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我在和你说话,你听没听见!清清如果出了任何问题,我唯你是问!”
陆东爵双手紧握方向盘,听着李肖云的话,他莫名的不爽。
再看云岁晚,她垂着眉首,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只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他能感觉到,她不开心。
“云岁晚,我在跟你说话!你听没听到?你就是个扫把星,你除了会坏事,还能做什么?”
就在这时,只见陆东爵一把夺过手机。
“喂,李阿姨,我是东爵。”
云岁晚意外地看着他。
“云挽清只是受了皮外伤,如果她生活不能自理了,就麻烦您派人来照顾她。岁晚是云家大小姐,她不是佣人。”
陆东爵声音低沉,语气冰冷,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压迫得让人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不是在和李肖云商量,而是在通知她。
云岁晚听着他的话,她面上有些难堪。
李肖云大概是被陆东爵的气势吓住了,最后只说了一个“好”,就挂了电话。
陆东爵把手机交回云岁晚手里,云岁晚又把手机还给云挽清。
此时,云挽清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因为她发现陆东爵变了,他变得偏向云岁晚了。
就在这时,便见陆东爵伸出大手在云岁晚的发顶上揉了一下。
他像是在安慰她。
一旦有了这个认知,云挽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们之间应该是仇人,而不是像现在和谐相处。
她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二人搅和散了。
不然,任由他们这样发展下去,云岁晚就真的成为“陆太太”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建业公寓。
“到了,下车。”陆东爵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云挽清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小心翼翼地说道,“谢谢东爵哥。”
说着,她便灰溜溜地自己下了车。
云挽清下车后,陆东爵一脚油门便疾驰而去。
在回去的路上,云岁晚的情绪依旧不高。
她看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你和你母亲之间的关系,好像……”陆东爵破天荒的居然想哄她。
“她是我血缘上的亲生母亲,但是现实里,她连后妈都不如。”云岁晚语气失落地说道。
这是陆东爵没预料到的,云岁晚的家庭内部关系,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突然,他的头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
“嗯!”陆东爵闷哼一声,他紧忙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云岁晚被吓了一跳。
她紧张地看向陆东爵,“你怎么了?”
陆东爵双手紧紧抱头,“头痛!”
云岁晚解开安全带,她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我该怎么做?”
“没关系,很快就好,老毛病!”陆东爵声音痛苦地说道。
云岁晚不知道他有头痛的毛病。
五分钟之后,他的头痛这才缓解。
陆东爵瘫坐在车座上,他的额上满是汗水,他像是历劫一般。
此时的他,虚弱得不像样子。
云岁晚拿过纸巾,给他擦着脸上的汗水。
“我们现在去医院。”
陆东爵睁开眼睛,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我再坐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他便又合上眼睛继续休息。
云岁晚看着他这副模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又过了一会儿,陆东爵这才缓了过来。
他长吁一口气。
他摸过手边的水,云岁晚见状赶紧打开瓶盖,拿着水瓶送到了他的嘴边。
“你还好吗?”云岁晚担忧地问道。
喝过水后,陆东爵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他点了点头,“没事了。”
“你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很严重。”
“前些年去国外找我爸妈,我遇到了一场车祸,留下的后遗症。”
云岁晚闻言愣住了,“你……你伤到了头?”
“嗯,脑袋里有个小血块,但是没什么大碍,等着吸收了就好了。”
“你失忆了?”云岁晚又问道。
陆东爵看向她,“没有。”
顿时,云岁晚的脸上浮起几分失望。
他如果没有失忆,那他怎么会不记得他们儿时在一起的事情。
“吓到了?”看着她脸色不好,陆东爵笑着说道,“看你那小胆儿,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云岁晚白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他。
“放心吧,我死不了,我死了你就得背个‘克夫’的名声。”
“哦,那我倒是谢谢你了,谢谢你活得好好的。”云岁晚阴阳怪气地说道。
“甭客气,对了上山的事情?”
“放心,我不去。”云岁晚直接说道。
她这避嫌的速度,倒是让他不爽了。
不去拉倒,正好顺了他的心意。
陆东爵继续启动车子,他们往陆家大宅驶去。
折腾了这么久,云岁晚已经身心俱疲。到了陆家之后,云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