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偷了?
诶!为什么要加个“又”字呢?
陈凡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拂晓组织那帮人吧?”
他这刚一上船,马可波罗就找上门来,说是请他喝酒叙旧,但哪有这么简单,搞了半天居然是兴师问罪。再者,联想到昔年稷下圣物也是拂晓那帮人偷的,前科累累,陈凡本能就往这上面靠了。
但这次,他是真冤枉人家拂晓组织了。
马可波罗摇摇头:“与他们无关,其实,我知道是谁。”
兹事重大,陈凡左右看看,这才小声道:“是谁?”
马可波罗道:“文书失窃的那晚,我正好在芬奇大师家留宿,那些人只是迷晕了芬奇大师,未曾察觉我也在。我当时年幼,很害怕,所以没敢出声,直到他们离去,我才敢用望远镜窥探。虽然只是背影,但我却可以断定,那些人中的一个,正是我的父亲。”
“蛤!?”
陈凡愣了,心说: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敢情搞了半天,居然是他亲爹干得。
可是……
陈凡不解:“可令尊不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吗?”
马可波罗道:“
是啊,我也一直以为他死了,可直到那晚我才发现,一切没那么简单。虽然我对他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在家族所有人的眼里,他都是个正直的人,我绝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那天,我突然想起一个小玩具,那是父亲最后出门前塞到手心中的碎片:一片古老的,镌刻在石板上的铭文。当时我还不懂,现在已经知道,那就是所谓的、解开起源之心的‘铭文碎片’。
“之后我用精密的机关仪器对它进行了观察,于是便发现了父亲留下的这份书信。也正因如此,我告别了芬奇大师,加入了冒险者工会,从一个单纯想要成为机关术士的年轻人,变作了一个远游四海的冒险家。”
陈凡道:“所以你做这些事,都是想要找到令尊的下落?”
马可波罗摇摇头:“找到他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了解真相!”
陈凡弱弱问道:“呃……那你现在找到真相了吗?”
马可波罗苦笑:“这便是我的忧愁所在,我总以为走的越远,真相就会离我越近,但事实上,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在徒劳,真相永远那么遥不可及。
”
这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陈凡曾经也深有体会。
不知该说些什么,陈凡向杰瑞抛去个眼神,杰瑞心领神会,又给马可波罗端来一杯精心调制的鸡尾酒。
一醉方休,或许唯有烈酒能暂时抚慰波罗吧。
很快,马可波罗便处于微醺状态,整个人也莫名兴奋了起来,竟当众在那唱起了歌。
陈凡一开始还挺担心,怕他发酒疯影响到别人,可没想到的是,马可波罗这刚一牵头,酒吧里的所有人都跟着唱了起来,居然都会唱。
后来陈凡才知道,这是一首海都家喻户晓的民谣,叫做《希望之花》。讲述的是一位游子在外奔波多年,老来回到家乡的故事。很简单,或许正因为简单,所以才脍炙人口。
虽然总是冒充西洲人,但陈凡可不会他们的语言,所以自然掺和不进去。
而就在众人齐声高歌的时候,陈凡隐隐发现有个人很特别,似乎自打他来到酒吧,就一直偷偷注视着他。那人独自坐在角落里,全身包裹着褐色的斗篷,用兜帽遮住眉眼,因而看不清面容,唯一裸露在外的或许便是小腿,纤细而雪白,显然是个女子。
酒吧艳遇?
陈凡一向脸皮厚,既然别人对他感兴趣,那干脆当面聊聊。
于是他拿上酒杯,站起身,就想着过去搭讪,可他这刚有所动作,那人立马往桌上扔了一个金币,直接就离开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陈凡总不见得死皮赖脸追上去吧,毕竟身在别人家的船上,行事也不好太张扬。
西洲的规矩和礼仪也是很多的,特别现在还和王室搅在一块,本来马可波罗在,陈凡还能向他学习一下,如何以一个绅士的样子去参加那化装舞会,结果马可波罗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指望不上。
没辙,陈凡只能又寄希望于沈万三,沈掌柜嘛,一直都挺热衷西洲文化的,按理来说应该没问题,可殊不知他也是半吊子,不过他倒是不担心,反正身边有陈圆圆在,不用为女伴问题发愁。
至于其他人,也都邀请到了的女伴,这次僧多粥少,必须提前抢,像是白素贞、小青这种单身姑娘,完全就是香饽饽,晚了,根本就抢不到。
本来按照陈凡和小青的关系,肯定能凑一对的,可谁让他被马可波罗骗去酒吧了呢?再者,小青似乎故意气陈凡,一早就和王平搭伴了
。
得,拂晓组织靠不住,唯有跑稷下学院那边看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陈凡更是无语。
稷下本就只有钟无艳一人,按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结果居然被人骑士长给勾走了。颜回等人倒也不在乎,反正他们一个个都学识渊博,西洲话说得贼溜,三言两语就勾搭上了人海都的贵族小姐,连孙膑这小孩都找到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