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你所犯何事,只要进入别国的疆土,就不能派兵越界追捕,除非得到所在国的官方认可,否则会引起两国争端。当然,派刺客暗杀另当别论。
不过,蒯聩刚继位,朝中之事本就繁多,他还要顾及自己的政治形象,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是不会为了私仇而大动干戈的,所以跨过卫赵边境的那一刻,陈凡和南子才真正松了口气。
南子饱受摧残,身子骨本就孱弱不堪,这两天没日没夜的逃亡,皆因吊着口气强撑,如今这口气泄去,她一下子就病倒了,高烧不退,额头烫得像烙铁似的。
以南子当下的身体状况,肯定是无法继续赶路的,所以只能暂且先安顿下来。
二人逃亡至此,皆都身无分文,陈凡唯有卖了马匹,又将南子唯一的珍珠耳坠当了,这才住进城中最便宜的客栈,并请了个老郎中。
好在南子只是营养不良,外加受了风寒,只需细心调理和静养,并无大碍。
诊断完毕,老郎中一壁开方,一壁数落陈凡,那嘴巴机关枪似的,把陈凡骂得狗血淋头。
也难怪,妻子病成这样,肯定是丈夫无
能,老郎中理所当然会将罪责归咎于陈凡头上。陈凡委屈极了,但又不便暴露身份,只能像个孙子一样点头哈腰,连连告罪。
骂归骂,医者仁心,老郎中也挺心疼这小俩口的,于是免去了一半的诊金和药费。
陈凡对此千恩万谢。
一连数日,陈凡白天照顾南子,晚上待南子睡下后,便出去打些临工赚钱。
赵国数中土富庶之地,往来贸易很多,陈凡又有膀子力气,替人装卸货物不在话下,虽赚不了太多,但凑活度日还是可以的。
这天,陈凡打工归来,回客栈后洗了个澡,又亲手煮了碗稀粥,端进客房时,南子已经醒来。
大病初愈,南子身子骨虽还娇弱,气色却好了很多,双颊泛出了血色,眼眸中也有了光彩。
“你醒啦,饿了吧?我煮了碗粥,快趁热喝吧。”陈凡将粥端到床边,笑呵呵的。
舀了一勺,吹凉后递到南子嘴边,想要喂她喝粥。
但不知为何,南子却摇了摇头,似有嗔怨:“我不想吃这个。”
陈凡也不恼,依旧柔言细语:“我知道这挺无味的,但你大病初愈,总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吧。乖,先将就
几日,待你完全康复,我做一桌子山珍海味给你!”
南子不听,嘟起嘴:“我就不要!”
陈凡有些为难了:“那你想吃什么,我想想办法?”
忽地,南子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我想吃你。”
陈凡一时没反应过来:“我?”
南子伸出一根手指,撩弄着陈凡的下巴,美眸中更是媚态横生,娇滴滴道:“快点嘛,我受不了了,现在就要吃了你!”
好家伙,这谁顶得住。
陈凡故作淡定,将粥碗往一旁的桌案上一放,轻蔑道:“你大病初愈的,行不行啊?”
面对如此挑衅,南子不动声色,轻笑道:“不试试怎知我行不行?”
陈凡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忽地来了个饿虎扑羊,与此同时放下了床帘。
事实证明,陈凡还是太年轻了,这场对决,他注定一败涂地。
半柱香后,南子半靠在床榻上,一壁喝着仍有余温的稀粥,一壁得胜似的调侃道:“虽然不算尽兴,但勉强还能接受,以后多加练习,应该还有进步的空间。”
陈凡像条咸鱼一样躺着,感觉自己都怀疑人生了。
“不可能啊,没理由啊?”
陈凡不断质问
自己,他自认并不弱鸡,怎么就毫无还手之力,轻而易举就被缴械了呢。
可他也不想想,他和南子是一个等级段的吗?
在男女之事上,他顶多算是个初出茅庐的青铜,而南子那可是身经百战的王者。无论技术还是实力,都不是他所能想象的存在,更不是未经人事的孙尚香可比的。
更关键的是,南子认识陈凡后,就再没与他人切磋,禁欲多年,早饥渴难耐了。如今久旱逢甘霖,一下子火力全开,陈凡哪顶得住呀。
弱小不可怕,怕得是明知技不如人,还不肯认输。
陈凡一下子弹了起来,不服道:“我不信,再来!”
有些事儿,是不得不信服的。
次日,南子心满意足,滋润过后的她红光满面,都能下床活动了,反倒是陈凡,脸色苍白,连黑眼圈都冒出来了。
正所谓“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这次陈凡算是被真正上了一课。
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南子扭头看向床榻上死鱼一样的陈凡,露出了坏笑:“怎样,不服继续?”
小命都快交代了,陈凡那还敢继续,吓得蜷缩到床脚:“服了,真服了,求放过!
”
南子得胜,又爬上床,在陈凡耳畔轻语:“暂且放你一马,但可别高兴太早,你呀,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说罢,软软的依偎到陈凡怀中,又变作一只乖顺的小猫,和昨夜的猛虎判若俩人。
陈凡心里苦,也不知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