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给她什么?
按她所说,他给的她都不稀罕。
曾经,她爱他什么?
此时的云岁晚如此咄咄逼人,对他爱意全无。
这个女人,真是狠。
“云岁晚,你不用再说,我们之间已经没了婚约。你我都是自由身,即便我现在身体残缺了,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我毁了你的爱情,你毁了我的身体,咱们打平了。”
这样看来,他们二人都非善类。
云岁晚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刚一用力,她便觉得头晕眼花,眉头一皱,然后重重地躺在了枕头上。
陆东爵自是也发觉了她的异样。
他大步走了过来,紧张地问道,“云岁晚,你怎么了?”
只见此时云岁晚紧闭双眼,脸颊绯红。
大手覆上,糟糕!她又发烧了!
陆东爵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他疾声让小声叫医生。
陆东爵一把攥住云岁晚的手,“云岁晚,云岁晚!”
她的脸颊此时比原先还要滚烫。
该死,她正生病,他不该和她吵架的。
“姐姐?我姐怎么了?”云挽清也跑了进来急匆匆地问道。
陆东爵没有理她,他的所有情绪都挂在了云岁晚的身上。
医生来了之后给云岁晚检查完之后,说道,“不用担心,短时间的发烧反复。这个时间应该让病人多休息,不要动气。”
听到医生的话,陆东爵看向他。
“怒火攻心,动气的话,身体是很难恢复的。”
闻言,陆东爵便没有再说什么。
云岁晚的再次发烧也是他惹的。
“好的,医生,我知道了。”
医生离开后,云挽清走上前来,她小声问道,“东爵哥,我姐姐怎么样?她不会有危险吧?”
陆东爵冷冷一瞥,“只是个发烧,能有什么危险?还是你希望她有危险?”
“没有没有。”
云挽清连连摆手,“东爵哥我没有这个意思的,我真的……”
“出去。”陆东爵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云挽清把他骗得团团转,他现在能理她,就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云二小姐,请。”小陈直接将云挽清往外请。
云挽清一脸可怜地看着陆东爵。
此时的陆东爵峰眉紧蹙,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云岁晚。
男人,就是好色之徒,三心二意!
云挽清心中很难受,明明他最关心的是自己。
云挽清出去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陆东爵看着沉睡的云岁晚,他低声道,“云岁晚,我该拿你怎么办?”
以前,他以为她只是温室里的小花,长得漂亮听话,没有灵魂。
如今,他发现她温婉的表面下,居然有一颗如此洒脱不羁的心灵。
她刚刚的那番话,让他根本没法接。
一个男人,没有值得吸引女人的优点,那他岂不是很失败?
失败感,浓浓的挫败感。
这是陆东爵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的挫败感。
云岁晚这个女人,她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她的喜怒哀乐,与自己紧紧捆在一起。
看着她虚弱的小脸儿,陆东爵不禁感慨,真是老天弄人。
夜已深,医院的走廊里的灯光渐暗。
两个小时后,云岁晚打完了点滴。
这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护士给她撤掉输液管后便离开了。
陆东爵给她盖好被子,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大概是被子盖得太厚,云岁晚热的掀被子。
“别动。”
陆东爵走上前,按住她的手。
这边手不动了,她又开始脚蹬,陆东爵又去按她的脚。
这个女人,真是生病了也不得闲。
“热……”
云岁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你干什么?”
此时,陆东爵呈大字压在她的身上,生怕她冷到。
“别乱动,小心着凉。”
云岁晚蹙眉一脸无语状,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别压着我,喘不上气来了。”
“你怎么样?”陆东爵不慌不忙地起身。
“热……快热死了……”
说着,云岁晚便又要掀被子。
“别动!你再着凉,就严重了。”
云岁晚给了他一个白眼,“我现在要散热……”
“真的?”
对于这种事情,他不是很懂。
“起开。”
云岁晚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
陆东爵见自己又要挨骂了,索性他就让开了。
云岁晚掀开被子,她侧过身背对着陆东爵。
这时,陆东爵才发现她的后背都湿透了。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云岁晚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没有常识的男人。
见云岁晚不理自己,他悄默声地离开了病房。
再回来的时候,他手上拿着新的床单以及一套病号服。
“云岁晚,把衣服换了,清爽一些一会儿好休息。”
闻言,云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