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师婆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纳个姨娘也不费什么事,就不要在做不做上费精神了,快快选个人出来倒是正经,时间紧,就不要耽搁了。”
说完叶老太爷思忖半晌道:“要说快,院子里姑娘身价讲定了,立时就能娶进门。”
叶晨霜听了有气无力说道:“父亲母亲没听刚才那师婆说要两桩喜事才能将冤孽冲散,一时哪里找两桩喜事出来,就算是娶个院子里的入府算一桩,那另一桩在哪里!”
叶老太爷和叶太太听了半晌,叶太太狠了狠心对叶晨霜道:“霜儿,事情紧急,一个也是纳,两个也是纳,不如让女婿纳两个姨娘入府来,也算得是两桩喜事,你看行不行?”
叶晨霜此时活命心切,也顾不得其它,就听她说半句喘半句的说道:“我这病确实来得奇怪,那日刘太太来看我时也跟我提过王师婆,说那年吕太太和我得了一样的病,娶了一房姨娘后,那病便好了,现在无事人一般,不妨我们也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两个姨娘就两个姨娘,我只说一句,这半夏跟了我也快十年了,就抬她的身份让她做个姨娘,这紧要关头,她做了姨娘我也放心。”
半夏听了这话顿时把脸羞的绯红,叶太太上下打量着半夏点点头道:“这个主意倒是极好,这着急忙慌的也没有更好的可选,就定了吧!”
一时众人说定,明日就将文姨娘住过的扶云阁收拾了给半夏住,将另一处凝香居收拾了给另娶的姨娘住。那一个就按叶老太爷说法,又快又省事从院子里赎出个姑娘来。
又拔了叶晨霜院子里二等丫头香叶服侍半夏。叶晨霜这里又升了茯苓来接替半夏做了管事丫头。
端木华心中虽不情愿,但此事已由不得他,便只得勉强答应,安排管家一日内务必将一切准备妥当。
叶晨露因昨日姐姐之事突然,并不知晓,叶太太晚间回去方将此事说了,叶晨露一早就想来看姐姐,只因叶太太说“叶晨霜今日早起有大夫来把脉调整药方,少不得耐到晌午方坐着车急急赶来。”
还没进门就喊道:“姐姐,姐姐,你今日觉得怎么样?昨晚母亲回去说了,把我吓得个半死,这回我和母亲说了,要住在这里陪姐姐,等你病好了我再回去。”
叶晨霜因昨日师婆说了冲喜就可痊愈,且已说定明日就纳姨娘冲喜,心中倒欢喜起来,想着依刘太太的话,这病可能明后日也就好了,因此倒比往常精神了些。
叶晨露进院子里,叶晨霜正有怒斥小丫头玲儿,一听叶晨露的声音,便对袁妈说道:“打碎的盅子照原价赔了,将玲儿打发到浣衣间,另挑好的来使。快快收拾了,你们且下去吧。”
一时那打碎了盅子的玲儿哭着被几个大丫头拉着从屋内退下。玲儿收拾了自去浣衣间。
叶晨露看那小丫头哭着出去,便进屋来拉着叶晨霜的手道:“姐姐何苦为一个丫头生气,把身子气坏了倒不值当。”
叶晨霜叹口气说道:“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知道过日子有多繁琐。且不说这个了,我这里不打紧,定是母亲又说得过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叶晨露昨夜听母亲说了,这里要将半夏抬了做姨娘,还要再娶一个姨娘,便问道:“这里以后谁是管事,以后姐姐的事交给谁料理了,姐姐现在这身体一刻也离不了人,怎么偏偏这时候唱这出戏。”
叶晨霜叹口气道:“天下事都有定数,大约这是半夏的命数到了吧!我这病生得也奇,说不上这一冲喜还就好了,也未可知。袁妈也老了,总有些顾前不顾后的,以后这里一应事情都交给茯苓了,那丫头跟着半夏学做事也有些年头了,交给她你放心好了,且半夏还在这院子里,有不懂的叫了来再教与她们就是了。”
叶晨露看姐姐自我排解的倒甚好,便笑道:“我还想着姐姐想不通,没想到这次你倒这样豁亮,昨夜倒让我担了一夜的心。”
姐妹俩又说了些闲话,这里叶晨露仍象上回住在端木府秋水坞东厢房与叶晨霜日夜作伴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