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
李肖云靠在病床上,绷着一张脸看着低头坐在一旁的云父。
“我再也忍不了了,她不是我们的女儿,她是恶魔!”李肖云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也看到了,她想我死。你一直说,除了她奶奶,她谁的话都不听,你觉得我们能养得熟吗?”
云父抬起头,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们现在还年轻,她就敢这么放肆,如果哪天咱俩动弹不了了,能给咱们养老的,只有清清。”
云父看向她,面色复杂,但是却没有说话。
“我就说,当初不该把她弄回来。抱错了就抱错了,生恩不如养恩亲,你看她是怎么对咱俩的。”
“那你怎么办?你尽量别和她见面不就好了。”云父小声说道。
“不见面?那是不见面的事吗?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一看到她我就血压高。”
云父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让她死。”
李肖云面容平静地说道。
云父听到这句话,猛然看向她,“你……你说什么?”
“她现在是云家唯一的继承人,她现在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我们将是她的遗产第一继承人。”
李肖云说这些话时,面容一直很平静,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在她心里搁了很久了。
她和云岁晚合不来,如果让她一辈子看云岁晚的眼色,她不如去死。
这世上,除了老婆子让她别扭,这云家人都得顺着她才行。
她容不下云岁晚,她已经忍了太久了。
“肖云啊,你别冲动,岁晚是我们的孩子。”云父在一旁沉声说道。
“她不是!她是来索命的,她是冤家!”
从这一次犯了心脏病,李肖云就肯定了这个想法,不能再留着云岁晚了。
她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只能是她。
云父紧张地攥着手指头,对于自己妻子这个决定,他一时有些大脑空白。
他们要杀了自己的亲女儿?
他又看向李肖云。
只见李肖云面上浮起几分狠劲,“你想想看,她的遗产全是我们的,我们几辈子都花不完。你那几个兄弟开公司的开公司,在国外的在国外,哪个过得不比咱们滋润。老婆子太偏心,要怪只能怪她。”
“肖云,你别这样说妈,我天资平庸,我妈说我做不了生意,清清闲闲地在家里待着就行。”
“屁!都是云家人,唯独不让你进公司,你也不想想,老婆子就是偏心!”李肖云的语气顿时急了。
云父咕哝了一声,他没有再说话。
“好了,这件事我只是和你知会一声,你老实待着不要坏我的事情,不然就是我下半辈子老死在监狱里。”
云父一把握住李肖云的手,“你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她现在和陆东爵在一起了,如果他们结了婚,那样的话,到时遗产还要分给陆东爵一份,他占大头。”
闻言,云父眸色复杂,过了片刻后,他缓缓松开了李肖云的手。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低着头,不再说话。
李肖云面露凶光,为了自己以后的好日子,她一定要除掉云岁晚。
而另一边的云岁晚,正在打电话。
“喂,你好,我需要两个护工,照顾病人。”
亲妈只想女儿死,女儿却半夜不睡觉为她找高级护工。
细细想来,甚是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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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思思因为被云挽清打破了头,导致她这些日子都不能出门。
今天刚好一些,她便来到了阎兆龙的住处。
因为阎兆龙的手下没有把云岁晚绑来,她就一个劲儿地找事儿。
“龙哥,你就看着我被欺负是不是?”蒋思思身着紧身皮裙,直接挨着阎兆龙双手环胸坐在他怀里。
“生气了?”
蒋思思绷着一张小脸儿,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她扭过头来,将头发一撩,“就这么一个小疤痕,断了我三个代言。”
阎兆龙看了看她,“别急啊,我早晚给你把这气出了。”
“云家姐妹,一个都别放过!”
蒋思思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她真想当着面去把云挽清揍一顿,那个小贱人。
“还有陆东爵!”
蒋思思靠在阎兆龙怀里,没想到陆东爵为了赶她走,居然编那种低级的谎话。
因为她变脸太快,导致她现在也不好再去找陆东爵。
但是就这样放过陆东爵,她心里着实不爽。
怎么就便宜了云岁晚!
阎兆龙揉着她的细指,“陆东爵看上的那个女人是叫云岁晚?”
“嗯。”
阎兆龙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能被陆东爵看上的女人,那滋味儿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闻言,蒋思思面色一变,“龙哥,你可是答应过人家,只有我一个的。”
阎兆龙对着她淡淡一笑,他的大手掐住她的下巴,“你也敢管我的事情?”
蒋思思仍旧撒娇道,“云岁晚那个女人野蛮的很,没有一点儿温柔劲儿,她哪里比得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