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白出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李小梦捂着脸,她一脸委屈地看向林知白。
她很聪明,没有大声哭泣,没有控诉顾繁烟的罪行。
因为她知道,林少讨厌女人的聒噪。
林知白阴沉着一张脸朝顾繁烟走了过来,李小梦心中暗喜。
众人也想看林知白会对顾繁烟做什么。
只见还未等林知白开口,便听顾繁烟笑着说道,“知白,管好你的人,下次我可就不会客气了。”
她说完之后,没等林知白回话,便径直离开了。
李小梦怔怔地看向顾繁烟离开的背影,就这么完了?
同行的人为李小梦打抱不平,“林少,顾小姐未免也太欺负人了,梦梦什么也没做,就平白挨了一巴掌。”
闻言,李小梦立马挤起了眼泪,“不要说了,我没事的。”
李小梦边说边观察着林知白的脸色。
她想,林少肯定会安慰自己的。
然而——
“这里是十万,拿钱走人。”
说罢,林少知掏出来一张银行卡,手腕一翻便扔在了地上。
林知白鲜少对女人露出过多的情绪,如今看来,他是真的烦了。
“林少!我不要钱,我只想在你身边!”
十万块?林少的身价值无数个十万块。
林知白最反感的就是这种纠缠不清的女人。
他的兄弟们见林知白脸色不好看,直接走了过来将李小梦阻隔了开来。
“赶紧拿钱走人,别不开眼。”一人冷喝道。
李小梦一下子就怕了,她也不敢再做纠缠,捡起地上的银行卡便快步离开了。
林知白回到车后,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妈的!”他愤怒地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上。
顾繁烟,她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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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深山,远处薄雾环绕。
陆东爵架着云岁晚,他们二人缓慢地找着下山的路。
陆东爵本来打算一人去找路,但云岁晚的意思是,他们俩一起去,到时如果找到了路,陆东爵就不用再麻烦折返一趟。
经过了一夜,云岁晚的脚已经肿成了个大馒头,陆东爵恨不能抱着她走。
两个人走了两个小时,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矮木,他们二人的衣服也被草木上的水气打湿了。
放眼望去,根本见不到头。
他们二人如果盲目下山,很可能晚上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嘶……”
听到云岁晚的低呼声,陆东爵眉头紧锁,大手紧揽着她的腰身,快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又碰到了?”陆东爵语气担忧地问道。
云岁晚抿着唇角,因为脚疼,她的脸色看上去极为难看。
“我们不下山了,我带你回去。”说罢,陆东爵直接背过身来,他将云岁晚背到了身上。
“陆先生?”云岁晚不解。
“不该听你的,你的脚现在这样。这上面,有水有食物,即便要下山,也要等你的脚好了。”
陆东爵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自责,她为了不拖累自己,一直忍着疼。
一想及此,陆东爵心里就非常不是滋味儿。
云岁晚整个人趴在陆东爵身上,她面上带着几分笑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陆先生,我们得自救,不能被困在山上。我现在……是我拖累了你。”
“云小姐,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种话。我们一起来的,我就有责任照顾好你。”
闻言,云岁晚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背上,她哽着声音道,“我好怕你会丢下我。”
“怎么会?”陆东爵突然提高了声音,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陆东爵心中升起浓浓的不悦,在云岁晚眼里,他好像就是贪生怕死的小人。
他背着她快步朝山洞走去,因为被误会,他心里憋了气,脚步又快又急。
云岁晚看着他气呼呼的模样,她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爱?
陆东爵的步子走得极快,云岁晚悠闲地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草叶子轻轻刮过脚背的麻痒感。
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山,她莫名的爱上了。
听着男人的粗喘声,云岁晚脸颊微红,她的手不由得环紧了他。
她一动,陆东爵便说道,“抱紧我。”
“好。”
云岁晚紧紧搂着他,两具陌生的身体擦出了别样的火花。
没一会儿的功夫,陆东爵额上便冒出了热汗。
云岁晚从兜里拿出手帕,一手搂着他,一边给他拭着汗。
陆东爵愣了一下,随即道,“谢谢。”
云岁晚随后又不着痕迹地收回手,陆东爵也没在意。
用了约摸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便又回到了山洞。
放下云岁晚后,陆东爵也没有闲着,他把原来的柴禾拢到一起,便道,“我再去找些干柴来。”
他们二人肯定要在这里多待些日子,木柴不能少。
“嗯。”
说罢,陆东爵便快速离开了。
云岁晚坐在石头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个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