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踪，眨巴着眼睛看着地上的人。
嘴比钢铁还硬。
而且还没什么脑子，比牛江还蠢上一点。
她压低脑袋，朝曹萱露出个贱兮兮的笑脸。
曹萱淡然没错过这一瞬间，眼睛倏忽瞪大，更大声地叫骂：“你笑什么！”
喻伯森朝腋下一看，自己的乖巧学生委屈巴巴地抬着头看过来。
他在视线盲区，底下的人可是看得清楚，纷纷被姜黛的变脸速度惊到，露出惊讶的表情。
姜黛当然不会让导师看到自己的变脸啊，不然怎么装作无辜的乖小孩。
这群老师最吃的就是这套了。
果不其然，喻伯森丝毫没有怀疑，再次看向嘴里念念有词的曹萱。
藏在身后的手收紧了些，他语气正经许多，摆出导师的做派：“既然损坏了别人的财物，赔偿是很正常的吧。”
“虽然校规里没有这么一条，但是荥城是有这么一条律法的，每个公民都应该要遵守哦。”
他难得摆一次谱，脊背都在这时候挺直了许多。
“那现在就让我们来算算，你还差小姜黛多少吧。小姜黛～”
他说完，把人从身后拉出来。
姜黛一手拽着他的衣角，不情不愿地被推上前。
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这时候安置在两人中间。
就算是没有侧目，她都感觉到了他的视线。
像是鼓足勇气，她说：“手机，还有手机里的文件、照片一些重要的东西，加起来应该是，”
她看看面目狰狞的曹萱，声线抬高了些：“一万块！”
喊完，她迅速向对方鞠了一躬，九十度的，久久没有起身。
底下有人喊一声：“一万？你那破手机撑死一千块钱！”
喻伯森一个眼神飞过去，人立马安静如鸡。
姜黛用力握紧了牵着自己的大手，低着头再不说话了。
察觉到她的变化，喻伯森收紧了手掌，下定论：“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曹萱同学一定要记得哦。”
曹萱什么都没说，命运已经被决定好，她嘴巴一张。
年轻的导师立马接话：“完全没有异议对吧，这种小事还是不要麻烦警察哦？”
权衡利弊后，曹萱愤恨地闭上嘴，躺在地上不再挣扎了。
有这么一个便宜导师在，她的理赔之路走得异常顺畅。
姜黛用手背擦擦眼泪，实际上是挡住了自己上翘的嘴角。
就像他们说的，她的手机成本价一千多，而且还用了两三年。
能拿上五千都算不错，本来她的目标也只是五千。
但谁让现在世道变了，身边有个人给自己撑腰，翻个番也不算过分。
一早上的糟心事以一万收尾，显得这个清晨是如此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