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舔鞋?!
淳于衫向她脚下那双脏得看不出是什么污渍的鞋子看去,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就算得不到我的人,你好歹也在我心里有一点位置,你再这样不识好歹下去,我日后绝不会再理你!”
这渣男语录倒还真是古今通用呵。
所以她该为了这可怜的一隅之地,继续献她的心头血,做他的舔狗?
可白翎面上丝毫不显,语气里甚至带了些惋惜道:
“我也很想保住在你心里的小小位置啊,但是淳于世子,实在是没办法,他们给的太多了。”
她看向淳于衫那双眼睛:“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便宜你的办法了,给我舔鞋,我考虑考虑帮你。”
淳于衫难掩恶心,脸色煞白,紧咬着牙关。
塔内灵力被压制,所以只要身手够好,便能取这夫妇二人的性命。
并且可以全部推脱给封印松动,或者魔物作祟。
一旦出去,以这夫妻二人的境界和在玉篷国内的地位,想杀他们,难如登天。
所以这是唯一一次可以取了这对夫妻的性命,又能全身而退的机会了。
淳于衫双眼通红,仰头看她:“你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白翎似笑非笑。
那双灵动的美眸中,透着狡黠的灵光。
淳于衫当真伸出舌头,强忍着恶心,将白翎的靴子上的污渍舔着。
“呕……”
才舔了一口,淳于衫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浑身的痛感袭来,偏偏又因为身体里面的灵法撑着他,所以意识清晰,死不了。
实在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继续。”白翎语气生冷淡漠。
淳于衫恨得牙根生疼,对眼前这个因爱生恨的蠢女人真是恨到了骨子里!
他一边舔,一边呕个不停,好不容易才把鞋尖给舔干净了,整个人都呕得快要虚脱过去了。
白翎一脸嫌恶,狠狠地将他的脸踹开。
沾了他的口水,反倒觉得比原先脏千万倍了。
“你说到做到,他们在第九层,你去杀了他们!”淳于衫屈辱得双眼猩红。
“我自然是会说到做到。”白翎那双清冷淡漠的眸子望着他,像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我说,你舔了,我便会考虑考虑。”
她唇角勾起的弧度张扬明媚:
“我考虑过了,不帮你。”
“贱奴!你敢耍我!”
“你平日里,不也是这样对臣服在你脚下的两脚羊和我的吗?”
“你们本就是贱种,天生活该被戏耍,让你们给我舔鞋底,已经是对你们莫大的恩赐!”
“说得好,这是我赏你这败将蝼蚁的,好吃吗?”
白翎唇角勾起,像一朵危险的罂粟花,带着致命的毒素,美艳绽放。
“你!你这贱女人!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淳于衫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屈辱愤怒得恨不能将白翎生生撕裂。
却只能像条阴暗的爬虫,在地上蠕动。
爬到白翎脚边时,白翎一脚踹在他的脸上,清晰地听见一声鼻梁断裂的声音后,淳于衫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白翎把他扛在肩膀上,向着锁妖塔的一层走去。
她可不会蠢到在这种时候去九层找那对夫妇硬碰硬。
被关进来的这一个月,她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办法出塔。
毕竟她魂穿至此,可不是为了当一个终身被囚在塔中的炮灰!
但封印被天师府加固之后,想要出去,难于登天。
今日锁妖塔的大门打开,可能是她余生唯一能出去的机会了。
宋家夫妇在第九层,那她就趁着这个机会,到宋家去,让宋仙音彻底死绝!
“叮!”
一把带着血的刀丢在了锁妖塔的第二层。
第二层的术士立刻赶来查看,惊声大叫:
“这是淳于世子的刀,怎会出现在这里,世子有危险,速速随我去八层支援!”
这一声大喊后,一层的术士也立刻上来汇合,一起向着八层冲去。
白翎将淳于衫的身体放在一层的门口,随后抬手去开门。
“轰——”
一声巨响。
门上的阵法狠狠一震,一股强劲的金色威波直接向着白翎的命门袭去!
她连忙抬手画阵去挡。
可根本来不及,直接被这威波给震得向墙壁跌撞而去!
“小黑鹅!危险!”
一道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面前顿时出现了一个泛着金光的盾,将这威波格挡在外!
白翎回头望去,便看见了矮矮的小守阵灵站在她的身后,一脸不满的瞪着她。
“你这没良心的小黑鹅,为了出去,命都不要吗?”
白翎向他身后望了一眼。
“别看了,尊上不知道你要走,没有跟来阻拦你。”
白尘跳起来打了白翎的膝盖,抬手将一把折扇递给她,道:
“尊上说,这是地上随便捡的破扇子,要你带在身侧,时时感念他的恩德,日日对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