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厉霂翻身下床。
秦掌珠唯恐他把手背的针碰掉,立马上前托住他的手,“能不能老实躺着?”
“不能!”
“你随便吧!懒得管你!”
秦掌珠松开他的手,态度很不耐烦。
更多的是生气!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那人伴随着咳嗽声的清冷嗓音,“我的命比你工作重要吗?”
秦掌珠转身,漠然地看着他。
他的脸苍白的像一张白纸,高烧不退,折磨的整个人病恹恹的,眼窝深陷,眼角泛着乌青。
再没了往日里霁月风华的神采!
即便如此,气场依旧强势。
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霸道更是丝毫不减!
甚至偏执、病娇!
见她不说话,宋厉霂忽而邪肆地笑了一下,“你若走,我不吃药,也不打针,我若病入膏肓,怕是没力气和你离婚了,等我死了,你就是寡妇,继承我的全部财产,对你也不亏,你走吧,不用管我的死活!”
“宋厉霂!”秦掌珠走到他身前,手里的包砸在他身上,气急攻心地说,“你这个混蛋!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我怎样?”
宋厉霂肩上、后背、脑袋都被她的包狠狠地光顾了一遍。
“秦掌珠,你敢打我?”他一只手捂住脑袋,抬起眼皮,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从小到大,除了爷爷,没人敢打他!
“秦掌珠,信不信我……”
还没说完,脑袋又挨了一记打。
秦掌珠气得要死,抬脚,朝他腿上踢了一下,“我为什么不能打一个幼稚不过三岁的孩子?”
宋厉霂既震惊又恼怒:“你这是家暴!虐待!”
秦掌珠揪住他的耳朵:“那你打电话报警好了!”
“秦掌珠,你敢……这么对我?”
宋厉霂揉了揉发热的耳朵,气得脸都红了!
秦掌珠叉腰,恼火地指着他,“我们都要离婚了,我有什么不敢的?宋厉霂,你再敢威胁我,我就……”
她扬起手。
宋厉霂昂起头,迎着她的手掌,一双寒眸盯着她。
这气场……太杀人!
秦掌珠终于还是垂下手,也觉得打他,就像打孩子一样幼稚!
她拿起包,耐着性子说:“你别闹!我真的要上班!”
“不忍心了?”他忽然勾唇笑了一下。
很是赖皮!
秦掌珠扶额,“宋厉霂,你能不能听人话?”
宋厉霂两根手指夹住她的衣袖,“你真的不管我了?”
秦掌珠无情地挣开:“不是有你的心头好上杆子照顾你吗?”
“我只想让你照顾。”
说着,他双手一伸,抱住了她纤细的腰。
许是烧得不轻,居然说起了胡话,“哪怕打我也行,只要你高兴,能不能不走?掌珠。”
秦掌珠的心都被他这般柔情融化了。
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一边和唐馨微纠缠不清,一边和她一个即将成为前妻的人暧昧不明!
他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
渣男!
“四哥。”她忽然柔声唤了他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这样,会让我误会你爱上我了。”
宋厉霂仰脸,和她俯视下来的目光对上。
他唇线绷的很直。
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
这样的眼神,她疯了才会以为这是有爱意的眼神!
她故作俏皮地眨眨眼睛:“你要是承认爱上我,我就留下。”
宋厉霂脸色僵了一下。
攸地松开了手。
“既然照顾我,让你这么为难,你就走吧!”
他说完这句话,秦掌珠不知是怎样的一副表情走出了病房。
至少,她没有因为再一次被刺伤而掉眼泪!
想不到,摆脱他,竟然会以羞辱和刺伤自己的这种方式!
叮地一声。
电梯门开。
她走了进去,撞到了宋烟然。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出了电梯,宋烟然拦住她的去路,问,“秦掌珠,你认识神医秦少吗?”
秦掌珠怔了下,明确地回道:“不认识!”
宋烟然摩挲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有孪生哥哥或者弟弟吗?”
秦掌珠心里一紧,“没有!”
“果然是我想多了!”宋烟然困惑地拧了拧眉:“神医秦少和你一个姓氏,医术了得,简直和你母亲当年的医术不相上下,我以为,你有孪生哥哥或者弟弟,继承了温博士的医术!”
秦掌珠勾唇笑笑:“那你为什么不认为神医秦少是我呢?”
“你?”宋烟然鄙夷地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你虽然是温博士的女儿,可也只是一个连医科大学都没毕业的菜鸡!现在你上班的中医堂也不过是普通中医馆,你就是一个三流坐堂大夫!再说,神医秦爷是个男人!你也配是他?”
说到这里,宋烟然警惕地眼神盯着她:“怎么,穆文笙和我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