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听皇上这样说,便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皇上道:“皇上要是真顾念我和妹妹,就给郑妹妹过继一个将来能为她顶门立户的孩子吧!好歹妹妹将来老了,孩子有个爵位也好给她养老送终。也算是我对姨妈一家留了个念想,将来坟头上也有个人给烧把纸钱。”说着又哭了起来。
皇上看贵妃哭得梨花带雨便安慰道:“贵妃莫哭,这个好办,还是那日我和你说的话,将来端木爱卿家不管是谁生下男丁就过继给郑妹妹,从过继之日郑即封他为意远伯,永享俸禄。”
周贵妃一听这话不再抽泣,拉起郑太太的手说道:“妹妹还不快给皇上谢恩,这以后妹妹终身有个依靠,我也就放心了。”
端木华听了这话,赶紧拉起郑芊芸,两人忙不迭的给皇上贵妃磕头,并同时说道:“臣,臣妾谢皇上,贵妃娘娘隆恩。”
接着端木华又说道:“臣何德何能,得皇上贵妃如此厚爱,我端木家为皇上贵妃娘娘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皇上笑吟吟的说道:“爱卿,郑妹妹快起来,今日是一家人团圆的大喜日子,朕与贵妃多年的心愿总算有了着落,朕心中也甚是宽慰,来人,在安永宫赐宴,今日朕要与爱卿好好喝两杯。”
从宫中返回时天色已晚,一会子功夫马车到了郑府门前,那郑芊芸下了车也不看端木华,就径直的进了大门,命下人关了门,也不回看一眼。
端木华回到关雎阁中,见墨子桐正坐在匡床上看府里收支往来帐本子,春香坐在地塌上绣着一方帕子,绿君手里拿支笔,按照墨子桐所说正在记录着。
春香和绿君看端木华进来,便忙起身垂首侍立着。墨子桐看端木华喝了酒进来,心中一紧,心想:喝了酒就该去书房里睡,他怎么又来了,今晚这关怎么过?
心里想着面上又不能太过表露出来,便似笑非笑缓缓说道:“老爷,怎么这么晚,皇上留你吃酒了?我这还有几笔帐要看完,你先吃口茶吧!”
说完又对春香说道:“春香,你去给老爷倒杯热茶来,绿君,你别停,刚才记到哪里了?”
端木华在宫里虽未放开喝,但毕竟是喝了几杯的,听墨子桐要他吃茶,心里又着急说未来儿子封作意远伯永享俸禄的事,便坐在墨子桐对面抬起手指着黑子桐象傻子一般笑着道:“桐儿……呵呵,桐儿也太勤勉了,我早上出门时你就在看那劳什子,这会子还在看,这有什么好看的,也看不出个金元宝,你快将那个放下,我这里有 有一桩奇事要与你说。”
墨子桐听端木华说有奇事,又兼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便将手中的账册子放下,对绿君两个说:“你再叫个人去给老爷准备洗澡水,再准备一碗醒酒汤来。”绿君答应着退了出去。
这里端木华看屋里还有春芽和春桃两个在,便对两人笑道:“你们两个,我和太太说几句私房话,你们也要听吗?来这府里前你们没人教过你们?老爷和太太在一处,你们得赶紧退下。”
两个小丫头听了忙看向墨子桐,端木华笑道:“不用看太太,我是这府里老爷,听我的赶紧退下吧!”
春芽和春桃听了忙一溜烟退出了屋子,墨子桐看屋里就自己和端木华两个人,心想: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此时还是物理隔离比较好,至少一定的距离可以防止受到突然侵袭。
心里想着,便忙从端木华对面的框床上站起身,走到离匡床二米远的面上放着一块红色牡丹花纹毡垫的腰圆形杌子上坐了,又假装拿起案上那把金丹凤喜鹊纹带柄银镜照着自己的妆容。
一边照一边又怕端木华过来,便故意问道:“老爷这般高兴,倒底是什么奇事?”
端木华本想着今日借着酒意,将第一子作伯爵的事说了,趁便也就圆了房,从此安心和墨子桐做夫妻将日子红红火火过起来,若果能如愿生下一子,那岂不是人生第一得意事。
但此刻端木华看墨子桐走到离自己远远的杌子上坐下,心想:这还是没把我当作夫君,在躲着我,看来桐儿心里终究还是没我,也罢,我且将今日这事说了,看她什么反应。
心里想着又强压着心中的喜悦对墨子桐说道:“我说巧不巧,那郑芊芸居然是当今贵妃的表妹,皇上说了,咱们府里只要生出男丁,就封为意远伯永享俸禄。”
墨子桐现在哪有心思想孩子和伯爵的事,心中只想着今日这关要如何躲过才好。
听了端木华的话,又不能不搭腔,只得笑道:“这可是好消息,那郑太太可不就是皇亲国戚了,你也是相当当的皇上妹父,只要贵妃在,这府里就能一直保住尊荣,今日郑太太也算为端木家挣来一份天大的恩赏,老爷要如何谢她?”
端木华看墨子桐并未上道,便又故意说道:“是啊,我端木家马上就要一步登天了。想我端木华就是奔波到死,也弄不上伯爵的名号,咱孩子一出生就是伯爵了,这是多大的荣耀!”
墨子桐听端木华说咱孩子,心中一动,倒先红了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心想:你想得美,还想和我有孩子,我可是随时要走的人,要在这和你生下个孩子岂不是成了累赘,还怎么走?难道让我抱着孩子回去,我爸妈还不得气死过去,这怎么有点像被拐骗妇女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