅子上拄着手。
他随即又加了一句,“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在这里你无论找谁,都只能在这片地界里寻,大家都走不出这片诅咒之地。”
玄机本想再说的,但看霍青鱼这模样倒也是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不似说假话。于是玄机也沉吟了下去,几经思量,她道:“那好,就在你能寻的范围内,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玄机说着,一顿,“我感觉得到,她就在这里。”
说着,她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尽是这个女子凄楚的容颜。心中有某种牵引,告诉自己一定得找到她,自己与她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找到了,或许就能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这就好说。”
拂去心头的疑惑,玄机睁开眼看着眼前男子,又问:“我初来乍到,许多东西并不了解,比如……钛合金这东西。”
“什什么……金?”霍青鱼听得稀里糊涂。
见霍青鱼这模样,倒是和来时那些土匪的反应一模一样,她又换了一种说辞,“一种钢铁器材,更硬,更不好炼造,难以焊接……”
“你打听这种东西做什么?”霍青鱼听玄机如此描述的时候,豁然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那是不祥之物。”
“怎么不祥了?”玄机没想到古人的思想,居然当真这般闭塞。
然而,霍青鱼却郑重其事,“天下皆知,那种东西只有诛邪司才有,百姓得之,杀无赦!”
玄机沉默了下去。
这个所谓的唐国,拥有着后世人才有的航天专用结构金属,可……却只有那个叫做“诛邪司”的组织才有。
玄机忽然笑了起来,“你们那个诛邪司,莫不是搞科研的部门?”要是这么说,他们拥有钛合金这种东西,玄机倒一点都不觉得稀奇。
然而,霍青鱼却听不懂,“搞什么门?”
不知为什么,他看玄机的时候,总是多了几分看待非寻常人的感觉。心想着自己从悬崖底下将她救醒过来,莫不是在下面摔惨了,所以脑子有点不清楚,说的话尽是些莫名其妙的。
如此一想,霍青鱼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他道:“这世上有妖邪作祟,诛邪司呢,就是负责诛邪的,天子亲自授命,官大着呢!”
“还有妖邪!”
玄机只觉得好笑,但想起自己都经历过一次地球覆灭再重组了,这会重新发展到一个不知名的朝代里,这个世界有什么……似乎也并不稀奇了。
可玄机却再度沉吟了下去,喃喃道:“那独眼豺出去,抢回了一车钛合金是想做什么?”
“独眼豺抢什么?”霍青鱼以为自己听错。
玄机乜斜了他一眼,“不祥之物。”
“他疯了,去抢诛邪司的东西。”霍青鱼忽然咋呼一声直接站了起来,这消息对他而言无异于平地惊雷。
霍青鱼站起来之后,忽然变得慌张了起来,“你不早说,我为什么还留在这地方?你们……你们抢了诛邪司的东西,他们岂肯轻易放过,说不定这会早准备攻山了……不行,我得赶紧离开。”
“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在这里。”霍青鱼说着,拿起那画卷就朝门外跑去。
开门的时候,正好装上带着换洗衣衫的白花花过来,上面还有玄机吩咐要一些七七八八的药瓶子,放下后见玄机不说话,白花花也自觉的离开了。
霍青鱼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玄机根本不懂,在他们看来,跟诛邪司挂上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听闻那些人一心诛邪,根本不会顾及生死,听说他们曾经为了诛一邪,而烧了整整一个村。
这样的人,常年与邪打交道,指不定多邪气呢!
那独眼豺简直不要命了,从那帮人嘴里抢肉,这不荒山上的土匪,怕没那么好过了。
霍青鱼此刻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但走着走着,忽然脚步一停,将手摸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的坠牌!”
那坠牌是从小母亲交给自己的,告诉他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