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过去了,温芷筠的病已经全好了,老夫人穿着旗袍,身上披着一件披肩,在庭院里拿着水壶浇溉花花草草。
“吱呀--”木门被推开,傅宁刚从山上跑完三圈回来,一入眼就看见了温芷筠在庭院里,眉眼弯弯的笑着。
“温奶奶,怎么起这么早?”傅宁皱起眉头,走过去摸了摸老人的手,确认手是温热的以后,又把温芷筠的披肩往上拢了拢。
“已经要入秋了,还是在山上,现在才六点多,这么早还是冷的,您得好好注意保暖。”傅宁柔声交代,把温芷筠手里的水壶放下,又去厨房拿了杯热水出来,让老人坐在亭子里休息。
温芷筠看着傅宁的动作,只觉得十分窝心,这孩子是把自己当家人看待,对自己照顾的十分仔细,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体恤。
温芷筠拍了拍傅宁的手,笑着说道:“我呀,就是今天醒的早了些,就琢磨着起来做点事。你不用太担心了,我还披了披肩呢。”
傅宁吧扎了一下嘴,对着温芷筠撒娇道,“阿宁知道,但是您还是要注意一些……”傅宁拉着温芷筠的手,像个小老头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
温芷筠越看傅宁越觉得舒心,愈发坚定了把人带回苏省,把二儿子生的小孙子安排在傅宁身边好好学习。
也不怪傅宁为什么这么黏老人家,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傅宁的衣服都是温芷筠置办的,傅宁晚上看草药学看得晚了,也是温芷筠催促睡觉,有时还会做些夜宵给傅宁吃。
傅宁这半年来的身高也长的快,裤子短了温芷筠总是第一时间发现,对比张铎,温芷筠总是细心许多。真正来讲,在经过两世人生的傅宁,温芷筠是第一个对她这么体贴入微,把她当亲孙子看待的人。
傅宁时常和团子说,这一世她感觉能过的特别幸福,除了刚出生时遇到秦璐的那档子事,现在也过的顺遂。
团子有和傅宁说过那时以后的事,傅老爷子已经查到了秦璐的身上,但奈何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出是秦璐干的,当年的医生也跑了,团子也没有查出那个医生去了哪里,而且秦璐还和傅恒见了一面。
据团子所说,秦璐当时很疯狂,和傅恒说她已经把他的女儿淹死了,丢在了下水道里。傅恒当时听到秦璐的话后整个人的神志不清,再后来就是傅家疯狂打压秦家,秦家吃了不少苦头。
这些事情傅宁也没有再去处理,她现在成长的还不够,秦家是京都四大家族里最盘根错节的一个,秦璐又是他们家中最宠的,要是贸然出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在傅家也看得开,就是一直记着这个仇,秦家但凡有一些风吹草动,傅家都要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傅宁决定,和傅家相认的事情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现在还不急,叶棠也不相信秦璐会把自己的女儿杀死,还在寻找当年的痕迹。
张铎先回了苏省,这些天在忙着傅宁办理户口的事,户口定下以后就要办理入学,按现在的月份进去,傅宁得做一个插班生。
“阿宁啊,明天就要回苏省了,你的东西可收拾好了?”温芷筠关切的问道。
“温奶奶,都收拾好了,东西不多的。”傅宁乖巧的应着。
温芷筠慈爱的摸了摸傅宁的脑袋,“你张爷爷有发信息问我,说已经给你弄好了户口,也确定了学校,要是现在入学的话,是插班生,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跟上进度。”
温芷筠和傅宁商量道,“我觉得,先回苏省,给你找几个家教老师,先适应适应,然后再入学,一来进入班级不会太突兀,二来你也能多了解了解那里,你看怎么样?”
傅宁自然求之不得,温芷筠为傅宁考虑的处处详尽,自己还可以看看苏省的风景,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极好的。
傅宁乖巧回道:“嗯!都听温奶奶的!阿宁觉得很好。”
“你呀,最会讨我开心。”温芷筠宠溺的刮了刮傅宁的鼻子,两人笑作一团。
陶居从山下买了些东西回来,和二人说道:“今天可是呆在这儿的最后一天了,我买了许多菜,今天晚上我也下个厨,大家开心开心。”
“陶叔,你竟然会做饭?”傅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么久了现在才说!”
“他是湘省人,会做些辣菜。”温芷筠笑道,“是阿宁太会做饭了,他才没有用武之地。”
陶居笑着挠了挠头,“温夫人说的是,是因为小阿宁做的饭太好吃了,我才不献丑的。”
傅宁扑哧一笑,“那我今天可要把陶叔这么久来欠的饭菜都吃个精光!”
陶居连声应好,三人十分开心,一片温馨之情。
次日,陶居帮二人拿着行李箱,傅宁身上则挎着一个小医药箱,三人清晨出发,步上了去苏省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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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铎让司机开着车在机场门口等着,自己去机场里接人去了。张铎等在出机口,激动的搓了搓手指,已经好几天没见媳妇了,想她。
张铎拿着一个闪着红蓝灯光的接机牌,上面印着大大的两个字“筠筠”,字的上面还有一个黄色的小黄灯,右下角还有一个红色的爱心。
旁边的路人看见这一场景,还以为老人在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