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顾琛哪里还有刚刚在服装店那面红耳赤的架势?!
许安然听的一愣一愣的,看见受伤的不是顾琛就松了一口气。顺着顾琛说的望过去,她大伯手边可不就是一把菜刀吗?
不过夜晚太黑,看不清人脸却能看见菜刀什么的,许安然在内心打了个问号,但也没表现出来。
把唇角微微勾起,心下有些愉悦,想不到自己这小未婚夫还有两副面孔呢。
只是原主这些糟心亲戚,虽然不在原主的任务中,但他们影响到她却是不行的。
于是许安然上前把地上的大伯父扶了起来,“哎呦呦,大伯啊,你下次找个我们都在家的时候过来啊,这大半夜的溜门撬锁的,我和顾琛晚上眼神不好,这次还好婶子发现的及时,你说再有下次我们把你打出个好歹这可怎么办呢?”
“你们还有下次?”
许安然:“???”
顾琛似笑非笑的接道,“这不是要看看您老有没有下次吗?”
“你们两个……,你们……”
许安然还当许春花一激动就说不出话来像谁呢,原来像爹啊!一家子战五的渣,她突然就想不明白原主是怎么被欺负了去的了。
好在一场闹剧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毕竟这会儿已经很晚了,许安然把许老大送到门口顺势往外一推,“大伯,这天色也不早了,没有什么事情,您老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省的闹的婶子都睡不好。”
一听许安然提自己,张翠芳清了清嗓子道,“就是,许家老大这大半夜的,翻侄女屋子,这今天还好是顾琛回来了,要搁平时就许安然自己在家,你这可就说不清了。”
“说什么呢,我就算眼光再差,会去找,这么个胖……胖……”许老大闻言赶忙解释,可是解释到一半就卡在胖子这里了。
毕竟此时的许安然虽然还有些微胖,但显然已经不算是一个胖子了。
所以许老大可不是就“胖”不出后文了嘛。
他这才留意到许安然的变化,不禁噤声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安然,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不是我侄女嘛,我怎么可能那么禽兽。”
说完还没等许安然他们有什么反应,张翠芳便笑着啐了一口,“哟,还不禽兽呢,不禽兽能自己弟弟刚死就霸占人家饭店,搬光人家家产?也不看看这十里八乡哪个不戳你们老许家的脊梁骨?”
“那……那本来就是我们老许家的产业。”许老大底气不足的接口。
“哼。”张翠芳没再说什么,朝许老大翻了个白眼,便回去了。
许老大踟蹰片刻开口,“安然,想想你奶奶的话,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
许安然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许老太之前特地堵她和她要麻辣海锥的方子的事,敢情这次徐老大过来不是为了偷东西,而是为了麻辣海锥的方子啊!
也是,毕竟原主父母一死,这家里值钱的东西被许老太和许老大扒拉了个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大半夜的再来偷一趟的了。
想到这里,许安然开口,“怎么着,大伯还不走,是等我们报警吗?”
许老大吓的一趔趄,忙道,“报啥警报警,都是一家人,我这不是也是为了你好吗,真是的。算了算了,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说着便急忙转身走了,走前还不忘让许安然再多考虑考虑。
许安然和顾琛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把随身的行李都拎了进来,这才发现家里除了厨房,连卧室什么的也全都被许老大翻了个底朝天。
许安然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咬了咬牙,直后悔刚刚让许老大走的太容易。顾琛也难得的黑了脸,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屋子。
好在两人都是干活利索的,不多时屋子就收拾了个七七八八,顾琛把衣柜门一关,终于打破了沉默,“这房子你自己住着太不安全了,只要有心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从外面翻进来。”
闻言许安然眨巴眨巴眼睛,万万没想到顾琛沉默这么久,竟然是在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她一直以为顾琛是被许老大给气着了呢。
不过听顾琛这么一提,许安然意识到这房子确实不是很安全。镇上的房子都是那种老式的平房,大家连在一起,从邻居家的平房甚至不用翻墙,走着就能走到你家。
再加上平房外面外墙低矮,可攀爬的点简直不要太多,不用说成年男子,就是小孩子都能轻轻松松从外面墙头上翻进来。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不安全,可是这个房子……”是原主和她爸妈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啊。
许安然后半句没说出来,但神情中不自觉的带出了几分落寞。
“……”顾琛留意到许安然有些难过的眼神,“这个房子你要留着就留着吧,但你自己住在这边我不放心,我明天去村委会问一下有没有空地皮我们另盖一栋。”
许安然眼睛陡然间变亮:“!!!”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来自未婚夫的关怀?!
第二天早上,许安然照旧起了个大早,先去了一趟海边又买了一批对虾,少捡了一些海锥,又赶早班车去R市往包自强摊子那边松了一批长成的虾,然后又紧赶慢赶回家,正好碰到了去村里批好地皮回来的顾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