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玄黑九尾狐,或许可以成为我大计的一个助力。”
太子一身狼狈的跌落在皇宫之中,凡星柔摔在他的身边,因为实力不济,竟直接晕了过去。
“太子,皇帝召您过去觐见。”
刚刚换好一身明黄衣袍,门外就有侍卫低声禀告,在这宫中,无人敢大声说话,因为惹怒太子的代价,实在是太大。
“准备轿辇。”
凡庭言皱了皱眉,那个老皇帝不知又要起什么幺蛾子,努力掩藏了一下脸上不耐烦的神情,他便走了出去。而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的凡星柔,悄声跟在了凡庭言的身后。
“找我何事?”
来到老皇帝的面前,凡庭言忍不住用手轻掩口鼻,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腐朽的气息,甚至用香气浓郁的灵花都无法遮掩,说明,老皇帝的大限将至。
“庭言,我知道,自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你就不一样了。”
老皇帝每说几个字,就要重重的喘息一下,实在是辛苦。
“已经五年了么?时间,过得真快啊。而你,竟然熬了五年。”
凡庭言看着眼前的这位父亲,眼中却没有一丝的亲情,望着他,就像是在望着陌生人。
不,不是陌生人,可以说是仇人。因为在看向陌生人的时候,眼中不会有这么复杂的神情。
“庭言,我知道你恨我,或许我的这个下场,正是当年对你太过严厉的报应。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劝你,不要走上那条路。以你的天赋,好好修炼,绝对可以在九州之中占据一席之地。可若是……”
“不用你来告诫我,还是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吧,你没多少活头了。”
凡庭言冷冷的看着老皇帝,那目光像是要穿透老皇帝的肉身,灼烧他的灵魂。
“其实,你根本不是庭言吧。”
老皇帝浑浊的眼珠,在这一瞬间爆发出精光,他咧着嘴,里面流淌出了口水,没有宫女的服侍,很快洇湿了身下的枕头,可是这些他都不在乎,只是死死的盯着凡庭言。
“即便你不是,可缘分让我们做成了父子,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当初,都是我的错,才让庭言……我不希望你顶着庭言的身子去做坏事。他之前虽然荒诞,可人是善良的。”
见眼前的这位太子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的神情,老皇帝终于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他之前也只是怀疑,因为当年他对太子做得错事下了死手惩罚,导致自己的这个儿子轻生而去。
后来以秘法救活,但却性情大变,不再似之前那样荒诞不羁,流连玩乐,而是认真修炼,对苦闷的修炼兴趣盎然,当真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刚开始老皇帝以为是自己伤了儿子的心,故意做给自己看得。但是时间长了,他终于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儿子!
“你知道,我留着你的性命是为何?若是你能如实告知,我倒是可以留你一条命,但若是不说的话,那便在今天了结了吧。”
凡庭言似乎是失了所有的耐心,面对老皇帝的说教,很是烦躁,脸上终于露出了狠戾的模样。
“我不会说的,你已经折磨了我五年。看在庭言的份上,杀了我吧。”
老皇帝闭上双眼,两颗浑浊的泪珠自眼角滑落,活了一世,晚年凄惨,儿子又死的蹊跷,他忍不住懊悔,当初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儿子那么严厉呢?
“好,报丧。”
凡庭言脸色阴沉,解决眼前的人并不让他感到快乐,反而让他脸黑到了极点。只是对方这个态度,再留他,也是真的没有必要了。
“皇兄,不要杀父皇,他…你要知道什么,我去问,我去问,只求你留父皇一命。他已经老了,活不了多久了。若是杀了他,你就是弑父又弑君,会遭世人唾骂,受天雷的!”
凡星柔一直躲在门外观看,此时此刻,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虽然老皇帝对她并不好,但那也是父亲,是除了眼前的皇兄以外,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
作为从小不受宠的存在,这些亲密的关系,在她眼里,简直比世上所有的宝石都珍贵的多。
“星柔,我对你好,也只不过因为你长得有几分像她,若是连你也不识数的话,你的性命,我也不会留。谁阻拦我,就是我的敌人,哪怕是她,也是如此。”
凡庭言用手捏着凡星柔的下巴,让凡星柔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就憋红了。她的眼中迅速蓄积泪水,她早知自己在皇兄这里没那么重要,但是直到现在,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我,我该怎样才能帮你?”
凡星柔咬了咬嘴唇,颤声问道。
“去把玄黑九尾狐给我带回来,他们在国师府。”
凡庭言言简意赅的下了命令,对于刚刚要报丧的老皇帝,他却不再理会,只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凡星柔点点头,望了一眼正斜躺在床塌上的父皇,带着一双泪眼,迅速走出门去。
…………
国师府
“小灼,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白翎看着神神叨叨的沈灼,当真是有些心焦,沈灼自打回来,便一直处于不理人的状态,哪怕是暗星过来贱嗖嗖的想要招惹他生气,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