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但干脆就别说了!
或许别人不清楚,陈凡心里可是门儿清得很。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究竟是谁炼制的尸兵,致使生灵涂炭?罪魁祸首是谁?还不就是这个司马老贼?!
陈凡一下抽出宝剑,气嚷道:“元大人,你知不知道,侵我蜀地、毁我家园的那些嗜血僵尸,都是这个老贼炼制的?!”
事实上,陈凡绝不是个容易上头的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他一定会跑,今儿个之所以这么硬气,皆因元歌在场,他心里有底气,这才敢狐假虎,否则早脚底抹油跑了。
元歌尴尬极了,忙一把攫住陈凡执剑的手腕,劝道:“小强,你先别激动,这事我知道,但……”
陈凡入戏太深,卯上了:“亡国毁家之仇不共戴天,元大人你让我如何冷静?!”
一听这话,司马懿拍了拍手,轻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忠君爱国的嘛。不过,你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我,未免有些太看得起我了。血族研究本就是曹操下达的命令,魏地魔道高手不胜枚举,就算我不去,也一定会有别人去。如若那般,恐怕现在你根本没机会站在这大放厥词了!”
元歌忙附和:“曹操生性多疑,仲达兄受命后,明面上必须恪尽职守,但暗地里却动了些手脚,否则那些尸兵又如何会惧水呢?”
“这……”
道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陈凡又岂会不懂。他当下只是有点骑虎难下,也有点不懂,在他的认知里,司马懿乃三国历史中出了名的大反派,怎么可能会成为蜀地的内应呢?
莫非这个世界的历史轨迹,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陈凡放下了剑,但目光仍旧警惕地盯着司马懿,质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司马懿笑了:“年轻人就是天真,很多事是不讲目的,只讲利益的。你只需知晓,此时此刻,我不是你的敌人,当然,也不是朋友。何况,你若真想知道目的的话,应该去问你的丞相和主公!”
陈凡心里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马懿道:“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你们谋划的,我只不过在其中扮演了个小小的角色,你觉得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凡扭头看向元歌:“元大人,这……”
元歌目光躲闪,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苦笑道:“小强,此事说来话长,现在也不是说
这个的时候,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元歌不愿说,陈凡还能去勉强不成?
他只是心里隐隐有些恐慌,也有些刺痛,因为此时此刻,他忽然发现所有事情都远没他想的那么简单,而身处这漩涡中的自己,也仿佛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在任人摆布。
但无论事情会变成什么样,或者说本身是什么样,都已然无法改变了,身为臣子,忠君爱国是唯一不变的信仰,他唯有走下去。
想到这,陈凡深吸了口气,幽幽道:“元大人,其他的事我知你不会说,我也不问,小强只问你一件事,当年裴家惨案,是否与此事有关?”
元歌沉默了,始终无法回答。
反倒是司马懿不屑一笑,开口道:“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何况是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呢?你以为你家主公,真就想表面那般仁慈?”
陈凡从未想过刘备是善主,但真正被人道破,他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够了!”
元歌似乎有些怒了:“司马懿,我们暂时联手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口无遮拦,是非对错自有后世评判,又何必在此多言!”
司马懿摊摊手,戏谑道:“庞士元,是你
家的小子非要问东问西,我只不过为其解疑罢了,你若不喜欢,那我不说话便是。”说罢,双手倒背身后,还真就摆出一副不再言语的模样。
庞统,庞士元?
凤雏先生?
陈凡惊讶地看向元歌:“大人,你是……?”
司马懿不愧是司马懿,见面就玩攻心计,意图让元歌和陈凡间产生芥蒂。
元歌也是聪明绝顶,又岂会看不透,微微点了点头,对陈凡语重心长道:“任何事都难免会有牺牲,庞士元已于几年前死于山贼手上,如今世上再无此人,只有元歌。”
连这么大的人物都甘愿隐姓埋名,陈那还有什么可多想的呢?
当即抱拳:“小强明白,那么,元大人我们接下去要做什么?”
元歌道:“分头行动,找寻地宫的入口。”
陈凡一愣:“地宫?”
这时司马懿走了过来,很玩味地看着元歌:“这么说,你隐姓埋名潜伏长安这么久,到头来也没找到线索?”
元歌道:“长安禁卫森严,明着有狄仁杰和李元芳,暗中又有尧天组织守护,我又岂能轻易潜入天机楼。
“不过即使不入天机楼,我也找到了相应的破阵之法,但那
都是进入地宫后的事了。倒是司马大人你,到荆州这么久了,难道一次都没来过这?”
司马懿微笑道:“来了又如何?裴震之事到如今已过去几年,想必周瑜里里外外应该都翻遍了吧,结果呢?”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言语相激,真是谁也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