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回来到酒吧包厢外,他却被沈飞星拦住了。
“让开!”沈星回鲜少对沈家人露出怒色。
沈飞星双手环胸,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我要是不让呢。”
沈星回脸色阴沉,袖子下的手掌早已攥成了拳头。
“沈飞星,我警告你,让开!”
沈飞星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说我的好哥哥,你要搞清楚,这可是陆少想要的,我不过就是配合他罢了。男人嘛,出来玩玩女人,算是什么大事儿吗?”
“你!”沈星回愤怒地看向沈飞星。
沈飞星笑得一脸的得意,“怎么着,我的好哥哥,你在陆总面前失宠了?”
沈星回抿紧了唇角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包厢传出来女人的叫声。
“啊,陆少,好痛……”
沈星回眉峰一蹙,他的手按在门把上,他欲进,却被沈飞星一把推开了。
“沈星回,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别不懂事。陆少现在正在兴头上,你进去干什么?”
“沈飞星,你他妈干的好事儿!”沈星回鲜少会露出如此过激的表情。
他双手握成拳,紧紧按在门上。
完了,已经无可挽回了。
自陆东爵从云家回来后,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天。
一日后,他的身体便好的差不多了,沈星回发现他就变了。
以前,对于情,色场所,他从不沾边。但是这几日,他纵情声色,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
每天他身边的女人都换着花样的来,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
沈飞星立马站直了身体,沈星回看向陆东爵。
只见陆东爵的衬衫上又解开了两个扣子,他舔了舔唇角,抬手耙了一把头发,模样看起来邪肆不羁。
只是,他的目光异常冰冷,“吵什么?”
沈星回看着他,欲言又止。
陆东爵勾唇一笑,他抬手搭在沈星回的肩膀上,“星回,干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沈星回低下头,他沉声道,“晚晚出事了。”
陆东爵闻言,他脸上的笑容一僵,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即他不在意地说道,“她出事?她过得那么肆意,能出什么事?”
他的声音更多的是玩味。
“听说她去渔村找顾繁初了,回来就病了,在家里晕倒了,现在被送到医院去抢救了。”
陆东爵收回自己的手,他冷漠地说道,“哦,既然你担心她,你不如去看她。”
闻言,沈星回抬起头来,“东爵,你就不担心她吗?”
“呵呵。”陆东爵咧嘴一笑,“我担心她?我为什么要担心她?就算是要担心,那也是霍北辰的事情。”
“可……”
“星回,你记住一点,我们这段感情里是云岁晚的错,她既然无情,我又何必多情?”
陆东爵双手插兜,微仰着下巴,脸上满是凉薄。
见他并没有担心云岁晚的意思,沈星回也知多说无益,“你和晚晚总归是有感情的,她如今生死不明,按理来说,你应该去看看她。”
陆东爵并没有接话。
“东爵,也许晚晚有苦衷呢?”沈星回还是不想放弃。
“星回,你去劝她吧,我还有正事要办,别打扰我。”
说着,陆东爵便又重新回到包厢摔上了门。
沈星回怔怔地站在门口。
沈飞星这时笑嘻嘻地凑了上来,“哥,你这是拿了云岁晚的好处,这么帮她说话?男人嘛,玩得女人这么多,有什么真心可言啊?”
“你懂个屁!”
沈星回冲着沈飞星骂了一句,便大步离开了。
沈飞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和我耍什么脾气。”
回到包厢后,那女人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陆东爵过来之后,一脚踹在了茶几上,只听“哗啦”一声,茶几瞬间裂开。
“啊!”女人吓得惊呼一声。
陆东爵冷眼看向女人。
当女人一对上他那嗜血的眸光时,瞬间如身坠寒潭,吓得不敢再发出一声。
陆东爵烦躁地在包厢内踱着步,霍北辰不说可以救她吗?为什么又让她陷入到危险之中?
云岁晚会后悔吧,她当初那么无情地甩了自己,就为了活命,她竟一点儿前戏都没有给自己。
陆东爵心中有团怒火,至于是因为什么,他猜不透。
他顺手拎起酒瓶子,大口的喝了起来。
女人见他这样猛灌酒的模样,心下不由得多了主意。
陆东爵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也许只有酒精才能将他麻痹。
这时,女人悄悄走了过来,她半跪在陆东爵身边,柔声说道,“陆少,我来帮您倒酒。”
陆东爵手上一顿,他看着面前这个和云岁晚有几分相似的女人。
她的眉眼看起来像云岁晚,但是气质完全不同。
云岁晚是柔弱的,也是倔强的,不服输的,她狠起来能用刀子捅人。
而面前的女人,只是柔弱,顺从,甚至带着几分让人一眼就能看透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