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突然玩失踪,蜀宫内难道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吗?
没错!
还真就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非但没有动静,那些个平时日神经高度紧绷,生怕刘禅有一丝一毫闪失的宫娥、侍卫,更是放起了大假,喝茶、聊天、嗑瓜子,简直比烧锅炉的大爷还要闲。
这少主失踪,他们居然如此悠闲,怕不是疯了吧?
不,他们非但没有疯,反倒比平日更加清醒。
他们清楚的记得,今天早晨,是刘备亲自带着刘禅走出寝宫的,并上了一辆遮盖严密的马车。
马车的目的地是哪,他们也同样打听到了,是位于都城西郊一片青竹林内的草庐,而草庐的主人,便是蜀地鼎鼎有名的,也是最为神秘的左丞相,诸葛孔明。
至于为什么要去那,他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小道消息称,诸葛亮已答应收刘禅为徒,并传授其机关术和魔道技。
而至此以后,在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里,刘禅都要住在草庐,接受封闭式的教育。
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伺候刘禅这位小祖宗,怎能不让他们高兴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呢!
可这些宫娥侍卫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悠哉欣赏着夕阳西下的美景时,距
离都城不足百里外的红枫林内,另一个刘禅正手执匕首,扬言要抹脖子呢。
这是怎么回事?
刘禅明明是躲在装满女性内衣的大箱子中,偷偷溜出宫的,那刘备带出寝宫,去往草庐的那个刘禅又是谁?
两个刘禅,总有一个是假的,那么,究竟谁是真,谁是假呢?恐怕这个问题,普天之下只有三个人知道了。
而此时此刻,西郊竹林内的草庐里,刘备弯着腰、眯着眼,如同欣赏一样,正仔仔细细研究着平躺在一张长桌上的,被扒得一丝不挂的刘禅。
而在其身后不远处,诸葛亮则神情专注的执黑白双子,正自己和自己下棋呢。
“嘿,孔明你还别说,就连我这当爹的都没瞧出有什么不同来。”刘备显得既兴奋又好奇,不由伸出手,弹了一下刘禅的小鸡鸡。
诸葛亮没有理他,甚至连头都没抬,依旧紧皱双眉,盯着身前茶几上的棋盘,手中的棋子已不知多久没有落下了,似乎陷入了僵局。
刘备得不到回应,顿觉无趣,回头看了眼诸葛亮,发现其保持一个动作许久了,想了想后,不禁好奇问道:“孔明,这盘棋你下多久了?”
“三年。”诸葛亮淡淡道。
“三年?!”
刘备显然不信,“孔明你就吹吧,哪有人一盘棋下三年的,况且还是自己和自己下。”
诸葛亮本就陷入僵局,被刘备这么一打扰,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过,他毕竟拿得起、放得下,当下将手中棋子一丢,扭头对刘备苦笑道:“主公啊,若孔明真是自弈,别说三年,就是三个眨眼我就能下完了。这盘棋,是昔年我一位好友留下的残局,我解了三年,终究连一步都没有走出!”
“我去!”
刘备仿佛听到什么极其不可思议之事,忙小跑了过来,低头一扫棋盘,黑白纵横,果然玄之又玄。
他懂棋,但仅限于日常消遣娱乐,绝达不到诸葛亮那个高深莫测的境界,因此他也只是象征性的看看,就连尝试破解一下的心都没有。
“嘿,没想到居然有连你都破不了的局。”刘备一屁股坐到诸葛亮对面,嘿嘿坏笑。“诶,孔明你不是老说‘天下如棋,一步三算’嘛,怎么这次沟里翻船了呀!”
诸葛亮一向自诩智计天下第一,因此有意无意的,总会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风轻云淡。好不容易逮着个连诸葛亮都解不开的难题,刘备这还不好好过
过嘴瘾。
没成想诸葛亮竟毫不在意,拿起身旁的羽扇,一边轻轻摇风,一边淡淡道:“天下之大,能人异士辈出,我这好友专攻棋道,可谓已经超凡入圣,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喔。”
“这么厉害!”
刘备捻了捻小胡子,忽地望定诸葛亮:“孔明啊,你们既是好友,那……”
他话还没说完,诸葛亮一挥扇,微笑截口道:“主公啊,既已超凡入圣,那便无欲无求,这凡尘之事,恐怕也早就看很淡了吧。”
“那倒也是。”
刘备先是尴尬笑笑,转而又严肃起来:“孔明啊,昔年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闻听此问,诸葛亮叹了口气:“又是一盘无解之局。主公,无论我如何窥探天机,或是遣人搜集情报,却始终无法知晓阿斗的真实身份。”
说着,对上了刘备的眼睛。“主公,你真的没有看清那位老者的面容吗?”
刘备摇了摇头:“当时督邮府外乱作一团,我只注意到了那老者鞋破了。本想先送一双草鞋,再想方设法卖一双的,可没成想他将阿斗递过来后就跑了。只留下一句话,说是此子能助我一统天下!”
说到这,刘备
表情有点尴尬:“孔明啊,你也知道,我那时还没开悟,只是个卖草鞋的,哪有什么一统天下的心呀。若不是后来阴差阳错的和二弟、三弟一同触摸到天书残卷,得到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