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之所以找王平私聊,只是发现王平的绝技同阿轲很像,怀疑二者之间或许存在着某种关联。毕竟老婆的事嘛,哪怕再细微,他都有必要去了解清楚。
不过一番谈话下来,陈凡觉得除了在绝技上有着继承关系外,王平似乎对荆氏一族知之甚少,也不认识阿轲,否则就不会误以为“荆轲”,也就是自己大舅子已经在刺秦一事中牺牲了。
见陈凡沉默不语,王平很奇怪。
细细思索,偶然想起什么,王平顿时眼睛一亮,问道:“大哥,记得那天你和我说过,说嫂子他也有空间位移的异能,该不会嫂子也是刺客一脉的吧?”
一提起阿轲,陈凡总会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反正二人的关系又不是秘密,便直言道:“没错,她便是‘荆氏’一族的后人。”
“荆轲?”
王平瞠目结舌,不由得倒退了一步,看向陈凡的目光十分复杂,古怪中还带着一些戒备。
“干嘛,不行吗?”陈凡觉得莫名其妙的。
“也……也不是不行啦。”
王平目光闪烁,很惧怕陈凡的样子。“那,那大哥你千万要想开些。”
这下陈凡算是明白了,厌嫌地斜了王平一眼:“你想哪去
了,是‘荆轲’的妹妹。他们家族世代沿用‘荆轲’的名号!”
“原来是这样啊,那是小弟误会了。”王平尴尬地挠挠后脑勺,“对了大哥,那大嫂是不是也继承了‘幻舞’的绝技?”
陈凡摸摸下巴:“具体叫什么,我还真没问过。但差不多是这样的……”说着,用手比划了几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饶是陈凡比划得如此抽象,王平仍一眼便看了出来。
当即表示正是这一招,而且从陈凡的描述上看,阿轲已然运用得很熟练了,但若说炉火纯青,恐怕还稍欠火候。
一谈起刺客绝学,王平那张嘴“突突突突”的,像机关枪一样,根本停不下来,愣是把陈凡都给听傻了。
不过,陈凡虽然云里雾里,却听得很认真。毕竟技多不压身,现在多学一点,以后都将成为增进夫妻感情的共同话题。
于是乎,两个大男人一聊就是老半天,直到孙尚香怒气冲冲地找上天台,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这才一手一个,将二人拖回了包间。
不经历风雨,哪会得见彩虹;可彩虹过后,必然又会迎来新的风雨。周而复始,人生不正是如此吗?
登船出发前,所有被录
取的,包括“武道”、“机巧”、“魔道”三个瀛洲岛总部学院,以及各海岛分院的学生,齐聚天时山大礼堂,召开一次新生入学大会。
各学院负责人悉数到场,一个接一个的发言,内容大相径庭,都是介绍一下各学院的状况,以及简单提醒一些新生需要注意的地方。
其实吧,各学院的负责人只是走个过场,真正吸引人的,是听说往年新生入学大会的最后,稷下三贤者中的一位,都会来到礼堂,做一番简单的总结发言。
今年会是谁呢?
众人不得而知,但无一例外,当武道学院的王翦念完流水文章后,礼堂鸦雀无声,每个学生都双目放光,期盼着大人物的登台。
虽然陈凡来自另一个世界,没有其他学生那种强烈的个人崇拜,甚至说是信仰吧。但他无疑也听说过三贤者的威名。
其中老夫子无疑是三贤者之首,没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强,人们只知道,是他创办了稷下学院,并制定了“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的教学宗旨。
至于另外两位,庄周和墨子,虽然屈居夫子之下,但无疑也是智慧的化身,强者中的强者。即便在陈
凡所处世界的历史上,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所以陈凡同样翘首以盼,期待着大贤者的到来。
可奇怪的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到,搞得学生们都快睡着了,这才走上一个身着学袍,满头飘逸绿发的少年。
就见他走上台时,睡眼惺忪的,还不断地打着哈欠,看上去很困倦的样子。
难道是等困的某个工作人员,来宣布贤者有事来不了,就此结束?
陈凡不知道,其他学生也不知道。
更奇怪的,是少年上台后,所有人更困了。
一时间,哈欠连天,仿佛会传染似的,蔓延了整个礼堂,就连几个学院负责人都忍不住晃晃脑袋,似乎在强打精神。
少年站定后,便开始说话。
说话很正常,无论是通知解散,还是说别的什么,总归是要说话的。
但问题是,光有慢条斯理的声音,而且声音很清晰,可就像风一样,左耳进右耳出,别说内容了,连一个字都不知少年在说啥。
更甚者,陈凡感觉实在太困了,眼皮千斤重,不知不觉中,就这么阖上了眼睛。
之后发生了什么,陈凡根本不知道,只觉得恍恍惚惚的,就像做了个一片空白的梦。
直到耳畔少
年的声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滚滚浪涛,以及浪涛中王平那公鸭嗓音:“大哥,大哥,你快醒醒!”
陈凡这才惊醒过来,茫然地四下一看,不由得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