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众人都点头称是,紫藤忽道:“哎!缨络,半天了也没见你说个话,怎么哑巴了?”
缨络笑道:“我听姐姐们说就好,我笨嘴拙舌的也不会说什么,没得惹姐姐们笑话。”
几个丫头正说着话,就见袁妈领着小丫头提着一个两侧是金色缠枝纹面上是粉白牡丹套着浅绿花叶纹髹黑漆提梁盒走来。
远远地看到她们,袁妈忙走了几步问道:“你们怎么还在院子外面站着,还没画完?”
茯苓忙道:“才刚看了,太太和墨小姐还在屋里作画,半夏就在屋里,有事她叫我们,院里二小姐和鲁姨娘正说话,我们就又出来了。”
袁妈听了点点头,回头对那小丫头道:“把药给我吧!你就在这候着,等会太太喝完,你仍提回灶上去。小心慢慢给我,别撒了。”
接过小丫头手中的提梁盒,将盒盖掀开个缝看了看,见那药好好地在药碗中,便又将盖子盖好,抬脚进了院子。看鲁姨娘和叶晨露还在说话,便略站了站,叶晨露看袁妈进来,便问:“是不是姐姐该喝药了?”
袁妈道:“是,二小姐,太太该喝药了,自那日你说过后,太太也吩咐我们天大的事,也先按时把药喝上。那我就送进去了。”
叶晨霜看袁妈进来,便对墨子桐道:“桐儿,歇一歇再画,我把这药先喝了。”
袁妈忙将漆盒放在案上,半夏便把那盒盖取了,从里面端出一个盛着大半碗药的双凤花纹银碗,又用手背在银碗边上试了试温度正好,才递到叶晨霜手上。
半夏服侍叶晨霜喝了药,此时鲁姨娘和叶晨露、黄妈皆进了屋子,看叶晨霜喝了药,鲁姨娘笑道:“大小姐坐了半日了,快上炕歇一歇吧,看劳了神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叶晨露来到墨子桐身边,看她那画已经有了大样子了,便笑道:“我说子桐画的快,你们还不信,这大样子已经出来了,明日上个色就成了,我看三天时间都多了,姐姐你快过来看啊!”
叶晨霜刚把石蜜含在口里,听叶晨露叫她,便示意半夏扶她起来,袁妈此时正拿着喝了药的空碗往提梁盒中放去。半夏便将一只手递于叶晨霜扶了。
叶晨霜刚扶着半夏从椅子上站起来,腿一软就往下倒去,幸得黄妈眼疾手快,一把就将叶晨霜扶住,众人都慌了,忙问:“怎么了?”
叶晨霜苦笑道:“不碍的,可能是坐得久了,这腿有些麻,使不上劲了,我还是到炕上吧!”
众人便扶着叶晨霜上了炕,服侍着躺下,鲁姨娘道:“大小姐,今日你好好休息,不能再画了,这身子骨要紧,今天坐的时间有些长,我们先回,明日你好些再来,硬可慢些也不可太赶了。”
一时众人将墨子桐又扶上檐子抬了回来。进了屋躺下,墨子桐就看自己那伤腿有些肿胀,也不敢与鲁姨娘说。
趁鲁姨娘回她房里歇着时,又借口想吃凉皮将黄妈打发出去,只悄悄让春画拿了些冰来放在一个白瓷平底双柄壶里,又和春画两人将壶抱着在伤腿处慢慢冷敷了一阵。
一时黄妈来了,春画看那伤腿处肿已消退了,方放下心来。
叶晨露回屋歇了一阵,听墨子桐让春画来请自已过去吃凉皮,便忙起身到墨子桐屋里。
见几案上已摆了两个白釉侈口碗,里面放着面筋凉皮。只见那凉皮白里透亮,面筋因吸咐了调料水而泛着黄,和着黄瓜丝的绿以及胡萝卜的红,让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叶晨露一下就清醒了。
她坐在炕上就拿起鸟头银筷子就吃了一口,忽然看到放凉皮的碗便停住筷子问道:“怎么用这个碗,平日吃饭用的银盘为何不用?”
墨子桐笑道:“黄妈说,去外面店家吃这个用的都是瓷碗,特意嘱咐了用瓷碗盛的,这样吃起来感觉好像在外面一样。”
叶晨露笑道:“你这千金小姐倒会给自己找感觉,我怎么没觉得外面吃这个有多好?”
墨子桐刚用筷子挟起,听了这话,便又放回碗里笑道:“你是饱人不知饿人饥,我都在这屋里呆了两个月没出过门了,今日第一次出门上,霜姐姐就累倒了,明日还不知能不能出得去呢!”
叶晨露边吃边笑道:“看把你急的,姐姐生日还有半月,你好歹还得再呆些日子过了姐姐生日才能回吧!”
墨子桐一边吃一边点头道:“前几日才把竹板夹取了,本来我爹要接我回去,姐姐说过了她的生日再回,还又专门找了姑妈姑父和我父亲说的,我母亲又给我送了些衣服过来,也说让我多住些日子呢!”
叶晨露笑道:“正是这话,明日看姐姐情形,若她能好生坐着就行,若不行,我想我替姐姐坐着行不行,反正你大样子已经出来了,我和姐姐长得也象,我穿着她的衣裳你来画,你看行不行?”
墨子桐忙点头道:“这主意不错!画脸时我照着霜姐姐画,其它地方可以你替着。”
叶晨露听了得意的看着墨子桐道:“怎么样,还是我聪明吧!子桐你说,我这么聪明,怎么学个画画就学不下来。”说到这她叹口气接着说道:“唉!拿起那画笔我就想睡觉,看来这画画也不好学,得沉下心坐在那里一笔一笔画,还真是个磨性子的活。”
墨子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