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见状,立马说道,“快让人拿碘伏来。”
云挽清见陆东爵这么关心云岁晚,她内心不免生出几分嫉妒。
“清清,你的脖子看着很严重的样子,妈妈带你去检查一下。”李肖云紧紧拉着云挽清的手。
“嗯。”云挽清声音哽咽的点了点头。
“我们走。”
云岁晚看着她们母女离开,眸中透出几分失落。
“疼得厉不厉害?”
陆东爵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云岁晚红着眼眶看向陆东爵,她眸中的迷茫感,让陆东爵愣了一下。
“我问你疼不疼?”
“疼。”
以前她总是忍着,以为忍着就不会给大人招来麻烦,但是她现在知道了,忍着只能难受了自己。
陆东爵眉头一皱,“走,去上药。”
“嗯。”
来到客厅,一个佣人拿着药走了过来。
云岁晚端坐在椅子上,佣人用棉签蘸了碘伏,她作势很轻,但是在碰到伤口时,她悄悄用了力。
“嗯。”云岁晚疼得嗯哼了一声,她目光冷冽的看向佣人。
只见那佣人紧忙站起身,嘴里连连道歉,“晚晚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千万不要责罚我,我知道错了。”随后,竟见她像是怕云岁晚报复一般,扑通一声颤抖着跪在了地上。
云岁晚轻轻扶着脸,当看到佣人下跪时,她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不由得看向陆东爵,只见他此时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算了,他对她的成见由来已久,也不在乎多加一项“嚣张跋扈”。
就在这时,突然听陆东爵冷声斥道,“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云家留你有何用?”
不止云岁晚,其他人都愣住了。
“云叔叔,像这种笨手笨脚的人,留着无用,改日我再派两个手脚勤快利落的来府上。”
“这……这……”云父一脸的为难,他可不敢随便辞退家里的人啊,这种事他得问过夫人。
“陆先生,陆先生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吧,陆先生!”女佣跪在陆东爵面前哭着说道。
“滚下去!”
云父见陆东爵确实发了脾气,他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把女佣拉走。
云岁晚怔怔的看着陆东爵,他这是在做什么?为自己出头?
就在她疑惑中,陆东爵走上前来,他拿过棉签,一手拖着她的下巴。
他们二人的面容离得极近,云岁晚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浑身紧绷,陆东爵仔细的为她的伤口做着擦拭。
他身上那股冷薄荷的味道,直冲她鼻间。
蓦地,她的脸颊忍不住热了起来。
她紧忙垂下眼眸,不敢再与他对视。
上完药之后,陆东爵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嗯,问题不大,不会落疤。”
她抬起眼,二人目光对在一起,她张了张微红的唇瓣,“谢谢。”
“你还要去见爷爷,如果被他老人家发现你受了伤,他肯定要怪罪的。保护好自己,不许受伤。”陆东爵低声说道。
“……”
云岁晚刚升起来的感激,顿时又被他打了个七零八碎。
他为自己出头,不过就是怕陆老爷子怪罪罢了。
白他妈感动了。
“好了好了,不会落疤就好。晚晚,你陪东爵坐会儿,我让厨房准备中午的菜色。”肖父笑着说道。
“好的爸爸。”
**
中午吃饭时,云岁晚正在客厅坐着。
“晚晚,东爵呢,要开饭了。”肖父走过来问道。
云岁晚坐在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听到父亲的声音,她瞬间惊醒。
“哦,我去找他。”
云岁晚站起身,朝楼上走去,刚到楼上,便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东爵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划花姐姐脸的,是她……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把我叫到房间,便开始辱骂我,她说她已经是陆太太,让我滚得远远的。我……”
云挽清哭着梨花带雨,哭到伤心时,她哽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东爵哥,我知道我这辈子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找个爱你,心疼你,关心你的妻子。而不是这样一个一直欺骗你的……”
“挽清,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好好生活。”陆东爵声音低沉严肃。
云岁晚背靠在墙上,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东爵哥,姐姐不让我待在家里。我知道自己是捡来的,不受待见,可是,国外太孤独了,我……如果再把我赶走,我只能去死了。”
“放心,你安心待在家里,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云岁晚仰起头,眸里不知何起有了泪花。
一个男人,他可以蠢一次,但是不能一直蠢。
人做事,需要的是心,而不是耳朵。
只听不辩,即为蠢。
“可是姐姐她不会同意的……”
沉默片刻,陆东爵道,“我和她是假结婚,有我在,她不敢对你怎么样。”
听到这里,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