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博妈也很惊慌地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为什么啊,”云岁晚挑眉,“他们不但要道歉,还得赔医药费,看把孩子打的!”
雷博倔强的双眼里涌现一丝希望,忽然他甩开妈妈的手,站到了云岁晚身边。
和她一起愤怒地瞪住众人。
“哟,”一个女人讥笑道:“还真想让咱们道歉啊,我们真给你道歉了,你承得住吗!”
“能让你们走就是好的,真把我们惹急了,让你们在这里待不下去。”
“别跟他们废话,”为首的女人冷声说道:“我们走。”
云岁晚也不急,说道:“我只给你们这一次道歉的机会,过后你们再来求我,可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那些女人发出几个哼笑声,头也不回的离去。
“哎。”雷博妈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云岁晚回头看了一眼雷博,“咱俩聊聊?”
两人来到附近的海边说了一会儿,云岁晚才弄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些女人和雷博妈一样,都是嫁到海岛的媳妇,也都因为家里位置优越,在这条街上开旅馆。
但开来开去,雷博妈因为漂亮能干,把自家旅馆经营得红红火火。
其他女人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没能把雷博妈比下去,久而久之,她们竟然结成了一个小团体。
目的就是如何打垮雷博妈。
为首的那个家里条件最好,人称李姐。
五年前,雷博爸和岛上的男人们同船出海,途遇风浪不幸遭难。
从此李姐这伙人更加嚣张,经常合伙欺负雷博妈,雷家旅馆的生意越来越差。
雷博妈不但要维持生计,还要抚养雷博,只能对李姐她们避而远之,苦苦支撑着旅馆。
“我以为我长大了,能保护妈妈了,但她们的儿子们合伙打我,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雷博流下了伤心和屈辱的泪水。
云岁晚也不禁感到心酸,她太能理解他的无助和绝望了。
那时候她也还小,云挽清欺负她,她总想还击。
但因为力量不够强大,所以还击不了,只能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哭泣。
期待自己早点长大。
“你要记住自己今天的眼泪,”云岁晚握住他一边肩膀,“它不是你弱小的证明,而应该是你前进的动力!”
云岁晚纤瘦的身体,却有着无比的力量。
雷博从她坚定的眼神里,得到了巨大的能量,“我记住了。”
他毫不犹豫地抹去泪水,“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因为别人欺负而掉眼泪。”
回去后,云岁晚先给沈星回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人查一下岛上的这个李姐。
“你怎么样了?”云岁晚接着问。
“其实没什么大碍,但医生非让我住院观察。”沈星回说道,“少白还约我去喝酒……”
“林少白不带人来找我,怎么约你喝酒?”云岁晚疑惑。
“他……他也是打电话瞎说,我也不可能跑出去喝酒。”沈星回呵呵一笑。
“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马上找人去办。”他接着说。
云岁晚也没多想,电话挂断了。
病床前,林少白松了一口气,伸手指了指沈星回,“差点被你害死……”
沈星回也挺汗的,真让晚晚知道林少白没出发,让陆东爵去了岛上,他俩就等着被折腾吧。
“这回晚晚又交代了什么事?”林少白问。
沈星回说了,却见林少白立即拿起了电话。
“你干嘛?”沈星回问。
“这还用问吗,麻溜地告诉东爵啊。”林少白毫不含糊。
沈星回没阻拦,只觉得是不是有点不妥当。
“我们已经泄露一次消息了,再泄露一次,晚晚会不会不恨死我们了?”
“哥们你有没有搞错啊,”林少白双手一摊,“我巴不得东爵和晚晚快点和好结婚,他们折腾来折腾去,我们才跟着遭罪。”
“所以以后再碰上这种事,你千万别犹豫,只管把他俩往一起撮合就对了。”
“等到他们俩结婚那天,我一定会流下比媒人还激动的泪水……”
这天上午,云岁晚坐在房间里,一边喝咖啡吃面包,一边计算着林少白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一阵匆急的脚步声。
兵荒马乱的感觉,像电影里丧尸来了似得。
她好奇的下楼,发现二十几个住客都挤在院门后,不断喊着,“让我们走,让我们出去……”
雷博妈一个人挡在关闭的院门后,胖硕的身材让她看上去像一座小型的石头山。
“想走可以,”雷博妈沉着脸喊道:“欠房费的交房费,欠伙食费的交伙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