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杀了他们？”
一直到小姑娘把这些人都杀完，赵卓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啊？不不……能杀吗？”
小姑娘顶着黑亮的眼睛，有些害怕的看着赵卓。
小姑娘的反问，反而让赵卓不知如何作答。
他知道这是家黑店，更知道这几个人不过是死有余辜。
但一个看起来如此单纯可怜的小姑娘，竟然好像认为杀人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而且手法还很熟练，这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甚至现在，小姑娘的眼中都是茫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见赵卓的眼神不对，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放下刀，低着头不敢说话。
赵卓长叹一口气。
她成这样，也多半和山寨的环境有关。
于是不再说这个，只压低声音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在赵卓的认知里，有些村子白天正常劳作，到了晚上就越货杀人，把这种生活方式当成了日常。现在这个村子怎样，赵卓不敢去堵。
否则一不小心就被整个村子群起而攻之。自己还好，身边跟着的这个就不一定了。
借着惨白的月光，两人下了楼，偷偷牵了马，静悄悄的往村外走去。
等离开村子一段距离，两人才上马，纵马狂驰！
这一路不敢停脚，足足跑了一晚上，直到两匹马都口吐白沫躺到在地。
两人又丢下马，徒步而行。
在路上，赵卓望着那小姑娘思索起来。
这次事件给了自己一个警示，区区一个小村庄，自己都有可能保不了她，等到了圣国，岂不是更糟糕？
但如果要这小姑娘离开自己，她也多半不会答应。
“嘶！”
赵卓有些头痛起来。
“你怎么了？”
小姑娘听到赵卓的声音，在一旁小心的问道。
“没什么事……我问你，你没有学修道吗？”
“啊？没有。”
小姑娘低着头。
接着又像想到了什么，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慌张：“我是不是很没用，你是不是要丢下我。”
小姑娘声音急促，都快哭出来了。
没等赵卓解释，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外掉：“可是我爹不让我学！我爹说女孩子学这个就不好控制了……那年我二姐偷学了不知道什么，就被我爹打死了……我可以学的……你教我，我就会学……我娘没了……我二姐也死了……你不要丢下我行不行……你不要丢下我！”
“我教你！”
不等小姑娘说完，赵卓就打断了她，声音沉稳，如同那晚温暖的胸膛。
小姑娘的哭声戛然而止。
……
“所谓修道，是顺天地之势而为，是精神和身体的磨练。”
两人弃马，走了有十里之后，在中午十分，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山洞内，赵卓便开始着手，教这小姑娘修炼之法。
“……初步了解了修道之后，要做的就是将灵气引入体内，使用灵气滋养身体。”
“那如何引导灵气入体？”
赵卓在洞内指导着，好像洪辉先生第一次对他讲课一样。
“打坐！”
小姑娘开心的回答。
“打坐只是姿势！正确的是炼气！”
赵卓纠正道：“就是将灵气炼化为自己的。你先打坐好，然后跟着我的引导缓慢进入状态。”
赵卓的声音逐渐变的柔和。
小姑娘也盘着腿，闭上了眼睛。
“第一步，心斋……”
“什么是心斋啊！”
赵卓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然后他便意识道，她从小在山寨里长大，肯定也是不会认字的。便道：“你闭上眼睛，我都会解释给你听，而你只要跟着我说的做就好，哪个地方不明白，再问……”
“第一步，心斋。所谓心斋，就是将心放宁静，进入一种虚无状态，自己和这世界融为了一体，你便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就是你……”
随着赵卓的引导，小姑娘皱着的眉头，平整了，山洞内只剩下了赵卓的声音。
她跟着赵卓的说法，慢慢的做，模模糊糊的好像赵卓也消失了。
她先是觉得周围都是黑暗，接着自己也成了黑暗，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在这些黑暗中有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在流动。
不知怎么的，这些东西流动到了自己身上。
一阵温热的感觉。
那些温热流过来，进入了身体。
小姑娘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些气，在体内分成了很多分支，像树的枝杈一样。
等这些枝杈布满自己的身体，一些好像是脏的东西，从自己的口中缓缓流出。这流出的一瞬间，好像嘴巴不用自己控制一样。
一次又一次，双耳也变的开明，甚至能听见这些气的流动。
不知道多少次之后，那些气流便大了，流速更快了。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姑娘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更“透明”了，似乎是融入了“水”中。
再接着，自己的腹部有东西在凝结，相比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