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喔!”
人群之中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感叹声。
陆铭庵充耳不闻,任何表情都没有抖动一下,就淡漠无比的回答道:“正好,我也不想多你一个不孝顺的儿子!”
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儿子,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想要陆家的血,那就将血都放了,顺便把那张脸都整容一遍,以后不要在出现在陆家人面前,多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
龚宁:“……”
龚宁简直要被气死。
他曾经想象过他和陆铭庵见面的场景,不管是厌恶的,高兴,甚至恼羞成怒的……但从未想过陆铭庵竟然会如此不在意。
仿佛他的出现,不过是陆铭庵眼前的一粒微尘一般,只要挥散就好。
这让他的心底滋生出一股浓烈的不甘。
凭什么?
同样是陆铭庵的儿子,一个锦衣玉食,享受着最顶尖的教育,成为了所有人都必须仰望的商界大佬。
一个就要忍受着极致的痛苦,苟延残喘,筹谋算计才能得到一丝丝往上爬的机会?
太不公平了!
他不甘心!
不甘心!
他久久的凝望着陆铭庵冷漠的表情,紧紧的握着手筋几乎要崩裂的手指,嘶吼:“陆铭庵,当初是你抢占了我妈妈的身子,事后不仅不认账,还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母亲一个人忍受流言蜚语,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是个虚伪的小人!”
“还有你,黄婉柔!”
他绷直了指尖,恶狠狠的又朝着黄婉柔指去,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和杀戮之气。
如果说他对陆铭庵是恨,那么黄婉柔就是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执念。
“当初你雇人杀了我母亲,让我们兄妹二人颠沛流离,你就是一个阴私恶毒的怪物!”
陆铭庵面对这么言语攻击,并不觉得如何。
自从他掌控陆氏之后在,遭遇到的问题,比眼前的谩骂要厉害的多,只不过龚宁此刻的透露的消息,终于让他有了一丝波动。
他在自己的记忆丝线上提取了很久,终于提取出一丝快要没有踪迹的回忆。
他问道:“你母亲,是谁?”
龚宁大口喘息声,用力别过头去,不想搭理陆铭庵。
陆铭庵:“……”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傻,还是蠢?
刚才不是一直说自己是他的儿子吗?他现在愿意询问经过了,嘿,人自己闹脾气了!
要是陆沉,此刻说不定得把陆家闹得天翻地覆才成,可不会如此的……温和!
若是宾客们听到陆铭庵的声音后,说不定得嘴角抽搐,呐呐不能言,毕竟陆铭庵能管眼前的情况称作温和,也是个神人。
不过此刻嘛!
陆铭庵看龚宁不想说话,便将注意力放在了神色开始渐渐扭曲的黄婉柔身上,揉捏着额头,颇为嫌弃的问道:“你又瞒着我干了什么事情?”
黄婉柔,简直就是陆家长辈找来的克星!
总是能够精准的命中他的点,让他不得不处理。
烦躁,又是想离婚的一天。
黄婉柔视线来回在龚宁和陆沉,还有陆铭庵身上游移着,整个人有些神经质的颤抖着,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那个贱人的孩子,为什么没有死?
为什么要出现?
陆家是她的,是她的,所有来和她争夺的人都该死!
陆铭庵该死,陆沉该死,还有眼前的男人,也该死!
她似乎是陷入了某些深藏已久的回忆之中,眸子里满是决然的杀气,神经质的猛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这疯狂的笑意,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陆铭庵本能的拧起眉,总觉得接下来黄婉柔要做的事情,或许会让他更加的烦躁,他下意识想要去抓黄婉柔的手腕,却……没抓住。
黄婉柔猝不及防的朝着龚宁扑了过去,尖利的指甲毫不犹豫的去挖龚宁的脸。
“贱人生的贱种,凭什么还活着?”
“你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没有被烧死?野种,我杀了你!”
龚宁往后仰着头,极力躲避着黄婉柔疯狂的行为。
而陆铭庵也终于反应过来,低吼一声:“还不快点儿将人抓住!”
周围呆愣的保镖,终于一拥而上,狠狠的压住了黄婉柔,将人丝丝的拽着,动作熟料的让人心疼。
毕竟这段时间,黄婉柔时不时地发疯,他们已经处理习惯了。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陆铭庵的脸色铁青。
黄婉柔挣扎着,似乎再次开始神经发作。
陆铭庵不愿让周围的人再看陆家的笑话,吩咐道:“夫人累了,你们将人送去休息!”
他有些头疼,今天的事情应该是无论如何都捂不住了。
毕竟参加陆沉婚礼的不仅仅是陆家的亲朋好友,还有许多商业伙伴,不过索性他们应该不敢在明面上大肆讨论。
其实陆铭庵倒也没觉得被讨论是什么麻烦事,只是不喜欢而已。
但一直沉默不语的龚宁眼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