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庇护?”顾晟狂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的好父亲啊,咱们顾家何德何能,有什么资本让皇子们庇护我们?” “父亲,当年杜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杜家没有垮掉的时候,咱们顾家谁都让一分的。” “如今我们顾家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凭什么太子要庇护我们,就凭现在顾家接二连三的出事,还是凭父亲你这个庸庸碌碌毫无建树的宰相?” “放肆!” 啪的一声,顾士杰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顾晟的脸上。 顾晟被这一巴掌打的脸都偏了过去。 他抬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他一直都是父亲心中的骄傲。 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在太子面前失势,父亲居然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全然不顾父子之间的情谊。 顾晟更是狂笑了出来,冷冷看着顾士杰。 “父亲这是恼羞成怒了吗?”ωWω.oNЬ.οr “是我多嘴,当年父亲能在上京站稳脚跟,如果不是杜钰山,父亲什么都不是。” “父亲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因为你娶了杜钰山的女儿。” “滚!滚出去!”顾士杰震怒。 他一直都在心中有一个过不去的坎,当年他也是堂堂的状元郎,就因为娶了南齐首富杜钰山的女儿,从此他顾士杰的脑门儿上打着杜家的标志。 寻常世家大族这么说他也就罢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这般的瞧不起他,顾士杰不禁心情烦闷痛苦。 这个小子居然在他的心窝子狠狠捅了一刀。 当年杜清宁容貌上乘,性情温和,而且还是上京有名的才女。 就因为在诗会上看中了他写的诗,便倾心于他。 他顾士杰不是不喜欢杜清宁,而是只要杜清宁在,他顾士杰就是杜清宁身边的一个影子,这让他抬不起头来。 他恨死了自己的窝囊,他也恨死了所有人用杜家界定他。 顾士杰缓缓靠在了马车的车壁上,脸色微微发僵。 他沉沉吸了口气,令车夫将他的马车赶到顾康的府邸外。 此时的顾康正坐在窗前喝着张管家端来的热茶,低头看着一些公文。 这一次隆庆帝让他快速结案,他就得将隆庆帝交下来的任务顺利的完成。 至于崇文楼的案子怎么写,这个结案的词句怎么斟酌,也是一件大事。 若是斟酌不好惹得隆庆帝不高兴,那他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他本来想要和温先生商议,奈何温先生岁数大了,早已经歇下了。 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只能等到第二天温先生醒来以后,再同温先生商议。 就在顾康独自沉思的时候,外面的小厮来到了门口,禀报说顾相爷深夜前来探访。 顾康抓着茶盏的手指微微一僵,缓缓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 他随即起身带着张管家到了前厅,这一次顾康都没有给顾士杰看茶让座,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父亲。 听到了顾康的脚步声,顾士杰忙转身看了过去。 发现自己的二儿子此时站在了前厅的门口处,他一边受了伤的脸隐在了阴影中。 另一侧脸却是被烛光映照得分外清晰,不得不说顾康的长相和他的娘亲杜清宁有八成像。 此时这半张像极了杜清宁的脸,陡然在光影中缓缓走了出来,倒是让顾士杰看的头皮发麻。 顾士杰还以为杜清宁走了过来,忙收敛了心神,上前一步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脸上带着老父亲慈爱的神情,甚至抬起手想要抓住顾康的手腕。 顾康下意识的躲开,顾士杰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讪讪笑了出来。 “今日皇上将这么重要的公务交给你,你这崇文楼的结案公文可要想好了再写。” “这期间涉及到了很多世家大族的利益,看似是崇文楼的案子,实则是对世家要开刀。” “所以写好写不好都是个麻烦,为父今日过来帮你将公文润色一二,你看如何?” 顾康稍稍有些惊讶,此时的顾士杰全然没有之前嘲讽打击他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慈爱的老父亲对于刚入官场的儿子一番真心诚意的指点。 不过这份父爱来的太迟了些,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心头却有些好笑。 顾康抬抬眸定定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说句不中听的话,温先生现在就在我的府上,父亲自认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