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还是吓一跳,连连摆手:“别别别,我怕高兄宰了我!”
阿轲切了一声,不屑:“我爱睡哪就睡哪,他才管不着我呢!”
陈凡知晓阿轲是开玩笑的,但还是配合着装出一副叹息模样,幽道:“人妻真可怕。”
阿轲咯咯直乐,忽地伸出双臂搂住了陈凡的脖子,含情脉脉道:“虽然没有嫁给你,但你毕竟是我阿轲喜欢的男人,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尽管来找我,我一定鼎力相助。行啦,我真要走了,最后亲一个吧!”
情真意切,绝不像是在开玩笑!
陈凡有点心虚:“不、不太好吧?”
阿轲才不管:“怕什么,又没人知道!”
说罢,抱住陈凡的脑袋,直接就强吻了上去。
这一吻,让陈凡了解了阿轲的情意,也解开了自己的心结。
未能携手相伴,难免有些遗憾,但透过情爱追寻本质,则是一种更为深切的相知。
良久,阿轲放开陈凡,笑盈盈道:“怎么样,好受些了吗?”
陈凡已然参悟,却故意使坏,紧锁眉头道:“还差一丢丢,若是……”
阿轲哪还理他,站起身,摆出很正经的模样:“少来,人家可是很忠贞的。”
说着
,推开一侧的窗户,抬脚就跨上了窗台。
陈凡吓得不轻,忙拦住:“你干嘛?!”
阿轲随口道:“回家啊,还能干嘛。”
陈凡差点昏倒,无语道:“拜托,你走正门好不好,大着个肚子翻窗户,这可是三楼啊!”
阿轲一点儿没在意,笑道:“怕什么,怀双儿时我也这样!真走了,记得想我!”
垫步一跃,直接就飞了出去。陈凡生怕出事,忙追过去看,结果发现阿轲已经跃上一侧民房的屋脊,正蹿高蹦低,急速飞奔呢。
陈凡哭笑不得,心道:得亏自己没娶这媳妇,否则真要被她吓死。
但反过来说,这也是阿轲的可爱之处,陈凡不禁感慨:或许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完美的初恋情人了。
次日,商队再次出发,一个月后抵达了终点站,秦都咸阳。
因为一路上勤勤恳恳,表现得相当不错,商队管事在结算工钱时,特意多给了陈凡一些。
陈凡对此非常感激。
如今加上这笔酬劳,陈凡手头虽算不上宽裕,但也不用再搭顺风车了。
于是他买了匹小马,弄了张七国地图,稍稍研究一番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先不急着回稷下,
而是改道去另一个地方,卫国!
为何要去卫国?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去找老婆啦。
不过陈凡觉得此行并不一定有所收获,毕竟按时间算,南子居丧期应该已经结束,或许早就回到稷下了。但能不能遇上是一回事,他有没有这个心意是另一回事,就算未能得见佳人,他也可以顺道买点礼物,之后回到稷下送给南子,也表明他有这份心。
哄女孩子的小伎俩,陈凡还是有的。
大周分崩离析的那几年,七国是相当混乱的,但自从有了稷下学院,无论是在其威慑还是约束下,七国相当的太平,反正除非是宫闱内斗,国家与国家间的战事几乎很少发生。
在七国中,卫国无论疆土、军力,亦或是经济,都不算特别突出,但胜在文化鼎盛,其首都朝歌更是一座千年古都。来到这,你甚至都不需要去了解,只需在大街上吸一口气,就能深深感受到那种浓厚的历史底蕴。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发展的越大,其背后的糟粕难免也越多。特别是受到稷下学院的影响,潜移默化中,人们的思想也渐渐摆脱了束缚,特别是年轻人。新思想的产生,冲击着旧观
念,使得整个社会处于一种新老交替时,所必须经历的混沌期。
这种情况在茶馆里尤为显著,诸子百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谁也不服谁,一言不合就给你来个唇枪舌战,吵得人头都昏了。
非但如此,卫国的百姓也特别八卦,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八卦,根本无所避讳。特别是宫闱之中的隐秘之事,说得是津津乐道,也甭管真假,反正就是一通胡说,私通、爬灰、乱伦,乱七八糟的谣言满天飞。
南子作为前卫国公的小夫人,年纪轻轻守了寡,肯定会成为人们谈论的重点。
陈凡不过才在朝歌住了三天,光是其风流韵事的版本,都已经听了不下几十种了。而且每一个版本都绘声绘色,有理有据,搞得像真的一样。
其中一个版本最让陈凡无语,说是南子在稷下时与其一学生有染,还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叫xxx,女孩叫xxx。
对,你没听错,就是这么细致入微,连小孩的名字都给你编出来了。
当然,对于这些谣言,陈凡肯定是不屑一顾的。他之所以在茶馆里混,就是要打听些南子的消息。所以,他非但没有动怒,反倒
加入了其中,在那些好事者堆里混得风生水起。
三天后,陈凡大体掌握了所有的情况,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南子依旧还在卫国;坏消息是,如今居丧期已过,但她却没有回到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