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丢人!”
蔡瑁嘴里骂骂咧咧,转向黄崇时又立刻笑容满面。“黄大人,手下办事不力,真是让您见笑了……”
说着一俯身,以海底捞月之势,一把就将那长木匣给抄了起来,而后一手托着木匣,闲庭信步般地走到黄崇面前,期间步履沉稳,脸上更是毫无异色。
陈凡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暗忖道:先前四个兵丁虽凡夫俗子,但也都是壮小伙呀,四人合力都抬着费劲,这蔡瑁单手就给托起来了?那膂力该有多恐怖啊!不对,与其说是膂力,不如说是异能。
但想想也是,张允一箭飞天,已然展现出他的能力,而与其齐名的蔡瑁,又怎会是个泛泛之辈呢?
不过对于陈凡来说,这都不算什么,且不提他自己或许就能做到,光是举重若轻这一点,吕布不比蔡瑁强?这种小木匣子,别说用手托了,吕布一个小指头就能给它抛江对岸去!
陈凡心里好笑,脸上却表现出一副很惊骇的模样,目瞪口呆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似乎气势上就落了下风。
蔡瑁明面上找的是黄崇,但余光还是盯着陈凡的,见这小子流露出此等模样,他心里颇为得意,
而后依旧一手托住长木匣,另一只手则慢慢掀开了匣盖。
匣子里静躺着一柄剑,玄青色,类型很难定义。说它是重剑吧,似乎也没那么敦实;可若说他是轻剑或细剑,它又略微有些饱满。至于造型倒是挺古朴的,有那么一丝战国的神韵。最引人瞩目的是剑刃,寒光森森,一看就十分锋利的样子。
陈凡目光灼灼,其他随从也都惊诧万分,这就使得蔡瑁更得意了。
“黄大人,此剑还入得了你法眼不?”蔡瑁询问黄崇。
黄崇因为是文官,提笔可以,舞刀弄剑的不行,所以对此也不是很爱好,但人家既然有意卖弄给你看,怎么都要说几句好话吧。
“哎呀,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龙泉宝剑’?!”他其实压根就不懂,反正奉承就是了。
“不错,此剑便是当日曹公相赠的,听说是以玄铁为料,麒麟之血为引,由龙泉当地最有名的铸剑师,铸炼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蔡瑁越说越傲然,感觉都快飞起来咬人了。
陈凡差点喷出口酒来,心道:这玄铁还能理解,麒麟之血是什么鬼?且不提有没有科学依据,这铸造把剑还放点血进去,不恶心嘛?
秀完了自己的宝贝,接下来可不就得口是心非地询问一下别人的呗。
蔡瑁将宝剑从匣中取出,还挺帅气地舞了几下,继而倒背身后,看向陈凡:“不知陈小兄弟的盾牌,可以什么名堂和来历?”
“这……”
别说,蔡瑁这个问题还挺刁钻,一下子真就把陈凡给问住了。
这名堂很难说,反正陈凡只知道“盾爹666”就完事儿了,至于来历就更无从说起了,是他从沈万三那里坑来的——当然,这也不是什么沈万三的宝贝,就是角斗场无数盾牌中,一面毫不起眼,但又特别珍贵,算是陈凡捡了个漏吧。
见陈凡为难,蔡瑁以为他是虚了,当即调侃道:“怎么,莫非陈小兄弟的盾牌太过珍奇,不愿告知蔡某来历?”
陈凡忙摆手,苦笑道:“蔡将军说笑了,其实小三我也不知道,这是我捡来的。”
“蛤!?”
别说蔡瑁了,就是黄崇都没想到,奇怪地看向陈凡。
蔡瑁又不傻,行家一眼就能分辨,此盾绝不是凡品,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捡到呢,这小子不说也就罢了,糊弄人算怎么回事儿,瞧不起自己?
他有些不悦起来:“陈小兄弟真
爱开玩笑,如此精良的做工,还能是捡的不成!”
陈凡有苦难言,忙解释道:“蔡将军别误会,捡来时可不是这样,后来是由一位略懂机关道的先生,帮小三我修缮了一下,所以才有当下这般银亮气派!”
如果南子知道陈凡说她略懂,一定会气得咬陈凡耳朵的。
不过眼下陈凡也只能这么说呀,难不成告诉蔡瑁:这是我老婆帮我修缮的,而我老婆是稷下准院长级别的女先生,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羡不羡慕,嫉不嫉妒,酸死你丫的!
一听这话,蔡瑁就懂了,心想:难怪看着如此称头,原来是有机关师改造过的呀,不过就算改得再华丽,本质上还是捡来的废铜烂铁,外强中干,绣花枕头一个,唬谁呢。
想到这,蔡瑁变得狠辣了起来,虽说比试是张允提出的,但他很清楚,这是张允让他先下手为强,借此干掉陈凡。
因为之前陈凡露过一手,且他是黄崇的替身侍卫,所以张允料想,这些人中,应该就属陈凡最厉害,如果能先搞定他,那么其他人便入案板上的鱼儿,只有待宰的命!
“陈小兄弟,既然你的盾牌由名师打造,想必自然也
有过人之处,宝剑遇上宝盾,谁强孰弱,我们试一下不就知道了?”蔡瑁含笑做了个请字,那笑得,要多奸诈有多奸诈。
陈凡轻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站起身,拿上盾牌,移步到了营帐的正中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倒不是陈凡装得,他是真无奈,所谓盗亦有道,他本意是来借粮的,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