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二小姐倒是个聪明人!”
陆沉冷嗤一句,携着展姝离开了赵家。
倒是展姝拿着手中的锦盒,像是烫手山芋:“阿沉,这串项链……”
陆沉扣住她的手腕,语气淡定的不行:“既然是赔罪的礼物,那你收着,想带就带,不想带丢了也没关系。”
展姝……这就是顶级豪门的底气吗?
几十万的东西,随随便便,说丢就丢?
她不理解,但是大为震撼。
不过既然陆沉说可以,她便安心的收了。
……
赵家二楼走廊。
赵清珂沿着走廊走过,站在一个男人身边。
“你在看什么?”
龚宁骤然回头,嘴角的笑意便已经染了三分:“赔罪礼她收了?”
“嗯!”赵清珂点点头,又道:“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或许……”
剩下的话,她没说。
但也不用说。
陆家就像是一个庞然大物似的,似乎任何人都无法撼动。
短短半年时间,伤害了展姝的人不管是沈家沈莹,还是雷家雷倩倩,那个不是黯淡收场?
虽然这次的事情是意外,却也不得不防。
据说恋爱脑的男人,是没有理智的。
是的,在赵清珂的眼里,外界传言狠辣凶厉如同阎王的陆沉,就是一个恋爱脑。
当然这不是贬义词。
因为她觉得自己可能也是个恋爱脑,只能靠理智死死的控制着心思,让她的心日渐坚定。
她想着,睫毛微眨。
“对了,刚才的珍珠项链,我待会儿把钱转给你!”
龚宁却道:“不用,你只要在赵太太面前替我姐姐说句话就好!”
闻言,赵清珂有些意外,却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龚宁的姐姐龚念,是他们家排行四的弟弟,赵家大房的老三的妻子,因着出身不高,一直不得婆婆喜欢。
那个婆婆是她的亲妈,赵家太太。
赵清珂脸颊浮现出一抹热意,满是尴尬,半晌,才轻轻的咬了唇,喃喃的回答:“我会的!”
“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龚宁礼貌的颔首,便在赵清珂期待的眼神之中,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仿佛他从未留意过赵清珂的目光。
更加不知道那目光里饱含温柔,期待和渴慕,却也夹杂着浓浓的遗憾和伤痛,逃避。
……
望湖苑。
第二日一大早,展姝就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
等穿好运动服,站在小花园里迎面感受到冷冽的寒风一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然后她就开始安安静静的开始了日常锻炼。
等陆沉起床时,她已经运动了一身香汗,白皙的脸蛋儿都是运动过后,健康的红润,水蜜桃似的,透着活泼的气息。
“阿沉!”
展姝远远的摆着手打招呼。
陆沉瞅着她肆意的欢笑着,朝他跑过来,心底的恼怒瞬间就化作担忧,大步一跨,伸手就将人抱个满怀。
“伤口还没好,怎么又乱跑?”
他又气又无奈的顺着她的脊背,在她腰间掐了一下,略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
展姝有些心虚的动了动身子,笑道:“我不觉得疼啊!”
“是吗?”陆沉咬牙,大手一路攀爬,揉捏着展姝的后脖颈的肉,意有所指的警告:“那你今晚在床上,别喊疼!”
“唰!”
后知后觉的展姝,羞的满脸通红。
阿沉总是这样,明明是冷漠狠辣的性子,在她面前却总说些让人感动,让人羞愤的话!
“我……我还是有些疼的,等伤口好之前,我肯定不会再剧烈运动!”
展姝结结巴巴的红着脸,然后推开陆沉,快步跑进了大厅。
大厅里,林婶的笑容慈祥的意味深长,深深的看一眼红了脸的展姝,春风得意的扭身去厨房去了,她决定了晚上就做鸳鸯火锅。
鸳鸯鸳鸯,相亲相爱,寓意好。
只有展姝一个人被林婶别有用意的笑容,笑得待不住,又哒哒哒的去了楼上重新洗漱。
胳膊上的伤口对于展姝来说只是小问题。
上班还是要上班的。
不过等她吃过饭,想要去上班的时候。
陆沉忽然轻飘飘的,满是诧异的挑起眼皮:“从今天开车陆氏就已经年假了,你不知道吗?”
展姝茫然……她该知道吗?
“展展,还有两天就除夕了!”陆沉强调。
就算他是个工作机器也不能不考虑员工的意向,过年还让人加班,会被人诅咒的。
展姝缓缓重新落座,喃喃道:“对哦,过年了!”
是她忘记了,过年是需要放假的。
身为保镖,她的工作时间通畅是以月,年作为计量单位,大多数时候都是没有年假的,以满足雇主的要求为最佳标准。
所以五年来,她都是匆匆给家里打了电话就算过年。
所以她昨天为什么想起来要买东西,却没想起来需要给家人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