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露得意地看着墨子桐道:我就知道你不知这个缘故,我告诉你吧!我姐夫当年中举后,用朱笔在大雁塔上题名,姐夫字写的好,同科好多人都请他题名,写着写着,姐夫突然说了句朱笔题名,不就是朱题嘛,朱题与猪蹄谐音,以后参加科学多吃猪脚,定能朱笔题名,后来这话就传开了,慢慢有了亲朋好友向举子送猪蹄的习俗,所以说,你今天吃的这个蒸猪蹄名字还是姐夫起的呢!
墨子桐听了心想:一个谐音梗也能编出个故事来,还流传千古,原来故事人物就在这府里,还真是让人脑洞大开。不过中举后在大雁塔留名这事还真有,去年还和同学们游玩去过那里,慈恩寺院内确实有进士题名碑。原来经常吃的猪蹄还和中举有关,这也太高大上了吧!
叶晨露看墨子桐发呆,便笑道:怎么样,被我姐夫的才情给震住了吧!那会让你续的诗你续了没有,快快续来,我让人拿去给姐夫看。
墨子桐这才想起洗完头这尊神还给自已留了个作业,自已忙着想回去的法子,哪里顾上她的事了,便道:还没写,要不你去外面转一转,我这会写。
叶晨露笑着道:也好,我回屋里躺一躺,你写好让人送我屋里,你还不知道吧!我就住你对面东厢房。
墨子桐点头道:嗯,我写完让春画给你送去。
叶晨露走后,墨子桐心想,这回去的法子一点头绪也没有,在这儿呆下去,这祖宗少不得还得应付,我且看看怎么续她这诗吧!
想到这,便从炕边放着的案几上拿起那几句诗,念了两遍,便心中有了主意。
黄妈妈和春画看叶晨露出了屋门,便忙推门进来,看墨子桐拿着诗稿在看,黄妈便和春画将才收拾的那个矮足案抬到炕上,春画又取来笔墨纸砚放在案上,两人静静的一声不出。
墨子桐看眼前笔墨纸砚皆是现成的,心想:幸亏小时侯妈妈给自已报了书法课外班,否则这会可难煞人了。心里想着便提起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下:帘外天地喜,帘内百事息,繁华枝上诗,谁闻零落泣。
墨子桐写完将那诗又抄了一份留下,将两份诗稿皆交于春画道:春画,你把这两份诗稿送给叶小姐去。
春画问道:小姐说的是哪个叶小姐。
墨子桐方想起此时有两位叶小姐都在这个府里,便道:就刚才出去的叶晨露叶小姐。
春画答应着去了。一时回来道:露儿小姐说这会就让人送去给她姐夫看,让小姐别睡着了,等消息。
墨子桐听了便点点头道:你们也去休息吧,我这里想些事情。
黄妈便和春画出去了。
墨子桐看她两人出去从脖子上将那个青玉犬取下这才慢慢看了起来。见那青白玉并不是纯青也不是纯白,里面夹杂少许杂质,看起来倒也油润糯滑,有一种滋润厚重之感,虽有犬样,但并不精致,狗的身子比例也不大协调,总有头重脚轻之感。
如果这东西按玉石雕刻标准,顶多是个涂鸭之作。今日自已受到的这份款待,这墨子桐身份定是不低,怎么会不离身的戴这样一个东西,听娘说,这是抓周抓来的,抓周时这样有钱有势的贵胄之家,为何会放这样一个粗陋东西让孩子抓?
正想得头疼,听院子里鲁姨娘的声音:“黄妈,小姐这会睡了还是醒着?”
“鲁姨娘,小姐才吃了蒸猪蹄,又写了首诗送给叶家二小姐了。这会子把我们打发出来说自已要想些事情,应该是醒着的。我和春画出来也就一炷香的时间。您醒了,我去让灶上把猪蹄给您热了端来,听说是城东一家最有名的,味道很不错的。”
“嗯,你不说还不觉得,这会子倒真有些饿了,让蒸透了再端来。既然桐儿在屋里想事情,那我也不进去了,你们也回屋换着歇一歇,等会还有一顿药要吃呢!”
一时院了里又安静了下来,墨子桐便从案上拿了笔,在纸上将青玉犬画了下来。
墨子桐在画青玉犬时。时刻意将比例调整为黄金比,画完后墨子桐拿起画仔细端详着,看自己那画,比例适当,虽颜色还空着,但犬身灵动,犬头似在找寻什么,连眼睛也发着晶莹的光。
墨子桐满意的笑笑心想:这基本功不差,就算没有画笔,用毛笔照样画得出神韵,以后天天得画上几幅,否则等回去时功夫都费了。
正在这时,就听门“吱呀”一声门就被人推开了,却是叶晨露走了进来。
墨子桐便将自已画的青玉犬忙塞在枕头底下。
叶晨霜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几份诗稿,进了门便将诗稿一股脑放在炕上的案几上,怨声说道:“姐夫也不知是怎么看的,这也太不对景了,居然说我是小儿之状,倒把你夸了个使不得,你看看吧!”
墨子桐拿起来一看,只见叶晨露那个诗稿上写着:闺中情景,小儿之语。
又拿起自已那个诗稿,见上面写道:帘内帘外一喜一息,引人深思,看到枝上繁华如诗,进而想到落叶后的凄凉,有此笔触十分难得。
墨子桐看完心中暗喜,又拿起另一张看时,只见那纸上将两人诗组在一处,不但写了个诗名《花间词》,还又续了四句在上头。只见那诗稿上写道:
轻触额脂腻,开窗散