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头一震,瑟瑟发抖。
“走吧。”云岁晚满意地挽起盛南音的胳膊,转身离去。
众人松了一口气,全部瘫坐在草地上,无不浑身冷汗。
短短的几分钟,他们经历了比过山车还要刺激的惊险。
力气仿佛被抽干。
没有一个人说话。
安静了很久很久,才有人默默地站起来,转身离去。
他们仿佛达成了一种默契,绝口不提,不讨论,不回忆。
就让刚才这尴尬的几分钟,永远的埋在记忆当中吧。
云岁晚将盛南音带到了旁边的休息室里。
盛南音也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云小姐,不怕你笑话,刚才我真的有点被惊到了。”
盛南音由衷地说道:“谢谢你。”
云岁晚不以为然:“这种人我见的多了,拜高踩低,不狠狠的打他们几耳光,心里不痛快。”
盛南音有点不自信:“云小姐,我的身份,真的很给泽泽丢脸吗?”
云岁晚摇头:“我这里可没有鸡汤给你,这件事我说了不算,你得问泽泽。”
“是我唯一能说的是,以我对泽泽的了解,他比你想象中要聪明懂事的多。”
盛南音明白了,“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我和霍北辰的关系告诉他。”
“也许他会有一个选择,不管怎么样,我会尊重他的。”
云岁晚问:“说到霍北辰,我还真有一件事儿,你想知道吗?”
盛南音疑惑。
……
“你让我进去,我要当面跟霍北辰说!”
“他怎么不告诉我云岁晚会来?我们慕家今天丢丢面子,谁来补偿!”
慕太太的声音在门外不断响起,即便隔了一堵墙,也能听出她的愤怒。
霍北辰脸色阴沉的盯着监控画面,无心理会门外的吵闹。
没错,今天的聚会是他设的局。
他要让盛南音明白,她根本没有抚养泽泽长大的能力,也没有跟他竞争的资格。
他要让她知道,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像以前那样,恭恭敬敬地呆在他身边。
她差一点就要被打趴下了。
他差一点就要达到目的了。
如果不是云岁晚出现的话……
忽然,门外安静下来,他感觉到一阵不寻常的动静。
他站起身来转头,只见门被推开,盛南音出现在门口。
盛南音目光转动,看到了那几块监控屏幕。
就在刚才她被辱骂的花园里,光鲜亮丽的聚会场地仍然存在,只是一个人影也不见。
“果然是你……”盛南音嘴唇发颤,愤怒得浑身发抖。
霍北辰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他压下。
他仍然是一副冷酷讥笑的模样,“原来你的靠山果然是云岁晚,那你最好祈祷她能保你一辈子。”
“我敢保证,这种事情不会是一次两次。”
盛南音感觉心口被人捏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但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绝不会后悔,“尽管来吧,霍北辰,我不怕。”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凭什么对他说出这种话!
她怎么敢!
霍北辰直觉血气奔涌,全部充到了脑门上,“砰”的一声,显示屏顿时裂开成好几块,鲜血顺着裂缝往下滴淌。
“辰哥!”阿良快步走进。
霍北辰已如风般离开了屋子。
阿良往显示屏上瞅了一眼,得,这事儿不是他能管得了。
云岁晚载着盛南音往酒庄去,途中她说道:“我从家里调一个司机去酒庄,以后泽泽上学放学的事就交给他吧。”
盛南音一楞,“云小姐,是泽泽跟你说了点什么吗?”
云岁晚没有否认,“你也别觉得我是在帮你,我和泽泽曾经也是患难朋友。”
盛南音感激地一笑:“那是泽泽的福气。”
不过,“霍北辰刚才有一句话说的对,我不能一辈子都靠你。”
“我想在泽泽的学校附近租一个房子,方便他上学,也方便我照顾他。”
云岁晚挑眉:“你不怕霍北辰来找麻烦?”
“不怕。”盛南音回答的简短有力。
今天霍北辰安排这一切,反而让她卸下了心理包袱,以后跟他争跟他抢,她也没有任何顾虑了。
云岁晚没有再坚持,相反她很欣赏盛南音的坚强。
这时,云岁晚的电话,是大文打过来的:“大小姐,陆老爷的病情出现了反复,医院里的专家一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