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你.妈妈？”顾繁烟愣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那个孩子之所以会存在，也算是我造成的。”
林知白耸肩：“对啊，你是林家的儿媳妇，她就用这个道德绑架我妈了。”
“林家儿媳妇？谁啊？”顾繁烟马上反应过来。
差点又上了他的套。
“林家儿媳妇难道不是你？”他眼里又起腻了，手臂也伸了过来。
顾繁烟旋身转开，躲开了他的臂弯。
以前没发现他这么粘人，是因为年龄比她小吗？
办好你的事，她无声地对他说了一句，转身朝一楼深处走去。
房间里，盛母将盛心扶到床边坐下，嘴里不无埋怨：“你去招惹她干嘛啊，你好好的，真的还想进到里面去吗，那里面是什么日子，你还没过够……”
“她在里面待得很不舒服吗？”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
盛母抬头，顿时瞳孔一缩，“顾大小姐。”
顾繁烟站在门口，双臂环抱，冷盯着盛心：“我告诉你，那天我以为我妈救不过来了，那感觉像是去地狱里走了一遭。”
“你呢，有没有去地狱里走过一遭？”
盛母脸色唰白，她明白，顾繁烟是真有这个能耐的。
“顾小姐，求你放过盛心吧，”盛母红着眼眶说道：“她也很可怜啊，她是真心和林少谈恋爱的，但被林少当成你的替身，你不觉得林少对她太残忍了吗？”
“更何况她现在也遭难了，她肚子里有了林乐明的孩子，你以为她是心甘情愿的吗！”
被林知白当成她的替身，这一点，她的确没法反驳。
林知白犯的这毛病，也挺怪。
顾繁烟一直看着盛心，盛心一直傻傻呆呆地坐着，对她们俩说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没法断定盛心是装的，还是真的。
“我们一码归一码吧，别混着说，”顾繁烟说道：“林知白和她的事，让她和林知白去解决。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以不要，我负责一切费用。”
“但她伤我妈，必须付出代价！”
顾繁烟的态度坚决，容不得商量。
盛母紧紧护住女儿，反驳道：“我女儿已经被你们逼得精神出问题了，精神有问题的人，是不能再被送进去的！”
顾繁烟撇嘴冷笑：“这样就好办了，顾家会请最权威的精神科医生来给她鉴定，过程也会是最公正的，她有没有病，再说吧。”
说完，顾繁烟转身离去。
忽然，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她冲来。
她本能的转头，盛心愤怒、仇恨的脸已冲到了她面前，手里举着一只花瓶。
她偏头一躲，花瓶砸到了她的肩头，顺着滚下去，哗啦碎了一地。
一只手大力将她一拉，拉离了这一地碎片。
林知白及时赶过来了，将她拉开之后，随即朝盛心踹了一脚。
盛心没站稳，“砰”的摔倒在地。
他没解气，再度跨出去一脚，还想再踢。
他可能没意识到，但旁人看得清楚，他这一脚对准了盛心的肚子。
“不要！”盛母厉声大喊。
“林知白！”顾繁烟也喊了一声。
林知白一脚踢在了墙壁上，踢完他一张俊脸皱成了一团，钻心的痛。
林母马上带着人过来了，满地的狼藉令她眉心一皱。
盛母扶起盛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林知白吼道：“妈，今晚上你不把这两个人送走，以后你也别认我这个儿子了！”
林母的眉心皱得更深：“繁烟，带他先走。”
林知白气得脸色发白：“妈，你是真的要我去登报，断绝母子关系？”
顾繁烟拉上他的胳膊：“走了。”
林知白不甘不愿地跟着她走了。
来到花园，他坚持不住了，将受伤的脚缩了起来。
“坐下吧。”顾繁烟扶着他在长椅上坐下，给他脱了鞋袜。
脚上的大拇指肿得像一颗葡萄，同一只脚上的其他脚趾也都肿了。
“你至于这么用力，想踢死她肚子里的孩子？”顾繁烟难以想象这一脚下去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孩子是无辜的，但她们想将孩子当成把柄，那我踢的就不是孩子。”林知白毫不犹豫地说道。
顾繁烟知道他的话没错，但想起往事，她心里多少有点难受。
“林知白，如果有一天我们闹分手，”她失神问道：“我才发现我怀孕了，你会不会认为我在用孩子捆绑你？”
“不会，”他回答得很干脆：“因为我们不会分手。”
“你最好给我生一支足球队。”
顾繁烟愣了愣，他好像回答了她的问题，又好像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