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驿站后墨子桐与端木华便在一起吃饭,郑太太自己吃饭,叶晨露也是自己吃。
因墨子桐等人住的院里只有一个灶,大家若挤在同一个时间点吃饭,灶上便没办法同时应付。
于是墨子桐便与众人商量,郑太太有孕,先紧着她,端木华每天天快黑时才会回来,郑太太的饭做好灶上的人就开始准备叶晨露的,墨子桐和端木华最后再吃。
这天当端木华一行垂头丧气回到驿站时,墨子桐正在自己屋里等端木华回来吃饭。
看到端木华一脸疲惫,墨子桐一边为端木华更衣一边问道:“老爷,这几天看你连话也不想说,是不是案子查得不顺利!”
端木华苦笑一下道:“是啊!的确查得有些费事,应该说很费解。”
墨子桐关切地问道:“为什么说是费解?”
端木华便将这几天案子情况大概给墨子桐说了一下,当听到丢的都是二十上下的妇人,且都不是受人胁迫丢了,也就是说是自愿被丢。
墨子桐一听脑海中马上呈现一个情景,这十几个人一定是被人洗脑了,跟传销差不多,能自愿跟着去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对方给的诱惑超过了这几个妇人家里现在的状况,这些人不缺吃不缺穿,都是这善城的有钱人,她们缺什么?缺地位,一定是对方许若给她们极高的地位,否则她们怎么可能主动放弃本家优越的生活就跑了。这洗脑得有地方,这肯定是个有组织有目标的团伙在操控这件事,首先找到她们被洗脑的场所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原凶。
想到这墨子桐一边拉端木华坐下吃饭一边说道:“老爷,你再想想,那卷宗上有没有这十几个妇人丢失前去过哪些地方,尤其是相同的地方。”
端木化仔细回忆案宗中并无记载,便摇摇头道:“并无记录。没有记录有可能是没有去过同样的地方所以没有记录,也有可能是觉得不重要所以没有记录下来。”
墨子桐点点头道:“老爷说的这两咱情况都有可能,我觉得还是应该再去查一查,问问和这十几个妇人平日关系好的姐妹,她们一定知道她们去过哪里,从中找到相同地方,估计那就是第一做案现场。”
端木华一听第一做案现场惊奇地抬头看着墨子桐道:“你的意思在那里就开始做案了,我明白了,你是说在那里给她们许了好处,以至于都相信了才自己离开本家。”
墨子桐点点头道:“嗯,我想大概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没有那个第一现场,怎么可能平白的人就消失了,肯定是有人出了比现在她们所在家中更好的利益诱惑哄骗她们离了本家。这些人本来就是姨娘,在家中身份不高,她们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比本家太太身份还要高的身份证明自己,这种心思如果被人利用极容易上当。”
没过几天,果然查到一处地方,但查到的这地方令端木华有点不敢相信。居然是前任项刺史的家。那十数个妇人丢失前先后都去拜访过项太太。
当端木华把查证结果告诉墨子桐时,墨子桐开始也有点怀疑,便对端木华道:“虽说查到她家了,但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她做的,我想我明日去拜访一下这位项太太,能看出其中猫儿腻最好,看不出至少也看看那项太太是何种样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次日一早墨子桐就带着礼物到项府去拜访项太太。到了门口,看那广亮大门似比京里端木府门口那扇门还要气派,门口狮子不似京中端木府门口那对石狮子浑圆体健,这里却是一对汉白玉蹲狮,只见它前肢斜伸、后肢蹲伏,胸部高耸,头部高昂,威武不二。
项府门口下人听说现任端木刺史家太太来拜访,一溜烟进去通传了,一会就见一个年轻妇人带着几个丫头婆子迎了出来。
还未走到跟前,那妇人远远地便笑道:“端木太太安,哪股风把您给吹来了。要不是我们老爷不让我跟着去,我还没机会和姐姐见面呢!这是不是缘分?”
墨子桐一听那妇人一口吴侬软语说得极其柔慢轻佻,再看她穿着明艳,妆容妖俏,便在心中暗暗给她打了个低分。也未及多想便回道:“来了几日了,今日才来看项太太,还请不要怪我才好!”
那项太太一把就抓住墨子桐的手笑嘻嘻地说道:“早就听说端木刺史有两位太太,一位姓墨,一位姓郑,不知太太是哪位?”
墨子桐轻轻将项太太拉着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划开,只似牵未牵着她,面上却笑着回道:“我姓墨,叫墨子桐。”
那项太太看墨子桐并不愿与自己太过亲近,便也不似刚才那般火热,只口中应道:“哦!原来是墨太太,墨太太看着好年轻,不知今年贵庚?”
墨子桐听她一见面就打听年龄,心中便多少有些反感,但一想到今天有任务在身,与不与她计较,只笑道:“说起年轻,哪个能与项太太比,你看你手如柔荑,肤似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但年轻还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儿,这项老爷艳福不浅呢!”
墨子桐一股脑将《诗经—国风》里的话连珠炮似的说了出来,那项太太一时就愣在那里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好。
墨子桐看那项太太已被自己几句话打趴在那里,便笑道:“项太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