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她吻得气喘吁吁,软在他怀里连推他的力气都耗尽时,他盯着她冒了汗的晕红小脸,问,“这叫不喜欢?”
秦掌珠双手攀住他的脖颈,媚色浅笑,“男女间的生理反应很难理解吗?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我……”
“你闭嘴!”
不等她说完,他已经恼怒的吼了一声。
气恼的把她的双手从脖子上掰了下来。
“秦掌珠,你太懂怎么戳我的肺管子了是不是?”
“你逼的。”
她的手伸到衣服里,扣上方才缠乱时,被他扯掉的胸衣。
许是那会儿他太粗暴了,后面的搭扣被撕扯坏了。
她怎么扣都扣不上。
她羞恼不已,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管要不要脸了,把坏掉的胸衣扯了下来,扔到了他身上。
“你干的好事!”
宋厉霂手指挑起腿上那只肉粉色胸衣,挑了一下眉,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我还是喜欢你穿黑色的。”
末了,又补了几个字,“蕾丝的。”
“不要脸!”
他懒洋洋的窝在座椅背里,褪去情欲后,嗓音也懒懒的,“如果要脸让你回到我身边,我宁可余生都不要脸的被你骂。”
秦掌珠的心不由地涩了一下。
还是会因为他偶尔几句深情的话撩乱心房。
她伸手,又把她的胸衣夺了回来,攒成一团,装进了包里。
她把外套的扣子系上,“你的余生有人陪了,请你不要再说话了,显得很渣。”
“我在你心里已经很渣了,再渣点,也无所谓。”
他厚着脸皮说的云淡风轻。
秦掌珠瞪了他一眼,降下车窗,探出脑袋,看了看外面的堵车情况。
看着一辆辆车将整条路堵的水泄不通,她心里也堵得烦躁。
反观宋厉霂淡定闲散的很,点开了音乐,懒散地窝在座椅里,点了一支烟。
然后,掏出打火机,刚要点烟时,却被秦栀一把将烟夺走,折断,扔了。
“怎么了?”
以前,他每次在她面前抽烟,她从来不管的。
“不喜欢烟味。”
她咬牙道。
肚子里的孩子可抽不得二手烟。
况且,她现在对气味敏感,尤其是烟味,闻到就想吐。
她这么说,宋厉霂便收了烟盒和打火机,不抽了。
“秋陵医院现在搞的不错,你以后会一直在那里工作吗?”
他忽然扯到了这个话题上。
秦掌珠敷衍的嗯了一声。
“挺好的。”
他说。
沉默了几秒,突然就变了脸,语气有点沉,“要是穆文笙不在就更好了。”
秦掌珠无语地瞅着他,“穆教授在不在秋陵医院,跟你无关。”
“他喜欢你,你把一个喜欢你的男人搁在身边,就是养虎为患。”
“我乐意!”
“我吃醋!”他满脸愠色地说。
秦掌珠怔了一下。
没想到宋厉霂还会有承认吃醋的一天,心里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不近人情的又刺激了他一下,“那你醋死吧!”
“你可真狠心。”
秦掌珠攸地坐直身体,火大的瞪着他,“你马上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却指责我狠心?”
“你要是不想让我结婚,给我一句话,我放弃所有一切,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会奔向你。”
秦掌珠轻漫地笑了:“照你这意思,我要是勾勾手指,你就回到我身边,我要是不要你,你就跟她携手步入婚姻?宋先生,你想脚踏两只船,也不怕翻船一场空?”
宋厉霂五官冰冷,拧紧了浓黑的眉毛,“你是这么看我的?”
“你就是这么做的,我眼睛看得很清楚。”
他闭了闭眼,又缓缓地睁开,气闷地哼了一声,“那随你怎么想我吧。”
“……”
秦掌珠都要气死了。
他这幅样子怎么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话也聊死了。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她把椅子往下放了一些,靠躺着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得很浅,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又睁开了眼睛。
发现车正在行驶中。
他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专注地开着车。
她看向车窗外,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快到了吗?”
她问了一嘴。
宋厉霂见她醒了,把搁在旁边的一个纸袋递给她,“等会儿换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