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一个柔弱姑娘的分量对于陈凡来说不算什么,但也不至于往背上一趴,就死赖着不动了吧,这算什么?真把自己当驴做马了?
背着裴思月足足攀爬了近半个时辰,陈凡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忽地停了下来,也不太好意思明说,只能柔声询问:“呃……甜姑娘,你好些了吗?”
恐高并非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但裴思月毕竟继承了先辈的超体异能,身体上的不适早就缓过劲儿来了,只是不用自己出力,还能享受难能可贵的安适,她才不愿下来呢。
环住陈凡脖子的手臂稍一用力,裴思月搂了个结实,长长地吁了口气,故作娇弱道:“唉,头晕……”
这陈凡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继续当牛做马呗!
但陈凡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之人,背你可以,却也不能白背,起码要趁你晕乎的时候,探问出些有用的情报吧。
不动声色,一壁手脚并用的往上爬,陈凡一壁像是闲聊地问道:“甜姑娘,你哪里人呀?”
裴思月多聪明,岂会不知陈凡的鬼心思,继续装晕,弱弱道:“魏国人。”
这不是废话吗,跟着司马懿混得,不是魏国是什么?
不过——
“姑娘是
魏国人吗?为何听口音像是南方人呀?”
“陈公子哪里人?”
“我虽在蜀地任职,不过我却是荆州人。”
裴思月心里好笑,“那公子的口音也不像呀!”
陈凡本想先套个近乎,然后借此逐步深入,套路出些情报。谁知刚开口就被反制住了,还真是个厉害的对手。不容小觑。
“嗨,我那是自幼随父母移居海外,久别家乡,所以口音自然有些不同。”还是这套,陈凡早就说得自己都信了。
“是嘛……”
裴思月坏坏一笑,“公子既不会说,那一些简单的荆州方言,总该听得懂吧?”
“那当然没问题!”
“皂斗你滴猪脑壳拐滴咧……”裴思月原汁原味,道出了一句。
“蛤!?”
陈凡当时就傻了,这他哪听得懂呀。
“怎么,听不懂?”
“呃……还行吧。”
裴思月也不细问什么意思,只道:“行吗?”
陈凡骑虎难下,硬着头皮:“当然行!”
“那好!”
裴思月也是坏,抡起粉拳,照着陈凡脑袋瓜就是狠狠一拳。看似心狠手辣,其实力道适中,毕竟她还是舍不得的。
“哎哟——”
陈凡吃痛,既纳闷又生气,扭过头质问道:“
你干嘛打我?”
裴思月咯咯直笑:“我刚不说了要打你头嘛,还问你行不行?你说行的呀!”
“这……”
自作孽,不可活。陈凡无语至极。
忽地一愣:“姑娘你是荆州人?”
裴思月既然敢说,就早已做好了准备,笑道:“我可不是荆州人,不过,我却会说荆州方言,非但是荆州,各州各郡,天南海北的我都会讲,怎样,要不要考考我?”
这倒不是裴思月夸下海口,毕竟她可是继承了祖上所有先辈的记忆,可想而知,哪怕闭门家中坐,也足可以神游四海了。
先前就已中招,陈凡哪还敢造次。不过心里倒是恍然了,难怪司马懿会带上这娘们,原来她是个百事通呀!
惹不起,那还躲不起吗?
陈凡当下不再言语,专心攀爬铁索。裴思月得胜,就更心安理得地趴在陈凡背上了,舒坦,真舒坦呀——
又过半个时辰,隐隐绰绰的,陈凡就见上方云雾渐稀,恍惚有两个人影杵在那。
到了?!
谢天谢地!
虽说裴思月不重,但长时间下来,他也累得呀。眼看就要到头了,他哪能不欣喜,当下便加快了速度,想要一口气爬上去。
陈凡瞅见了终点
,裴思月又怎会瞧不见?当下双手用力一撑陈凡肩膀,整个人轻盈的飘了起来,而后玉足又在陈凡头顶一踏,来了个白鹤亮翅,嗖的一下就飞了上去。
此时此刻若陈凡还不懂,那就真是个棒槌了!
心里那个气啊,暗骂道:臭娘们,早晚有一天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好在元歌还算是自己人,待陈凡快接近的时候伸出一手,将他拉了上去。
不过见其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样子,元歌还真挺纳闷,忍不住问道:“小强,你还好吧?”
“无事!”陈凡咬着牙,目光都快吃人了。
“那怎这么慢,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前方战事紧急,元歌自然有些不满。
“腿软,总行了吧!”
陈凡气不打一处来,当下逮着谁都有想打一架的冲动。
“呃……”
没来由被迁怒,元歌也是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一听腿软,司马懿当即就乐了,风凉话紧随而至:“士元啊,我说什么来着,这都赖你,把小强搞这么虚,以后定要注意节制喔!”
裴思月罪魁祸首,心里都笑开花了,但表面却装作嫌弃地冷哼了一声,附和道:“纵欲过度,连我个弱女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