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马懿明显是在嘲笑他没见识,但陈凡不得不承认,其说得还真挺有道理,试想,若那神秘祭坛真就是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无论是研发还是部署,都理应远离人口繁密的城镇才是。
可若地宫不在荆州城,那又会在哪呢?
“那个……”
陈凡本想开口询问,哪知搡了他一把,催促道:“少废话,事不宜迟,快走吧!”
陈凡冷不丁被推到了最前面,愣愣地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元歌:“元大人,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走第一个吧?”
元歌嘴角微微上扬:“听说你身具万中无一的防御异能,难道不该走第一个吗?”
异能什么的,那都是其次,元歌实则是怕陈凡消极怠工,或者走着走着就直接跑了。毕竟先前这小子已经露了一次怯,难保上行下效,和自家主公一个德行。但最关键的,还是要以此暗中掣肘司马懿和那他手下那神秘女子。
哄自己来的时候,那小嘴抹了蜜似的,一口一个小强,叫得别提多亲昵了,现在成功把自己骗来,还没有回头路,立刻就摆官威,使唤自己打头阵了,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呀!
陈凡幽怨的就像个小媳妇,但没辙,上命所差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反手从背后取下盾牌,陈凡护在身前,瞅了眼前方黑黢黢的甬道,咽了口唾沫,这才一步一挪地走了过去,那速度,老太太都比他快十倍。
从传送来的石坛,到甬道入口,一共也才十来米的距离,陈凡几乎挪了半柱香的时间,饶是司马懿都看傻了,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世间居然还有如此怂的货色。
裴思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声道:“我说陈公子,你能不能快点,这入口通道又无机关,至于这般谨慎小心嘛?”
“少来这套,若没有机关陷阱,那你们怎么不走第一个,非要我来?欺我无知,让我当出头鸟?!”
男人不能信,漂亮的女人就更不能信,虽然陈凡没见过这娘们的真容,但料想能和司马懿狼狈为奸的,十之八九是那种蛇蝎美人。
好感度一落千丈,裴思月是真无语,当下纵身一跃,飘落石坛,而后疾步便走了过去。
“闪开!”
一把将陈凡推开,裴思月毫无顾忌地就迈步走入了甬道口。
刹那间,一股劲风自通道中涌出,陈凡吓得
忙闪到一旁,生怕有什么机关射来,而裴思月则不动泰山,迎面傲然地伫立在那。
风过,甬道两侧石壁上亮起了一连串白光,如两条长蛇般一直延伸至远处,陈凡好奇的探头张望,不禁惊讶地发现,这并非什么火把,抑或油灯,而是一块块拳头大小的魔力晶石,那感觉,就和稷下用于照明的那种发光魔晶类似。
“行了,跟着我吧!”
裴思月嫌弃地甩下一句后,便径自头也不回地向通道深处走去。
陈凡回头瞅了眼仍并肩站在石坛上的司马懿和元歌,发现这二人竟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玩味笑容,不过眼眸中诡谲的心思,似乎就大相径庭了。
甬道并不算逼仄,但也只容得下一人通过,因此裴思月一马当前,陈凡紧随其后,第三个是司马懿,元歌则落在最后,相互制约,谁也别想有小动作。
甬道并非水平,而是有个很难察觉的,向下的切斜度,似乎越往前,与此同时也越往地下深入,且看似笔直,实则有一定的弯曲,这就好似一条向下的盘山公路,或者说旋梯更准确。
这条道很长,非常的长,几乎片刻不停地走了近
两个时辰,这才走出甬道,来到一间同样不大的地下石厅之内。
这是一间圆形的石厅,中央居然还矗立着一座雕像,越有一丈多高,也不知是狼还是狗的头,身子倒是和常人一般无二,背后生有一对天使般的羽翅,手中原本应该是握着什么兵器的,但此时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握状的拳头,也不知造型本就如此,还是被摸金校尉给顺走了。
大厅其他并无异处,靠里有并排有两扇闭合的石门,这两扇门无论大小还是造型都一般无二,唯独门上刻有两个不同的文字,笔画看起来挺简单,但陈凡就是不认得。
不过,在仔细端详了片刻身前的雕像后,陈凡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和古埃及神话中的死神阿努比斯有些形似,但在其印象中,阿努比斯是邪神,又怎会有天使之翼呢,所以这玩意儿看起来,还真有点不伦不类的。
“元大人,这雕像又什么说法吗?”陈凡武夫一个,这种问题当然应该求教博学的元歌。
哪知元歌让他失望了,摇了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下到这地宫,你问我,我问谁去?”
“问她呀!”
司马
懿也不知安的什么心,居然主动跳了出来,微笑暗指裴思月。
“她知道?”
元歌有些惊疑,也有些不敢相信。陈凡也一样。二人竟不约而同地看向裴思月。
裴思月是第一个进入大厅的,但她压根没有看一眼那雕像,而是径自走到那两扇石门前,凝望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闻听身背后三人的对话,她悠悠转过身,若非带着面具,恐怕其神情和目光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