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与端木华在嫁进府里的当日就圆了房,端木华还经常带着黄姨娘往宫里去请安,心想:我比姓黄的入府要早,到现在老爷也未来福熙阁一回,我现在就是端木府的里笑话,凭什么这样对我,遂暗暗在心中对端木华、墨子桐存了更多怨愤,视黄姨娘则为眼中钉。
且说这日黄姨娘去宫里给姨母请安,回来已快上夜了。端木华正在关雎阁和墨子桐闲话,听下人回说黄姨娘回来了,墨子桐便笑道:“老爷在我这里闲了半日,这下可要忙起来了,快去吧!巴巴地等了一天了,好歹过去问问打听出来没有?”
端木华便答应着往灵台阁黄姨娘的院中去了。
进了灵台阁,那院子还是先前模样,只是门窗全都刷了新漆,端木华托人从外面移了两棵银杏树,在两棵树中间做了个秋千架,无事时端木华常推黄姨娘在院中荡秋千。
秋千架刚架起来那日,黄姨娘穿着粉色衣裙在秋千架上被几个丫头们推着慢慢荡起,端木华趁兴还写下一首诗。黄姨娘看了非常喜欢,又让端木华按照自己荡秋千的模样画了一幅画,将那诗就题在那画上,现就挂在黄姨娘堂屋中。
那诗中写道:翦翦轻风绕木熙,点点香露润婉词。秋千索上莺歌起,白云垒处蝴蝶喜。酥手玉臂玲珑体,巧书花影媚春诗。
此时已入夜,端木华走过秋千架兀自坐在上面飞了几下,又轻快地跳下来,径直进了灵台阁黄姨娘的卧房。
进了屋子,见丫头们正在伺候黄姨娘更衣洗漱,便坐在匡床上吃茶。一时黄姨娘换了一件红色深衣,薄纱轻透,香肌玉体若隐若现,倒也显出风流俊俏。
端木华拉着黄姨娘坐在匡床上问道:“今日怎么去了这么久,姨母她老人家可好?”
黄姨娘笑道:“姨母今日高兴,皇上赏了她一个璎珞玛瑙坠子,说她服侍贵妃娘娘服侍得好,贵妃娘娘的胸痹症略好了些,夜里醒来的次数少了。”
端木华听了陪笑道:“嫣然,昨儿让你问的那事你问了没有?”
黄姨娘斜眼瞅着端木华点头笑道:“我今儿巴巴就为打听这事进的宫,我给你说,姨母说了,那东西好像是个邪物,宫里不让人说,不过皇上好像要悄悄派人去堪察,我和姨母也说了,要是派人去,就让她给贵妃娘娘说说,让皇上派老爷你去。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到时我能不能跟着老爷一起去。”
端木华一听黄姨娘也要跟着去,心中犯难,却不敢犹豫,忙道:“那是自然,到时正好带着你出去逛逛,你天天说这京城里没意思,就想到外面乡野之地走一走,如果皇上真派了我去,我一定带上你。”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便歇了,一夜无话。
且说这日端木华急匆匆回府就进了关雎阁,来到墨子桐卧房,见墨子桐正坐在框床上看书,不等墨子桐起身便坐在墨子桐对面,绿君忙端了茶来,端木华吃了一口对墨子桐道:“桐儿,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皇上散朝后单独召见我,让我借道蜀中去查看查看,这事朝野上下虽有私议,但因剑南节度使送来的东西很怪异,所以皇上令悄悄察探。十日后出发,到时你和黄姨娘都去。”
墨子桐笑道:“想什么来什么,那话才说过几天就真的派你去了。这份功劳是不是要记在黄姨娘名下。”
端木华笑道:“这可真是朝里有人好做官,自从黄姨娘进了门,我忽然觉得事事顺心,就说这回这事,我那天就与你说了,也是碰巧也是天意了,那奇物被送来时,我正好在给皇上说修撰事宜,要不是它那个材质和咱们这块青玉犬材质相象,我可能也不会这么上心。说不上这块玉就是从那里来的也未可知。”说着就在墨子桐脖子上拿起那青玉犬又看了起来。
墨子桐被端木华拉得难受,便笑道:“你且先放手,我把它取下来你看,这样我倒真像只狗被你拉在手中了。”
端木华听了笑道:“桐儿越发幽默了,你要是狗,那我就是猫。”
墨子桐不解的问道:“这话又怎么讲,为什么我是狗,你就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