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说去,云岁晚对陆家来说,可是又当了一回功臣,”云挽清耸肩:“陆东爵更不会对云岁晚放手了,所以云岁晚和霍北辰不就是彻底没戏了吗?”
她的语调里多少有点酸味。
云岁晚虽然没了霍北辰,但她还有陆东爵啊。
云岁晚总是能找着愿意收破烂的。
“你刚才说,云岁晚给陆爷爷吃了什么药丸?”陈丽珍突然问。
云挽清点头。
“这种药丸也不是吃一颗就好了吧?“陈丽珍猜测,“接下来她肯定还要给陆爷爷吃这些药丸。”
“如果能把陆爷爷吃死了,你说云岁晚会有什么结果?”
云挽清愣了愣,觉得她这个想法太大胆。
但转念一想,到时候云岁晚没了霍家,也没了陆家,岂不就是一只丧家之犬?!
云岁晚名下的资产和存款,都打上了满头的问号。
“药丸掉包是可以的,“云挽清蹙眉:“但我不知道药丸是什么样,云岁晚把药丸放在哪里呀?”
“这还不简单吗?”陈丽珍说道,“陆老爷吃药的时候就没人看见?只要你舍得花钱,什么情况打听不到?”
“至于云岁晚,肯定是把药丸放家里了呀。”
云挽清觉得有道理,立即站起身就要去行动。
走到门口时,她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去医院打听情况,应该是你出钱吧?”
“为什么?”陈丽珍问。
“因为这主意是你想的啊。”
“滚!”
管家将云挽清带到了云岁晚面前。
云岁晚正坐在一楼的露台上喝茶,目光淡淡的看过来。
“姐!”云挽清一脸的愤愤不平,“你的管家应该换一换了,我们是姐妹他不知道吗?”
“他竟然不让我进来,怎么,还怕我害了我姐不成?”
云岁晚想笑。
云挽清的脸皮比她想象中还厚,事到如今,竟然还能叫她一声姐姐。
不过,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云岁晚倒是很想看看,这次她想要做什么。
“你来干嘛?”云岁晚问。
“我这不是听说你出车祸了吗?特意来关心关心你呀!”云挽清说的情真意切。
云岁晚往她空空的手上看了一眼。
她的行动和他说的话完全不符合呀。
“我本来想给你带点东西,”云挽清赶紧解释,“但我想来想去,你什么没有啊,我带来的东西,你恐怕还瞧不上眼呢。“
呵,这个理由还挺清新脱俗的。
“管家,给这位云小姐倒杯茶来吧。”云岁晚吩咐。
“不用了,不用了,“云挽清好脾气的说道,“姐,其实今天来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
“说说看。”
“我好久没回这个家了,还怪想念的,毕竟我是在这里长大的。”云挽清说着,眼眶有些发红,“我想在这房子里走走看看,我好几次做梦,都梦见自己在这个房子里呢。”
这话大概是不假,她红了的眼眶很真。
人嘛,本来就会对自己长大的地方有所眷恋。
“姐,你放心,我就是走走看看,不可能再对它有什么非分之想。”云挽清连忙保证。
“你倒是想啊,但你什么也拿不走。”
云岁晚一点也不担心,大度的说:“你去看吧。”
“谢谢姐!”云挽清刚转身,可怜巴巴的表情马上转为得意的笑容。
变脸之快,老师傅都要甘拜下风。
云挽清脚步轻快地往前走去,她已经找人在医院打听清楚了,此刻,她的随身包里,就有几颗和那个药丸一模一样的。
只要她找着云岁晚的药丸,再那么一调包,事儿就成了。
她轻快的脚步在客厅戛然而止。
陆东爵?!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陆东爵凌厉的目光扫来:“你来干什么?”
云挽清咽了咽口水,差点被自己呛到,“东爵哥……我来看看我长大的地方。”她很快进入演戏状态,“我最近做梦经常回来。”
“回到我们小时候,那时候你对我可好了,”云挽清泫然欲泣,“我真不明白,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因为我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陆东爵毫不客气地回答,将她的假面一针戳破。
云挽清脸色一变,像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姐姐已经答应让我进来的。”她只能搬出云岁晚说事。
陆东爵将目光偏向一边,不再搭理。
云挽清赶紧上了楼,心里愤愤地骂道,等老娘把药换了,把你爷爷毒死,看你还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