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紧闭的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穿着土黄色服的守卫,他们满是威慑的眼眸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警告。
“都小声点儿,破坏了大人的兴致,你们都得陪葬!”
原本就下的瑟瑟发抖的女人们,瞬间便如同被掐住了脖颈一般,拼命的捂住嘴,眼神惶惶。
守卫却已经弯腰将死掉的女人拖了出去。
动作利落,神情平静,仿佛已经做过了千万遍似的。
然后随着“啪”的一声。
昏暗的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之中,压抑而绝望的情绪不断蔓延,让整座房间都如坠冰窖。
展姝目光扫过佛像上殷红的鲜血,缓缓松开了捂住女孩眼睛的手。
“不要乱看!”
展姝嘱咐一声,将女孩的脑袋扭到一旁。
下一刻,她便站起身,随手扯下房间垂落的帘子,慢吞吞走到佛像前,一点一滴,将那些鲜血擦拭的干干净净,她的动作极其细微,神色肃穆而庄重。
一个女人,该是多么绝望,才会选择如此惨烈的方式,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世界。
展姝无法窥探,却直觉那个女人一定不想自己的血留在这里。
“没用的,你擦了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你擦不干净的!”
疲惫且喑哑的声音,从展姝身后响起。
展姝的指尖一顿,眸光微闪:“我知道!”
知道,所以才要继续。
展姝很清楚,以她现在的能力,救出自己都已经是勉强,这里的女人,她救不出去。
但心底那一丝丝热血,让她不甘心。
若是没有遇见,或许她可以视而不见,但遇到之后,她就没办法置身事外,不是所谓的圣母心,而是一种同为女人的感同身受,这里的每个人原本都不该过这样的人生。
但她救不了她们!
展姝用力抿着唇,继续擦拭着最后的血液。
直到那佛像再次显露出金光灿灿的,悲悯的面容,她才抬起头,眼底满是讽刺。
一个罪恶的地方,竟然摆放着悲悯的神像。
还真是‘仁慈’的刽子手啊!
展姝随手将染满了血迹的布,系在自己破破烂烂的后衣摆上,重新坐到了刚才的女孩身边。
“姐姐!”
女孩惊慌的拽着她的袖口,满是担忧的望着她。
“姐姐在难过吗?”
展姝顺着手腕,视线一点点移动着,倒映出小女孩担忧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
她也没有那么脆弱。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
展姝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看向刚才说话的女人:“可以告诉我这里的情况吗?”
她的目光,越过朦胧的薄纱,坚定的落在隐藏在阴暗里的女人身上。
女人诧异的抬起头,露出一张极具风情的脸。
她不是那种最漂亮的人,但眼角眉梢流露的风情却硬生生的让她八分的脸蛋,提升到十二分的模样,此刻,她那双魅惑的狐狸眼诧异一闪而过,只留下诡异的平静。
“你想逃出去?”
展姝挑眉,没有说话。
女人也不追问,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以为我们没尝试过吗?但是所有试图逃跑的都已经被击毙了,你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从这里一直到门口,布满了守卫的人,别说我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是手中拿着炸弹,也只能自杀!”
她的声音幽幽暗暗,语气中莫名有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还有浓浓的自嘲。
展姝的思绪没有丝毫被干扰的模样,继续问道:“你……出去过吗?”
语气难得有些迟疑。
而女人也很快明白了展姝的意思,她捂着嘴笑了一声,笑声悲凉:“除了你和你身边的那个小鬼,这里的人都不干净!”
闻言,展姝皱了皱眉,郑重道:“不,你们是干净的,不干净的人是他们!”
女人震惊的瞪员了眼,半晌,又哈哈大笑起来。
但也只是一瞬,那笑声便化作呜咽的哭泣声,声音是痛苦,是不安,是绝望,也是无尽的委屈。
展姝静静地看着她颤动的肩膀,垂着眼皮没有说话。
她理解,但没办法感同身受。
却知道那些痛苦或许跟随着女人一辈子,就像是一块疤痕,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谁都无法治愈。
良久,女人才终于安静下来。
她用力擦干净眼泪,露出一双清亮的狐狸眼,蓦然抬头,嗓音喑哑的开口:“你想逃走对不对?”
展姝挑眉,没有回答。
女人也不在意,继续道:“外面那个男人叫做朋佤,是这里的统治者,所以每晚都会喊两个,或者三个人去他房间,侍寝……如果女人愿意,他就收到自己的后宫里,不愿意,就会重新丢到这里,继续征服,或者被他赏赐给自己的手下。”
她歪头看了看,继续道:“朋佤喜欢武器,在他卧室的隔壁有一间武器房,如果你们能拿到武器……今晚,你和你身边的那小女孩应该是目标,但是朋佤谨慎,送你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