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老妇的事情之后,云岁晚心里像是堵着了什么,压抑得她十分难受。
接着她和陆东爵又去了几家,那几家的女人同样麻木。
要么抱着孩子发呆,要么自己在一旁坐着,还有的怕见人早就躲了起来。
“解救”被拐卖的妇女,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她们这些人,从身体到灵魂都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不是简单地放她们离开,就能解决。
而且接触到越多的人,云岁晚心中越发压抑。
有太多人,正在经历着常人所不能想象的苦难。
她们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是却被剥夺了作为正常人应该有的权利。
看到她们一个个麻木,恐惧的表情,她的心就像被扎了刺,坐立难安。
陆东爵始终蹙着眉头,黑暗时常发生在世界的每个角落。
这些黑暗,不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能解决的。
再次听到因孩子的问题拒绝离开的理由,云岁晚和陆东爵离开了,他们走在泥道上。
云岁晚没有再说话,与先前那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相比,此时的她看起来无助极了。
这时,陆东爵伸手扣住她的头,将她按在怀里。
“心里有不开心就说出来。”陆东爵说道。
云岁晚闭着眼睛,她无力地靠着陆东爵。
“我想帮她们。”
“我知道。”
“可是,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离开这里,她们就能更好地活下去了吗?”
一个残破不堪的灵魂,要该如何去面对一个陌生的世界?
陆东爵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头发,“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把这件事情交给专业人员去处理吧。”
“嗯?”
“警察,妇联,心理咨询师,社会爱心人士,这些人会帮到她们的。”
云岁晚红着眼圈无助地看着陆东爵。
“相信我,我会派人全程盯着的。”
云岁晚点了点头,对于陆东爵,只要他说出话来,她对他就是一百个相信。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这里的恶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嗯。”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蓬乱,穿着一个黑色破烂袍子的老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嘿嘿,她命不久矣。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姻缘啊。”
云岁晚陆东爵二人看向面前的疯老太太。
“您在说什么?”云岁晚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疯癫的妇人,不解地问道。
“你有病,他也有病。只不过,他的病是家族遗传,只要遇到今生所爱,就能解。而你,命不久矣,命不久矣。”
看着面前这个疯老太太,他们二人皆是一愣,她怎么会知道陆东爵遗传病的事情。
“胡说八道!她好端端的,哪里有病?”陆东爵顿时就变了脸色。
疯老太太也不恼,她继续笑着说道,“掌心多一点,待到大如痔,就会一命呜呼啦。”
“闭嘴!”陆东爵大声喝道。
云岁晚下意识摊开自己的双手,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的右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点。
她将手掌在自己的衣服上用力蹭了蹭。
“傻瓜,长在肉里的东西,又怎么能蹭下去?”疯老太太笑着说道。
陆东爵一把握住她的手,那个红点着实刺眼。
他看向云岁晚,只见云岁晚紧蹙眉头,轻轻摇了摇头。
“老太太,请问这是什么?我以前掌心没有红点的?”云岁晚紧忙问道。
“当然没有了,你是最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中了此剧毒。”
“我没有乱吃东西。”
“哦?那你身上为何有合欢花的异味儿,十里之内我都闻得到。”
闻言,云岁晚不由得抬起胳膊用力闻了闻,就连陆东爵也闻了闻,并没有异味儿。
“你们二人在药发的时候已经情动,与那味道紧紧融为一体,又怎么能闻得出来?”
他们二人听得糊涂。
陆东爵对着疯老太太作了个揖,“刚刚多有冒犯,请见谅,还望前辈说清楚。”
“她服用了合欢之毒,此毒可迷心志,更会勾得男人流连忘返,但是一旦用上,小命很快不保。”
疯老太太打量着云岁晚,“小姑娘心术不正,居然想用这歪门邪道的东西困住男人。”
“……”
云岁晚此时内心犹如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她是被害的啊。
“我知道了,是顾繁初上次给我下的那药。”听疯老太太一说,云岁晚大概能解释自己现在身体的感觉了。
那个解药根本不能彻底解掉。
“老太太,我是被人害了。但是我被下药之后,也吃了解药,为什么还会这样?”云岁晚低声求问。
“哈?解药?你被骗了,那不是解药。合欢之毒,有阴阳之分,听你的意思是阴阳你都服了,那基本不出半年,你就会精尽而亡。”
“……”
云岁晚脚下一软,半年?她就剩下了半年活头儿了?
“前辈,您既然能认出这合欢之毒,想必您有解法?求赐,我可以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